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晌午,和熙來找她:“夫人,尊主回來了。”
她收起風箏,本該很開心,卻感到不對勁:“這么早?”
“尊主..”和熙遲疑的說。
“怎么了?”
話音戛然而止,她看到門口的沈灼和一個女人。
她長得不能算是絕美,甚至比不上她和溯歸。
但無論是誰,在看她的第一眼時就會被她身上斂而不發的不拘風骨深深折服。
她有一雙疏狂不羈的眼睛,一張妖艷入骨卻絲毫不顯放浪的臉,一雙修長而結實的長腿,三千豐盈秀美的青絲,盈盈一握的小蠻腰,明媚妖嬈的微微一笑。
她是天生的尤物,張揚又內斂,鮮活又明凈,恣睢又妖艷。
許多人看一眼是驚鴻,看兩眼是淡然,看三眼是乏味。
而面前這個女人叫人百看不厭,就算有幾千萬的高像素攝像頭三百六十度無死角拍攝,她也還是沒有一點缺憾。
“我是夙染。”她嫣然一笑,百花失色。
秦桑榆面無血色,連點頭回禮都忘了。
一種海水般的窒息感把她吞噬,她的耳朵嘴巴鼻子里灌滿了潮濕鹹溺的水,無邊無盡的海水,她一個人無助的在深海中掙扎。
沒有人來救她。
她絕望的連求生的呼喊都叫不出。
夙染,夙染。
這個女人和那日崇刄給她看的畫面中的女人是同一張臉,同一雙眼,同一個身體。
她永遠忘不了沈灼和夙染在一起時那種令人驚羨的恩愛兩不疑。
“日后,染染就留在相府中。”
沈灼不是和她商量,而是他已經決定。
當然,這是他的相府,他要把別的女人招進來沒必要尊重她。
可是沈灼,你的誓言猶在耳邊,你已經忘了還是說你根本沒有半分愛過我?
從頭到尾,你只是把我當作了她的替代品?
秦桑榆呀秦桑榆,你何其可憐,把自己陷入此等絕境之中。
沈灼看夙染的時候柔情脈脈,飽含愛意。
這是她從未體驗過的溺愛和深寵,連那次他親吻她,都沒有這次他給夙染一個日常的眼神情深。
秦桑榆被沮喪和失落的感情淹沒,努力揚起僵硬的笑臉:“很好。”
秦桑榆垂下眸子:“我身體不舒服,先去休息了。”
未等他們回話她拔腿就跑,落荒而逃。
再晚一步,她怕自己控制不住的想要手刃這對渣男賤女!
秦桑榆把自己關在屋子里整整三天滴米未沾,別人怎么說怎么勸都不肯出門一步,吃飯一口。
綠蘿和張帆聽賀涼笙說了之后擔心的不行,抱著個大盒子來看她。
和熙在門口堵住張帆和綠蘿:“把盒子打開看看。”
張帆斜眼:“這可是你們夫人的私人物品,你真的要看?”
和熙抿唇不語,身體不動。
張帆無奈打開,里面是一條妝花紗彩云白鷴百褶長裙,是風易宸辦宴會那日和熙親手拿給秦桑榆的。
和熙覷了一眼收回視線。
“現在可以進去了?”張帆看不慣他那副臭屁的臉。
“恩。”
秦桑榆睜著茫然的眼睛,接過盒子,撫摸著冰涼的盒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