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眾人眼看莽牛老大這一伙人煞氣沖沖地進來,一個個都悄悄往后退,想要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然而,好像都晚了。
“一個兩個都不許走,都給老子待在原地,不然哪個再往后退一步,老子就敲斷他的腿。”
莽牛老大吐出一口濃濃的煙圈,聲音雖不大,但這一樓層的食客們沒有一個再敢往后退半步。
“慘了,我走遲了,希望莽牛老大不會找我的麻煩啊!”
“可惡啊,又不關(guān)我的事,非要留下我干嘛?”
“這一伙人可是無惡不作的人啊,我真不應(yīng)該留下來看熱鬧的,該死的!”
.......
大概二十來桌上的食客們都被留在了現(xiàn)場,這些人一個個都衣著光鮮,由此可見都算有些資產(chǎn)的人物。
俗話說得好,越是有錢的人,就越會珍惜自己的生命財產(chǎn)。
此時這些小有資產(chǎn)的人兒,一個個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紛紛緊張瞧著莽牛老大,都希望莽牛老大別找他們的麻煩。
“大家都給我聽好了,等下會有一場好戲看,誰還沒看完好戲都不許離開,不然就是不給我莽牛老大面子!”
莽牛老大叼著雪茄,以一副大佬駕到的架勢,霸道的目光上上下下掃了一遍全場。
此時全場二十來個桌位,差不多五十多號人,此時都是靜悄悄的,落針可聞。
一個個都被莽牛老大霸道的氣勢鎮(zhèn)住了。
咦?不對!
最后莽牛老大的目光停留了在一個人的身上。
他發(fā)現(xiàn)在這一樓層的所有人,在自己的強大氣場震懾之下,都緊張兮兮地大氣都不敢出。
此時反而有一個人仿佛都沒看到自己似的,還在淡淡定定地喝著果汁,嚼著花生,一副好不悠閑自在的模樣。
“嗯,柔姐,這奶油花生真不賴,我吃得都停不下來了。來,你也嚼多幾顆,脆口得很呢!奶香味也很足!我喜歡!”
楚峰仿佛化身成了一個吃貨,抓了幾顆花生放到了蘇柔桌前,然后自己卻抓了一大把,在那里慢慢剝著花生殼,再嘎吱嘎吱嚼著很脆口的花生。
嘎吱嘎吱!
此時現(xiàn)場都很寂靜,楚峰吃花生的嘎吱響聲,不可謂不響亮。
至少隔著好幾米遠的莽牛老大這一伙人,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看到這古怪的一幕,所有人都怔住了。
“特么的,大兄弟,你都大難臨頭了,咋還能嚼得動花生呢?!”
“嚼花生都能嚼得這么響亮,難道你這是故意的嗎?難道就不怕等下會被打爆你的大嘴巴嗎?”
“看你繼續(xù)裝逼,等下你就知錯了!”
......
這些被莽牛老大氣場震懾住的食客們,雖然不敢再發(fā)出聲音,可是一個個都仿佛被刷新了三觀一般,都用十分怪異的目光,瞪著正在嘎吱嘎吱嚼著花生的楚峰。
坐在楚峰對面的蘇柔承受的壓力最大。
不過再怎么說蘇柔也是經(jīng)歷過不少大場面的冰山女總裁,此時還算能保持鎮(zhèn)定自若。
“媽的,莽牛老大,這小子太猖狂了,我替你去教訓(xùn)他一頓!”
一頭綠毛的小弟首先向楚峰發(fā)難,他沖到楚峰面前,罵道:“看你再裝逼,我摔不死你!”
說著,這個身強體壯的綠毛小弟伸手一把抓住椅背,然后用力往后扳倒,想要把楚峰狠狠摔個四仰八叉。
不再留機會給楚峰這么悠閑地嚼花生。
“嘿呀!”
可是這個綠毛小弟發(fā)現(xiàn)自己即使使盡了吃奶的力氣,都無法撼動楚峰坐著的椅子。
而他卻憋得滿臉漲紅,比關(guān)公的臉還要漲紅幾倍。
一旁的蘇柔看著這個綠毛小弟臉紅的滑稽模樣,差點忍不住就要笑出聲來。
不知道為什么,當(dāng)蘇柔看到此時一副淡定哥模樣的楚峰,她突然間就對楚峰產(chǎn)生了極大的信心,一點也不再覺得緊張擔(dān)心了。
而現(xiàn)場眾人也都看到了這個綠毛小弟的滑稽一幕,不少人還差點笑出來。
不過一想到這個綠毛小弟可是莽牛老大的手下,頓時都緊緊捂住嘴巴,強行不讓自己笑出來,然后憋笑憋得很難受。
這個綠毛小弟在這么多人面前放下了對楚峰的狠話,卻無法做到對楚峰的實質(zhì)性打擊,突然覺得很是尷尬,登時大吼了一聲,超常發(fā)揮了力氣。
同時一個一頭金毛的小弟也沖了過來一起幫忙,他們都想要以雷霆之勢把場子找回來!
“嘿呀!”
“嘿呀!”
兩聲大喊,這兩個身強體壯的小弟各自雙手拉著楚峰的椅背,同時使出比吃奶還要更加強大的力氣,企圖讓楚峰摔個四仰八叉當(dāng)眾出丑。
可還是無法扳倒楚峰坐著的椅子。
此時此刻這兩人心中同時生出了一種錯覺。
難道這張椅子是固定在地底下的?
怎么我用盡了全身吃奶的力氣,都無法扳動一絲半毫?
噗通!
噗通!
突然這兩個小弟察覺到手中受力猛然失控,瞬間這兩人由于慣性,各自朝后跌了個四仰八叉。
原來是楚峰突然站起了身來,由于受力失衡,這一綠一金毛發(fā)的兩個小弟,同一時間都被自己摔倒了。
“哇!”
看到楚峰在不經(jīng)意之間,同時把兩個莽牛老大身強體壯的小弟摔成個四仰八叉,現(xiàn)場很多人情不自禁同時爆發(fā)出了一聲驚呼。
后來礙于莽牛老大平時的兇名,一個個都強行忍住了不再敢發(fā)出任何一絲聲響。
不過人人都對楚峰刮目相看了。
“怪不得這個少年這么淡定,原來是有兩把刷子的,不過人家莽牛老大這么多人,你一個人即使力氣再大,怎么干得過莽牛老大這一伙人?”
“唉,可惜了,年紀(jì)如此輕輕,卻不懂得分清狀況,強行在女朋友面前充好漢,你不被莽牛老大的這些小弟給當(dāng)場廢了,就阿彌陀佛了!”
“可惜了,年輕人果然容易沖動啊!”
......
這時現(xiàn)場的食客們都看得出莽牛老大留下他們,只是讓他們留在現(xiàn)場看好戲,莽牛老大并不會找他們麻煩,這些人開始有些同情楚峰了。
“呵呵,好力氣。”
看到自己的兩個得力小弟吃了大虧,莽牛老大反而一臉淡笑地朝著楚峰走了過來。
他同時被其他小弟前后簇?fù)碇拖竦弁跻话泷{臨到楚峰身前。
“大姐夫,你要為我做主啊,我被這個小子打得好慘!”
這時一直被楚峰踩在地下的王日輝終于恢復(fù)了自由,他從地上掙扎著爬起身來,一把心酸淚一把鼻涕地朝著莽牛老大訴苦道。
“嗯?你是誰?”
莽牛老大狐疑地看著這個面目全非的西裝男,好奇問道。
這個王日輝此時一張豬頭臉,鼻梁骨都斷了好幾截,嘴巴上還有著一個大大的鞋印,完完全全不是以往的那個一臉傲然的名星探王日輝了。
“額,莽牛老大對吧?我來告訴你吧,站在你面前的這個人,他是你的小舅子啊,你認(rèn)不出了嗎?”
楚峰不知道什么時候混進了莽牛老大的這伙人當(dāng)中,他突然伸手輕輕拍了拍莽牛老大的肩膀,好心地提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