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榆見他笑的很安然,同時很危險,于是本來決定嘴硬兩句的現在只得省掉一句,免得他獸性大發,萬一做出什么天打雷劈的事就不好了,現在自己失去了武功,連保護自己的拳腳都沒了。
一時間想不出什么好名字,就冒用了現代一個同學的名字:“我叫王嵐。”
“這個名字頗俗氣。”白里直言不諱。
秦桑榆笑掉大牙,他還有臉嘲笑王嵐這個名字?
“說的好似你那個名字有多高雅似的,白里,哈哈。”秦桑榆笑出了眼淚。
白里見她笑了的前仰后合,一張清透小巧的臉別有風味,上前一步,想調戲她兩句。
“報,軍師。”底下一個小土匪沖進來跪下,滿身是血痕。
調戲不成,白里見小土匪滿身是血卻很沉得住氣:“有什么事,說。”
那小土匪氣息急促,含著淚道:“軍師,快逃吧!”
白里一聽事情不好,目光略略嚴肅:“到底是什么事!”
那小土匪哽咽著嗓子:“華山派人來攻打我們的山寨,外面已然守不住了,他們還準備放火燒山。”
白里冷冷的撇了一眼秦桑榆,不明意味的說:“看來華山對你等弟子不薄啊。”
秦桑榆干巴巴的笑一聲,一念間就想到事情怎么回事了。
一定是她們幾個前腳下山,后腳就有師叔派人跟著她們,想找機會除掉她這個競爭對手。
縱然不是所有師叔師伯這樣想,但總會有一個人擔心她的存在給他們造成不安定因素。
華山目前的情況很亂,有師叔希望她請來徐修桀安定局勢,自然就有師叔師伯希望局勢越亂越好,好渾水摸魚,從中獲利。
師娘知道這事嗎?
師娘平日對自己挺好的,如果知道而不阻止,任由那些人來燒山,且不顧及其余幾個弟子的性命,就著實太過心狠了。
她來不及想更多。
白里拉住的手,將一顆藥丸喂給她:“此藥丸名為一線牽,能解你體內的軟骨散,然你相應的會中另一中蠱蟲,你若逃就試試。”
說實話,白里著實不用這樣待她。
要知道她根本不熟悉這個山脈,在沒有他的幫助下如何逃?
白里這樣做,無非是想借助她的武功,來增加逃跑的幾率。
說話間,白里已打開房間內的一個機括,帶著她和那個小土匪一起進入了密道。
“我的師弟師妹呢?”秦桑榆站在密道口不走。
“那些人的生死我管不著,你要死要活,要活就跟著我!”白里低喝一聲。
秦桑榆不能眼見著那些愿意跟著自己的師弟師妹就白白的犧牲了性命,倒不是她圣母心,而是她著實不想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幾條人命啊!
秦桑榆執意要回去。
白里剛才那枚藥丸根本不是什么一線牽,就是普通的滋補藥丸,而且他之前也只是暫時封了她的穴道而已,根本沒給她服什么軟骨散。
剛才在喂她吃所謂的一線牽的時候,他趁機拍開了她的穴道,讓她恢復了武功。
這樣做倒不是因為他好心,而是他覺得她既然是華山弟子,其余幾個華山弟子又似乎以她為瞻,她定然身份不同。
既然沒摸清楚她的身份,就讓她武功盡失,這樣做實在不符合他的謹慎原則,徒然得罪那群武功高強的老頭子沒好處。
用言語嚇唬她,本來是想如果有一個華山弟子跟著他,他之后在華山那些追兵追上來時或許拿她還有用。
沒想到她竟然不顧性命也要回去救她那些師弟師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