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眨眼間,我又在家里宅了五六日。
離我第一天去學子監已經過去了十多天。就是不知道,到時候再去時老學究他們還記不記得我這個只去了一天,就一直沒再去過的學生,不知道到時候還需不需要我再來一個二十一世紀的自我介紹,幫大家恢復一下記憶。
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日子總是過得無比痛苦和漫長,盡管娘親爹爹現在陪我的時間明顯增多了,子月會時不時的陪我做做女紅,子星會時不時的講個冷笑話,再制造一些笑話,我還是覺得無趣的緊。
蕭恂自我醒來一直沒有來過,我從爹爹那里打聽到,蕭恂就在我回來那一天,奉命去了西川,我生病期間回來看過我兩次,我病情稍微穩定了才回去。
現在西川事情還未落幕,還有幾日才能返京,我自是明白,雖然蕭恂不是太子,卻算是長子,于國于家他都有義務擔起自己的那份責任。
這樣一來,我的推測自然也被證實了,那個給我扎針,握著我的手的人確實是蕭恂。
爹爹并沒有提及這件事,我覺得以爹爹的性格,也更加證實這個人應該是爹爹和我都熟識的人才對。
每天的兩盤糕點,自我回來,盡管昏迷著,都沒有間斷過,每一份的量仍然很是精致,卻是不斷地換著花樣。
每天看著那兩盤糕點,由最初的吃干抹凈,意猶未盡,到現在舍不得吃,還是興奮著一定要吃完,不能浪費。
我才明白,不知不覺間,那種喜歡真的在我心里不斷地瘋長,思念愈盛。
于是,在聽說蕭恂即將回來的前兩天,夜里我失眠了,躲在被子里,一個人興奮了好久。
第二天也不管兩只嚴重的黑眼圈,在爹爹上朝之前攔住他,讓他去宮里問問,我的住處打理好了沒,我明天一早就要去學子監,然后住在宮里。
只是沒想到,爹爹聽了我的話,沉默地打量著我,眉頭越皺越深
我的笑意即將僵在嘴角時,爹爹一下又笑了,看上去很是溫柔,他的大手揉著我的發,蹲下來,摸著我的腦袋,對我說,
“爹爹答應你讓你住在宮里,可是小丫頭,你要記住,無論是蕭恂還是蕭凌,爹爹希望你們只是兄妹之情!”
我驚魂未定的回過神來,頓了片刻,然后給了爹爹一個大大的笑臉,“爹爹,我記住啦,我都聽爹爹的。”
“嗯,我的小絮還小,很多事都不明白,也不用明白,爹爹只希望你以后開開心心就好!”
我再次笑著,乖巧的點點頭。爹爹的神情諱莫如深,卻一直溫柔的笑著,然后轉身朝門口走去。
爹爹的身影一消失在門口,我嘴角的笑也立刻消失了,不得不承認,心里透心涼。
爹爹為什么不允許我喜歡蕭恂,難道只是因為我們是表兄妹嗎?可是撇下旁系的關系,這個時代的思想還不至于那么前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