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主,她們把菊花都搬到那兒去了。”賀涼笙為她抱不平:“我們院子里的菊花都給她們生搬了過去。”
都這個時候了,還爭這些有什么用?
沈灼對夙染寵愛有加,卻不肯對她放手。
若不是她性子強硬不好欺負,夙染都要爬到她頭上去了,還說什么幾盆菊花。
“既然她們把菊花都搬走了,等她們欣賞完了,你再搬回去就是,狗咬你一口,難道你還要回去?”
賀涼笙撇嘴:“這又有什么意思?”
“你知道沒意思就別和她們計較。”
秦桑榆正要走,忽然聽到慕千落向夙染咬耳朵:“那次木簪的事沈哥哥怎么說?”
她耳力很好,聽得清晰無比。
桌子分成四桌,沈鳶沈微一桌,夙染慕千落一桌,距離稍遠,慕千落又故意壓低了聲音,沈鳶沈微兩人還以為她們在說體己話,沈鳶湊趣道:“慕小姐和三嫂嫂說什么好玩的事兒呢,也不說給妹妹們聽聽。”
沈微笑吟吟的附和。
夙染抿嘴,笑靨妍妍:“沒什么。”
沈鳶得了個沒趣就不再問了,和沈微兩個你一句我一句的說些閨中趣事。
夙染掀起眼皮瞧著沈鳶兩人自耍自的去了,便細聲向慕千落道:“發了好大脾氣,當即就質問了秦桑榆,可惜得很,最后她鬧著自殺要逃離相府,這事不了了之。”
慕千落聽了凌然一眼,恨恨咬牙:“我早知道那個小賤人,慣會使手段迷惑沈哥哥的!”
夙染叫她別急,安撫她道:“好在也不是完全沒有效果,千里之提,毀于蟻穴,日后一件件一樁樁的事情摞起來,還怕扳不倒她?”
慕千回憤懣的喝了一口菊花酒釀,聽她如此說也只得先按下了。
賀涼笙見她突然停了腳步:“二公主?”
“走吧。”秦桑榆和他離開假山。
夙染余光一瞥,見一個清瘦的背影和一個小小的身影隱在山水假石之間,心里陡然一顫,向慕千落道:“你看那兩個人像不像秦桑榆和賀涼笙?”
慕千落遠眺,心里也是一駭:“好像是他們。”
夙染的臉色白了白,扯她的衣袖,瑟瑟的說:“你說她會不會聽到了什么?”
慕千落輕蔑的瞧了一眼她這個沉不住氣的,低叱:“隔得這么遠,能聽到什么!”
一想到秦桑榆武功不俗,慕千落又挺了挺胸脯,給自己打底氣:“你已經晉升為沈哥哥的正經夫人,本小姐是慕家的千金小姐,就算她聽到了又能拿我們奈何?!”
“是是。”見她動了氣,夙染低眉順眼的應和著她。
是夜,秦桑榆讓和熙進了她屋內一趟。
“夫人。”和熙恭謹的向她行禮。
“我不是你的夫人,夙染才是。”
“在和熙心中,你永遠是和熙尊敬的夫人。”
秦桑榆向他道:“我想向你問一問,沈灼和夙染怎么重逢的?”
“這個..”
“不方便說?”
“不是。”和熙忙回道:“夫人也知道,是在十三行的拍賣會上面。”
秦桑榆冷道:“我知道這個,但具體詳情不清楚。”
和熙低著眸子道:“夙姑娘境遇很慘,相爺可憐她才..”
“你不用為他找說辭,我不是很關心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