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榆走慢了還不行,老板娘在身后催促了又催促。
秦桑榆找到沈灼的時候,他的身邊圍了一堆紅香軟玉,桃花杏李。
濃郁的脂粉香氣撲在這條花花綠綠的街道,讓人眼花繚亂。
秦桑榆是學武的,對別人的殺氣有一種本能的感知。
沈灼的殺氣隱藏的很深,但很濃烈。并不是那種讓人一眼望去便能感受到的夸張強大,令人恐怖的攝人氣勢,而是一種森寒殘酷,冷血果斷的修羅氣質。
那些花花粉粉隨時有身首異處,死無葬身之地的危險。
好端端一個花柳街,到時候成了一個修羅場,想想就令人不寒而栗。
秦桑榆眼疾手快的叫住沈灼:“沈公子,別動手!”
眾鶯花姑娘們還不知道自己將要面對的是什么,乍然聽到一個女子在那里叫喊,明顯是在叫面前這個絕世美少年,盡皆不樂意,用能殺死人的眼神齊刷刷的像秦桑榆射去。
姑娘們,感謝本寶寶救了你們吧!
秦桑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速度奔向沈灼,將他擄離戰場。
一陣大風刮過,沈灼不見了,圍在沈灼身邊的那些女人怨氣霎時沖向天際。
離開了紅館街,秦桑榆拍著胸脯,幸好幸好,她來的及時。
秦桑榆很久沒犯的頭疼病又開始有復發的跡象,看了一眼沈灼:“人家不就是吃你一點豆腐嘛,至于出殺手?”
毛毛一直趴在沈灼肩上,此刻慢悠悠的睜開眼,慵懶的眼睛須臾間變了個色,黑色的瞳孔里流露出驚恐怖懼的神情,嗖的一下從沈灼的身上跳下來,什么主人不住主人,救沒救它全部不管了,逃命要緊。
沈灼的臉黑的都能凍死人了,身上隱藏的殺氣如崩裂的深淵和令人絕望的黑域肆掠在這條街道,沉重的威壓死死的攫住秦桑榆的咽喉,心臟猶如沉溺在千尺冰水中,凍的麻木,痛的要死。
電光火石間他的手扼住她的喉嚨,他的力量太強,她猶如被人架在了絞刑架上,分毫動彈不得。
“你。。”發什么瘋!
喉嚨給他死死扼住,她只說了一個字就再也發不出聲音,氧氣越來越稀薄,呼吸越來越艱難,四肢百骸都如被一根根鋼筋刺穿,他深邃的瞳孔如一片深不見底的黑洞,漸漸凝結成一把殘酷的殺戮之劍,洞穿她跳動的心臟。
他的大掌慢慢收緊,她感覺自己像一個主人不高興了,一手揪斷她脖子的舊玩偶,此刻在風中飄零,然而在她落地的那一刻,就是她生命終結的那一刻。
這回是真的要死了嗎?
我還沒有活夠呢。
她的頭劇烈的疼痛起來。
這頭疼的毛病自她穿越過來就有了,但每每是輕微的疼,從來沒有這樣的劇烈。
這種疼痛似有一雙大手在把她腦袋中的腦髓和神經生生拉扯出去,疼的世界空白一片。
“啊!!”在這種可怕的疼痛之下,她突然迸發出一個強烈的信念,她絕不能在這里就死了!!
她的意識在逼仄的呼吸下逐漸脫離大腦,在她僅剩的意識中,她的雙手艱難攀上他的手腕,尖利的指甲在他的手腕上亂摸。
她越在他手腕上亂摸,沈灼的殺意愈發的濃烈,手上的力道愈大,幾欲折斷她的脖子。
就算死,我也要拉你陪葬!!
終于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