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時代,齊小白和齊糾爭齊國國君之位,兩人都合法的繼承權(quán),誰先回去立誰,齊小白兵車簡行,一日千里,就比齊糾早回去那么幾天便得到群臣擁立成為國君,成就了他一世霸業(yè)。
溯歸顯然和齊小白一樣認識到速度的重要性,一路上快馬加鞭,倍道而進,短短兩天便回到了齊國。
有了顧國軍隊的支持,溯歸雷厲風行迅速平衡了國內(nèi)反叛勢力,如愿以償坐上了國君的寶座。
溯歸成為國君,顧緋月作為顧國長公主,他唯一一位夫人,順理成章被封為了王后。
半年后,溯歸完全清除了國內(nèi)反對勢力余孽。
齊國先君生了十九個孩子,最后只剩了溯歸一個人。
比清朝九子奪嫡更慘烈,為了斬草除根,溯歸將他的弟兄全部殺掉,連剛出生的三個月大的嬰兒也沒有放過,根本沒有給他們流亡國外最后回齊國的機會。
畢竟只要有一個公子流亡國外,保不齊日后就會和他一樣得到別的國家的支持,對他的地位產(chǎn)生威脅。
聽蝶衣說起這些的時候,秦桑榆逗夏陽的手不自覺的抖了一下,看著夏陽那純真無邪的笑臉,心下沒由來的一陣害怕空落,忍不住將夏陽牢牢抱在懷中,這樣她才會有一點真實感。
蝶衣怕她聽了這些血腥的事太過感懷,忙轉(zhuǎn)移話題,笑道:“二公主,五天后是小公子的生日,我們怎么替他過呀。”
秦桑榆微微緩了緩眉眼,想了想:“不若我親自下廚,就我、你、乳娘、夏陽,我們四個人悄悄過一過就是了,宮內(nèi)局勢不明,別張揚的驚動了其他人。”
蝶衣聽了一張笑臉登時青綠青綠的,扯了扯嘴角,用指尖搓了搓她的手臂,找最合適的字眼:“二公主,那個,那個還是奴婢下廚吧。”
“怎么?”秦桑榆揚了揚眉:“嫌棄我的廚藝?”
蝶衣青綠的臉黑線直冒,從喉嚨里擠出聲音來:“那什么,二公主,您負責貌美如花,奴婢負責下廚養(yǎng)家,這樣分工明確,有利于社會發(fā)展。”
蝶衣跟在秦桑榆身邊久了,現(xiàn)代語言學的不少。
秦桑榆哼了一聲:“你就是嫌棄我廚藝!”
死就死吧,蝶衣抱著秦桑榆大腿兒哭:“二公主您烹飪的黑暗料理要奴婢吃下去,奴婢做不到呀!”
秦桑榆老大不滿,哼哼唧唧道:“本宮下廚怎么就是黑暗料理了,說,你今日個必須給個說法!”
蝶衣心道二公主你那慘絕人寰的廚藝你心里怎能沒有一點點數(shù),你這不誠心害奴婢呢嗎,面色凄慘的翹著蘭花指,猶抱琵琶半遮面,學著京劇里的唱腔道:“嗚嗚~~大官人放了奴家吧。”
秦桑榆給她逗樂了,笑的難以自拔:“好了好了,不就是不讓我煮飯嘛,準了。”
蝶衣蹦蹦跳跳的站起來,狗腿的諂笑,煞有介事的向她鞠一躬:“小生這廂多謝二公主成全。”
夏陽似乎看懂了她們之間的情景,睜著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在兩人之間看來看去,然后也咧著小嘴兒嘻嘻的笑了起來,還不忘給蝶衣的演技拍手掌。
秦桑榆心想自己這寶貝兒子還不錯,小小年紀就學會看熱鬧了,不錯不錯,小家伙有前途。
她滿意的笑彎了眼睛,輕輕捏著兒子如牛奶般光澤滑嫩的小臉蛋:“兒砸,你這招跟誰學的呀。”
蝶衣在心里回:“這不就是跟二公主您學的嘛。”
不過自家公主脾氣不好,這話可不能明說。
夏陽的生日那天,蝶衣做了一大桌色香味俱全的飯菜,大家圍坐在一起吃了一頓高高興興的飯。
吃飽喝足,蝶衣和乳娘收拾碗筷,秦桑榆懶懶的躺在地上,夏陽在她身上爬來爬去。
“今兒是什么好日子,主仆幾個做了一桌好吃的,本君遠遠就聞見了。”溯歸紫紅招搖,大大方方的進來。
秦桑榆小半年都沒見著這尊佛了,想想也是,他前段時間忙著與反對勢力斗來斗去,哪有精力到后宮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