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那個!”
“什么?”
“你這個變態,你那個!”
“夫人自己撲上來的。”沈灼很無辜。
秦桑榆彈跳起來,逃離現場:“你去死!”
夫人嫁入相府第一天就和相爺琴瑟和諧,水乳交融,于某方面契合的如榫和卯這個消息不脛而走,在當日傳遍了整個相府,連粗使的婆子都風聞一二。
當然,兩個事件的當事人還蒙在鼓里。
秦桑榆一心想逃,帶著賀涼笙不死心的逃了七八次,次次都給沈灼抓了回來。
每逃離一次她的活動范圍就縮小一次。
最后她被囚禁在方寸之地,不得自由。
吃了虧她就不逃了,謀劃著怎么把這門婚事離掉。
一哭二鬧三上吊,只要能讓沈灼產生厭煩她想休掉她的念頭的法子,她都用過。
然而每回沈灼莫不是淡定的沒理她,任她鬧。
秦桑榆揉了揉蓬亂的頭,趴在檀木案上。
這幾天她故意邋邋遢遢,蓬頭垢面,沈灼竟然還每日不誤的來看她,不知道他如何忍受的下來,至少她自己都受不了了。
案上擺著厚厚的書籍,畫的亂七八糟的畫,她不耐煩的在宣紙上涂抹著什么。
涼笙在旁邊替她磨墨,見她心煩意亂根本沒心情畫畫寫字于是說:“二公主,你要是不想做便歇歇。”
秦桑榆焦躁的丟掉沒畫好的畫,煩悶的歪在榻上。
“夫人,九思面館的廚子張帆和綠蘿來府上拜訪。”婢女茸梅從外面走進來向她行禮后說。
秦桑榆眼睛一亮:“快請進來!”
她興致沖沖的從榻上爬起來,想出門去迎接,一到門口就被和熙給擋了回去。
“夫人,你不能出這間屋子。”和熙恭敬的說。
秦桑榆用充滿血絲的眼睛瞪著他,偏要站在門口不走。
和熙見她沒有更進一步,沒說什么,讓她站著。
見到張帆和綠蘿的時候,綠蘿哇的一聲哭出來,抱著她哭的死去活來,邊哭邊說:“我們還以為師姐你..”
秦桑榆回抱過去,眼角泛酸,就是不讓淚水掉下來。
張帆捧著一個大盒子要帶進去,和熙讓他打開看看,他打開,里面全是好吃的糕點和菜品。
和熙稱職的檢查了又檢查。
張帆冷譏:“你想吃?”
和熙尷尬的放行。
進了屋子,綠蘿推著秦桑榆在地上打了幾個圓圈,淚花涌現:“師姐,你咋又瘦了。”
秦桑榆以為她是傷心,正要勸幾句,綠蘿哭的兇了:“師妹我成日的減肥都不瘦!”
秦桑榆絕倒。
綠蘿把張帆手中的食盒搶過來打來,把小碟子一一擺在桌上:“給你帶了幾樣你平日里愛吃的糕點和菜品,你多吃點,別再瘦了,師妹我可受不了。”
秦桑榆鼻尖一酸,幾乎落淚,向后仰了仰頭才好歹把眼淚逼回去。
四個人圍坐在榻上一起吃糕點和菜品,秦桑榆把她這段時間的經歷對張帆和綠蘿說了,張帆聽得下巴都掉了下來。
“師姐,你怎么成顧國公主了?”
秦桑榆縮肩:“我木知呀,倒霉吧。”
綠蘿可憐兮兮的摸了摸她的臉:“這還沒享受幾天做公主的樂趣呢,就被逼著嫁沈相了。”
秦桑榆拉著綠蘿的手含著淚可勁點頭,知音呀!我也是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