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她進來,風亦淵便放下那書,起身來到她面前,很自然的幫她脫去那外衣。
這些日子的相處,早已讓她從一開始的變扭到如今的習慣,不得不說,他這一開始的手足無措到現在的熟練之舉,著實讓她另眼相看。
把那脫下的外衣放在那不遠處的衣架上后,風亦淵便轉身回到床上。
而這會兒,錢多多早已坐在床上拿起他那剛剛看著的書看了起來。
上了床,越過她,往里坐下,風亦淵靠近她,把腦袋枕在她肩膀上后對她說道:“妻主,武林大會那邊,你有什么打算?”
把那書隨意的翻了翻后便放在那床邊處放著的椅子上,看向風亦淵,錢多多回道:“就去看看熱鬧,順便把某些魚給教訓一頓。”
在前往冪城之前,自是先去處理下武林一事,畢竟這殺手出沒,江湖告急之事她可不曾忘記。
對于她的路程,風亦淵自是知道的,這要是以前,他自是無視到底,畢竟那不足以威脅到他什么,可現在不一樣了,因為她想參合一腳。
雖說他不知道她到底在計謀著些什么,但不妨礙他那想為她出一份力的心。
看著他,錢多多忍不住的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頰后對他再次說道:“現在呢!別想太多,天色也不早了,睡覺先,明天帶你逛街去。”
這捏著他的臉頰,恐怕她是第一人吧?想到這,錢多多不由的樂了,這要是在現代,她估計得發個朋友圈,嘚瑟嘚瑟。
面對她的觸碰,雖說那半個月總有那么意想不到的幾天,但難免的,他還是有些紅了臉。
對她輕聲嗯了下表示知道后,風亦淵話也不多說,就這么乖乖的躺下。
見他躺下,錢多多便也尾隨其后,與此同時,她手一揮,那燭光便熄滅。
把風亦淵擁入懷里抱著后,錢多多便閉上了眼睡覺覺。
自從那第一天與他同床共枕后,她便喜歡這晚上睡覺抱著他的感覺,特么的有種像在現代時抱著的大型布娃娃一樣,咳,不得不承認的一點就是,他抱著比那布娃娃還要來得舒服。
不知自己與那布娃娃對比了一番的風亦淵,這會兒聽話的在她懷里睡著覺呢!
一向睡不安穩,淺眠的他,自從跟她睡一起,便變得格外的安心,甚至是可以一覺到天亮,不再像以前那樣,總是半夜突然清醒過來。
第二天醒來,吃過早飯,再牽著風亦淵的手,錢多多就這么的在雪傲天之的眼底下直接走人。
見她走得這么干脆,連跟她說一句話都不曾,雪傲天之只覺得滿頭黑線,果然,當初就不該給她賜婚才對,這有了男人,都忘了朋友了,這要是以前,她早就帶著她一同逛窯子去了。
然而,不管她這心情如何,錢多多就這么的帶著風亦淵消失在她的眼前。
走在這麗城的熱鬧街道上,再看看這賣著小飾品或是吃的攤子,若是風亦淵不曾閃過那厭惡的神色便好了。
停下腳步看向他,錢多多說道:“瞧你這皺著眉的不喜樣,想必很少逛街吧?”
聽了她的話,再見她不曾閃過不喜之色,風亦淵那瞬間提著的心不由的松懈下來,猶豫了會兒,他對她說道:“很臟。”
不是這街如何,而是這街一旦非常熱鬧之時,這人與人間的不小心被觸碰到時,他只覺得臟。
其實他并不喜歡逛街的,只是她想帶他逛街,他其實卻也是心喜的,畢竟對他來說,只要能跟她在一起,無論怎樣都是好的,然而,現如今他卻怎么的也無法忽視那偶爾不小心被觸碰到的感覺,除了錢多多,其他人對他來說,都是惡心的存在。
臟?看著他,錢多多顯然有些不解,只因她怎么都覺得他這話里面擺明了就是話里有話?
不再看他,她牽著他便往回走。
一路上,風亦淵都保持了沉默。
回到別院里,坐在后花園的石椅上,錢多多看著風亦淵道:“我很好奇,在你十歲那年,發生了什么?”
這話一出口,讓風亦淵那臉色瞬間就這么的蒼白起來。
見他這樣,錢多多就更想知道那年到底發生了什么了,只因她突然想起這棲鳳國大皇子就在那年突然的厭惡起了一切,更甚至是不喜他人對他的觸碰,無論男女。
“阿淵?”看著他那不自覺握緊著的雙手,錢多多不由的伸出手把他那雙手給掰開,就怕他一個用力過度傷了自己。
而這突然脫口而出的兩字,咳,著實不在她的意識里,等她反應過來時,便見風亦淵正傻愣著的看著她。
對此,她也只能同他兩眼相看。
一刻鐘后,風亦淵這才緩緩開口道:“那年,是雙橋會之日……”
雙橋會之日,是棲鳳國的某個節日,名為雙橋,簡單點來說,就是未婚男女為自個尋找心儀伴侶之日,不用媒妁之約,父母之意,只要彼此看中,女方便可改日上門拜訪送上聘禮,再選個時日,直接的把男方娶進門。
而那一天,宮里自然免不了舉辦一場盛宴,好為這些皇族子女與當官子女聯姻。
可誰知道,那一年,會是他的惡夢。
因他父妃只是一個窯子里的花魁,某天被那皇上給上了,幸運的,懷上了龍胎,因此,未免皇室血脈流落在外,皇上哪怕不喜,卻也還是把他給抬進了宮。
這宮進了沒幾天,便被打進了冷宮,想想還真是諷刺,只因他父妃穿著顏色跟皇后那天所穿之色相同。
話說回來,那天晚上的他跟以往一樣,天剛黑不久便睡下,不曾想,那冷宮之處,他那所謂的母皇既會前來,并且還喝了個爛醉,更沒想到的是,她居然有戀童癖。
好在那晚他尿急醒了過來,在見到她那朝他伸出來的手時嚇了一大跳,趕緊的便逃開。
見他逃開,他那母皇自是不滿,隨即便冷聲對他道:“過來。”
被嚇到的他,自是不敢過去。
見他不過去,他那母皇便直接的沖著他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