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同學打眼望去都是貴族階層,自矜身份,肯定不會為一個平民女孩兒出頭,雖不至于紆尊降貴的起這種哄,但都本著一顆看熱鬧的心駐步不走。
夙染看不過:“我去幫她。”
崇刄攔住她:“我的小祖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夙染攉開他的手,排眾而出,推開許音的腳,扶起棠梨,挑了挑高貴的遠山眉:“你叫什么名字,敢這樣欺辱同學?”
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看這人的穿著打扮樸素無華,身上卻有股讓人無法忽視的尊貴氣質,強大的姿態強勢碾壓她這等暴發戶出生的二代貴族。
許音老大不樂意的撇嘴,心想不能在此認慫,囂張的回擊:“那你又是誰,敢管本小姐的事?”
夙染冷道:“管你什么小姐,今天必須給這位同學道歉,并陪她兩套新校服!”
帝淳學院的校服是用特殊工藝做的,外面的商鋪想要模仿很難,人手兩套,別無多余,想要另作是極為麻煩的事。
家里有錢有勢沒有那個面子學校不一定給你重做。
許音當然知道這點,毀掉棠梨的校服就是想她在開學典禮上出丑。
她不過是暴發戶的千金,不是真正的貴族后代,帝淳學院是個什么地方,豈能是她這等小貓小狗說讓制兩套校服就給制的?
“我說不,你奈我何?”許音睥睨著她,心想夙染的專車、穿著加上她的氣質,最多不過是落魄貴族而已,不足為懼。
夙染勾唇一笑,危險的瞇了瞇瀲滟的桃花眼:“真的拒絕?”
她在笑,眸底卻無半分笑意,反釋放出一股叫人膽寒的氣場出來,許音從小到大跟一些混世祖二流子攪合在一起,他們的狠戾都流于表面,而這位的狠戾是骨子里的。
她的狠決是上位者的狠決,殺伐果斷,鐵馬冰河。
幾個小跟班嚇得腿軟,可憐巴巴仰望著許音,都希望她拿個定奪出來。
許音的心里早就趴了,可她今日要在這里輸了陣腳,那以后她還怎么在學校里混?
只要夙染敢動手,她身后的保鏢一定不會坐視不理的。
許音硬著頭皮,強硬的說:“想我賠禮道歉,做夢!”
夙染的動作快如閃電,勢如脫兔,清靈如蝴蝶,先解決了許音身后兩個保鏢,再一腳狠狠踩在了許音手腕上,用內力全面壓制著她的反抗,把她死死踩在腳下動彈不得,俯身說:“這是你剛才用高跟鞋踩了這位同學的回禮,不過感謝我,真要感謝我就賠兩套新校服給她,可好?”
許音內心在掙扎,身體跟不上思想,想動不能動,夙染的力量如一塊巨石壓在她的身上,她尖叫一聲:“你有本事殺了我!保鏢,你們死哪去了!”
陰刻的嗓音刺入夙染的耳膜。
她掏了掏耳朵,蹙著眉:“別喊了,你保鏢被我解決了,你確定要我殺了你?”
夙染惆悵的嘆氣,不等她回答便道:“你都誠心誠意的請求了,不幫你做到對不起你。”
咔嚓一聲,手骨斷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