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夏陽急的腳不沾地,從剛才試過的衣服中扯出一套款式質地較之其他衣服要好的出來,匆匆的穿在身上下了樓。
翠葉煙騰冰碗碧,綠芽光照玉甌青。
茶香四溢,天水碧的茶盞,如冰如玉的茶蓋,他修長白皙的手指落在茶杯之上,不僅不落塵俗,將雅白冰糯的玉都給比了下去。
他輕呷一口茶水,耳聽得落落的腳步聲,抬眸看去。
一個漂亮的男孩站在白色的闌干之下,黑色的襯衫,筆直的褲子,將他男人和男孩兒糅合的曲線展露無遺。
柔美的水晶燈灑在墨玉的發上,漪出水一般的光澤。
吹彈可破的肌膚上泛著櫻花瓣的粉色,又長又密的睫毛下是一雙黑玉似的眼瞳,仔細看,那瞳中又隱隱幾分美艷的堇色。
雙唇微抿了一闕暖暖的弧度,透著些許的孩子氣,挺直的鼻梁秀美巧致,宜男宜女,長在完美無瑕的臉上,卻沒有半分的違和,反叫人從心底生出一絲異樣的愫動。
精致俊美的五官,純凈又嫵媚,桃夭又凈冷,融合成一幅極美的畫。
他單單站在那里,就讓他心動不已。
溯歸身體某處漸至干涸,渴望某種潤澤,感受到自己的變化,他趕緊移開了目光。
好歹活了一千多年,怎么會對一個小男孩兒動心?
況且那男孩兒還是染染的孩子。
夙染笑呵呵的向沈夏陽招手:“快過來向你溯叔叔打招呼。”
八年之后第一次重見,沈夏陽表面上云淡風輕,內心實則焦灼緊繃不已,僵直的下了樓梯,走到溯歸面前,艱澀向他道:“溯叔叔好。”
溯歸見過大風大浪的人,此刻早已掩飾好了自己的情緒,正常的笑了笑:“好幾年沒見了吧。”
夙染把沈夏陽拉在自己身邊坐下:“八年沒見了。”
向他挑眉,微揚了下頜,眸中是滿滿的得意:“怎樣,我兒砸長得帥吧。”
溯歸輕笑一聲,毫不留情道:“你老公長得不帥,我長得不帥,非的在見慣帥哥的人面前夸你兒子帥?”
夙染不滿的輕哼一聲:“不管怎么說,我兒砸就是帥。”
“好好好。”溯歸給她這副表情逗得滿臉的笑,輕睨一眼沈夏陽:“想讓我給他補哪門課?”
沈夏陽暗自握緊了手,嫉妒的要命,和八年前一樣,溯叔叔對媽媽的態度永遠那樣和顏悅色,心懷寵溺。
“呃。”夙染不好意思的別開了眼,悶悶的說:“每科都要補。”
“什么?”溯歸懷疑自己聽錯了。
夙染這個當媽的更小的不能再小了,弱弱的說:“每科..”
溯歸無語吐槽:“你在家怎么教育你家兒子的?”
夙染吐舌:“沒辦法,不知道啥原因,一直名列前茅的,今年的成績下降的令人咂舌。”
溯歸無力的揉著眉心,把茶盞放回茶幾,雙腿交疊,身子向沙發里陷了陷:“我說你呀..”
夙染馬上舉手投降:“是是是,我知道錯了,這不就來請您這尊大神出山救我兒砸了嘛。”
溯歸拿她沒辦法:“好吧,我犧牲我的休假來給你兒子補課,你準備拿什么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