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的倒真有那么幾分真切,少年的眸光微微動搖,唇角冷笑:“本少爺?shù)拐J識帝京幾個大戶,你說來聽聽,到底是哪家大戶如此喪盡天良,逼良為娼,本少爺路見不平,去結(jié)果了那戶家主。”
秦桑榆受了天大委屈般繼續(xù)哭,聲若蚊蒳:“嗚嗚嗚嗚~~是..”
說時遲那時快,趁少年側(cè)耳傾聽她說話時,她以快如閃電的手法,用兩根春蔥般的手指輕巧捏住了劍尖,推動著讓它遠離了自己的脖子。
她本想將劍輕易折成兩段,然而又改變了主意。
這個世界劍很珍貴,她拿來防身倒不錯。
那少年大驚,想抽回劍,使出平生功力,那劍竟沒有半分顫動。
那少女捏劍的手指如磁鐵般,他抽劍的內(nèi)力越深厚,反彈到他體內(nèi)的用力就越大,直欲將他震出三尺之外。
秦桑榆臉上還掛著清潤的淚珠,唇角卻如山花般微微一笑,煞是動人:“我可沒有少爺您心軟,若您一意孤行將內(nèi)力注入劍身,最后只會可惜了這把好劍和少爺您的一只手而已。”
少年惱怒的瞪著她,氣急敗壞:“你這個人簡直沒良心!”
秦桑榆把劍向自己這邊引,反詰道:“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你剛才不也是未辨明我們的身份就把劍架在我脖子上,想殺了我們么?”
少年氣的跳腳,強辯:“我那是為了保證我的安全!”
秦桑榆知道他拿不住劍了,在源源不斷催動內(nèi)力的情況下猛地釋放出最大內(nèi)力。
少年的虎口崩裂,疼的抽筋,劍柄自然而然脫離了手掌,她一個拉動,將劍抄在手中,劍尖向下,拱手無賴笑道:“小女子也是在保證自己的安全,謝小少爺賜劍,讓小女子有了傍身兵器。”
她眨眨眼,特意咬重了小少爺三個字,說明他還乳臭未干。
少年受傷的手如廢品般無力的懸在空中,眼中火花四濺,咬牙切齒的恨道:“你這個女人!!”
秦桑榆眨眼,一雙桃花眼尾微挑:“我這個女人如何?”
少年怒氣沖沖:“我?guī)煾刚f得對,世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
秦桑榆搖手指頭,微笑:“NO,這句話是孔夫子說的,不是你師父的原創(chuàng)。”
少年噎的心肌梗塞,不想和她說話。
秦桑榆瞟了他血淋淋的手一眼:“你坐下,我給你找草藥包扎一下。”
少年氣呼呼的哼了一聲:“不用了!”
“別調(diào)皮喲,你的手不處理過了今晚就得廢,信不信我?”秦桑榆吊兒郎當?shù)拇蛉ぁ?/p>
少年給她哄小孩兒般的口吻給逗樂,又是好笑又是好氣,想起自己的立場,憋的十分辛苦,終究直挺挺的站在那里,不肯坐。
秦桑榆在附近給他找了些止痛的草藥,用手捏的碎碎的,撕裂自己衣裳一角,為他包扎的嚴嚴實實。
少年別扭的別過臉:“北眠。”
秦桑榆抬眼,反應(yīng)過來,笑瞇瞇的露出一排小白牙:“我叫王嵐。”
她拿眼覷著從頭到尾都好整以暇,悠然自得看好戲的溯歸:“這個叫王八。”
王八蛋的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