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染沒反應(yīng)過來,一個后腦勺扎進了某堵挺拔的肉~墻。
她吃疼的撓了撓腦袋,一抬眼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愕然的說不出話來。
狹長幽深的鳳眸,冷漠的薄唇微閉,雍容霸道的氣場,不是她的沈哥哥是誰。
他身后站著的是剛才與他一同來學校的兩個少年,趨之若鶩的迷妹迷弟們消失的干干凈凈,一個都不見了。
離得好近,近的能感受到他勻長冷薄的呼吸。
那張俊美無暇的橫看側(cè)看倒著看,怎么看都看不夠。
夙染面紅耳赤的低下頭:“對..對不起。”
大著舌頭,結(jié)結(jié)巴巴的囁喏道:“沈哥哥,我是染染,夙染,你還記得我嗎?”
那時她不過是一個年滿十六歲的小丫頭,人生受到的是完整嚴密的保護,學的都是治國之道,于情愛方面完無經(jīng)驗,在喜歡的人面前手足無措,驚慌緊張也很正常。
沈灼自幼習慣了這些女人的把戲,一見到他就失去抵抗力的數(shù)不勝數(shù),眉眼都沒有抬一下就繞過她走了。
崇刄不滿的結(jié)了結(jié)眉,攔著他:“沒聽到我家小姐在向你道歉,你不說一句就走太沒禮貌了吧?”
崇刄是護衛(wèi)在她身邊的一流高手,平日不顯山不露水的,認真起來能秒掉一個團。
沈灼絲毫沒把他放在眼里,淡淡吐出兩個字:“讓開。”
崇刄還想和他好好說話,一看到他態(tài)度肆狂,海量的涵養(yǎng)也不禁略有不悅,特別又是遇到夙染的事,他是半分都不想后退:“你..”
沈灼忘記她了?!
為何他的眸子里全然沒有對她的記憶?
她的一片熱心哇涼哇涼的。
不想在追求沈灼這條路上出師未捷身先死,夙染麻利的拽住了崇刄的胳膊:“別說了,我們走吧。”
路過溯歸和慕千回的時候快速的躬了躬身,拉著崇刄的飛速的跑了。
溯歸向她略略點頭致意,頗有深意的看著她架著崇刄遠去,快步走到沈灼身邊,向他道:“你看了資料沒有,她就是我們要保護的人。”
帝姬想要過正常的人生活,帝夜不想過多人去打擾她,不僅密旨派軍隊在學校外圍駐扎不說,還秘密委派了沈溯慕三大家族的貴族子弟在學校內(nèi)暗中保護。
全校知道夙染就是帝姬的人不過校長、沈灼、溯歸、慕千回四人而已。
“是她?”慕千回轉(zhuǎn)頭了望了一眼夙染的背影。
聽聞未來新世界的繼承人帝姬夙染,一個人在摘星殿學~習~帝~王之術(shù)十三年之久,十六歲生日前一天,用可怕的成績通過了學術(shù)大佬們合力擬出的各項嚴苛考試,小小年紀就從摘星殿肄業(yè),成為合格的王儲。
他以為這等昆山片羽,高貴無匹的人性子合該張揚跋扈、果敢冷伐的,萬萬沒想到她竟然不過是個單純天真的黃毛丫頭,和那些庸脂俗粉一樣,熱衷追逐美少年。
沈灼微微壓下眼瞼,唇角凌然:“走吧。”
次日是新學期開學典禮,夙染頭一回參加這種儀式,激動的一晚上沒睡著,和崇刄早早的來到了禮堂,正襟危坐在第一排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