看向懷里同樣睜開了眼的風亦淵,錢多多對他說道:“等會不管我娘她說什么,你都不要放心上,只要當做她在放屁就行。”
提前對他打下預防針是必須的,就怕他等下一個不喜,對她娘下毒。
而她的話,卻讓風亦淵聽得一愣一愣,什么叫做,當做她娘在放屁?她這么對他說,真的好嗎?
掀開被子,錢多多起身,下了床,穿上鞋,隨后便走去開門。
這門剛打開,便見錢母那棍子就這么的舉起來,不用想也知道,她這是準備打她的節(jié)奏。
趕緊一個閃身躲了過去后,錢多多對錢母說道:“娘,你冷靜冷靜?”
“冷靜?”錢母聽言,不由的繼續(xù)吼道:“你讓老娘我怎么冷靜?離家前,老娘便對你千囑咐萬囑咐,你倒好,直接的把老娘的話當耳邊風,得罪皇上不說,你還直接的把野男人給娶進門了……”
說到這,錢母便忍不住的再次舉起那棍子朝錢多多打去,這邊往她打邊氣憤道:“老娘今天要是不好好打你一頓,老娘就跟你姓。”
“娘,你……”一聽錢母的這句話,錢多多便忍不住的想說些什么。
然而這話剛出口,便被錢母一聲吼:“你給老娘閉嘴。”
這不用多想也知道這不孝女想說什么,不就是想說她跟她姓還不是一樣姓錢,有種,跟她爹姓。
哼,她錢大雙今天就非跟她姓了怎么著?難不成她還能拿她怎樣?
只要想到剛剛一醒過來便聽見錢多寶說的話,她就一肚子的火,這不孝女,簡直就是生來氣她的。
而她說的那句野男人,卻讓還躺在床上的風亦淵瞬間寒氣纏身,畢竟這野男人三個字,可不是什么好的,要不是因為錢多多有言在先,他估計早就不客氣了,哪還容得錢母再次放肆?
至于錢母是錢多多她娘一事,他可不覺得有什么值得他手下留情的,除了錢多多,這個世界上,可沒有誰能夠讓他放在眼里的,就更別說手下留情了,要不然,他當初也就不會對自個親人動手了。
而錢多多,對他來說,卻是他唯一想要的,也是他唯一最不想傷害的。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從遇見她后便如此,但他卻不曾抗拒過心里面的那抹異樣感覺。
感情,有時候就是那么的莫名其妙。
而現(xiàn)在,錢母看著錢多多那一躲再躲的身子,就是不讓她打中,氣得她沖著她直吼:“有種你別躲。”
這話一出口,讓前來的錢父一聽,氣得那個直打哆嗦,學錢母一樣,他也吼道:“你這是巴不得你錢家斷根是不是?”
這聲吼,不用想也知道,絕對的是沖著錢母去的。
什么叫做有種就別躲?錢父那叫一個火大,這養(yǎng)大的女兒,他自是知道的,這讓她不躲,可能嗎?這到頭來,不就沒種了?
想到這,錢父就越是瞪著錢母,這話她也說得出口?不是氣糊涂了是什么?
錢父的話,讓錢母冷靜了下來,瞥了眼錢多多那還不曾穿整齊的里衣,錢母冷聲:“去穿上衣服,再跟我解釋解釋。”
話落,她轉(zhuǎn)身便離去。
見此,錢父看向錢多多說道:“你娘她人就這樣,容易沖動,你呢!也別一天到晚的氣她。”
說到這,他瞥了眼靜靜躺在床上,冷眼看著這一切的風亦淵后,對錢多多繼續(xù)說道:“多姐兒,等會好好說話,可別再氣你娘了。”
錢多多聽言,點頭表示知道后,錢父這才轉(zhuǎn)身離去,順帶的,把同來的錢多寶給帶走。
而這時候的錢多寶,連看錢多多一眼的勇氣都沒有,畢竟這錢母大怒,可是他前去說漏嘴的,哦不,該說他管不住自己的嘴,滿腦子都是他姐娶夫一事,于是,睡不著覺的他,天還沒亮便跑去錢母面前說道。
對于這一切,就好比如錢父了解她,她又怎會不了解錢多寶呢?畢竟這可是她從小寵到大的人兒,所以,正因為了解他,她才會有所心理準備。
當人都走了后,錢多多這才看向風亦淵道:“梳洗下,等回來再接著睡。”
對此,風亦淵自是沒有任何的意義,因為他聽她的。
當來到大廳,見到錢母那還黑著的臉,錢多多真心有些無語,她娘有必要這樣嗎?瞧這臉色,還真黑得夠可以的。
見她帶著風亦淵到來,錢母惹了很久,這才沒有再次發(fā)起怒火,如若可以,她現(xiàn)在真心想沖錢多多吼:“你娶誰不好,偏偏娶這個男人?你知不知道他不是個簡單的?”
然而,她知道,這話無論如何都不能夠吼出口,就像她所想的,這個男人并不簡單,倘若這話真吼了,她怕這男人要真狠起來,絕對會讓錢家有個悲劇的下場,畢竟這男人當初所受的那傷,便足以證明他絕對不是個好惹的。
這要是個好的,當初又怎會那樣?
越想,錢母便越是恨不得把錢多多給狠揍一頓,這男人,也是能隨便要的?這不是在給錢家招惹禍根是什么?以當初那滿身傷來看,明顯就是仇家所為。
覺得再想下去又該冒火的錢母,暗自說服自己:“我不氣,我不氣……”
這邊拼命的告訴自己不氣,那邊卻也不忘問道:“什么時候的事?”
“科舉剛考完那會兒,皇上便賜下的婚。”雖說賜的是隱王爺。
當然,這后面的話她沒說出口,畢竟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她還需要利用她的這狀元身份做些什么。
然而,她的這話,卻讓錢母那好不容易控制住的情緒,頓時就這么的崩潰了起來。
她猛的站起身,難以置信的沖著錢多多大聲說道:“把你剛剛說的話再說一遍。”
沒有猶豫,錢多多對錢母便再次說道:“科舉剛考完那會兒,皇上便賜下的婚。”
這話剛落,錢母便再次沖著她吼:“所以你這是一開始便得罪了皇上是不?”
要不然皇上又怎會賜下這么一個男人給她?拋開前面的原因不說,這男人可比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