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徐天朗的膽子越來越大了,此刻,他正趁著房間沒人,溜進了公主的閨房中,欣賞著手里的水晶陀螺,剛才反射光的就是這個玩意。
這是一種和鉆石有幾分相像的寶石,質地堅硬、手感冰涼、通透晶瑩,不同的是它是兩頭尖,中間寬,就像是兩個超大克拉的鉆石背對背粘在了一起一般。
雖然不懂,但徐天朗也猜得出這個寶石肯定價值連城,如果拿出去賣掉,就可以實現這輩子的財務自由了。
但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徐天朗雖然窮,偷竊這種行為還是不齒于做的。
忽然外面傳來了門被打開的聲音,緊接著腳步聲越來越近。
“莫妮卡!我要你替我找的人呢?都找齊了嗎?”是女人說話的聲音,語氣十分的傲慢。
“公主,還......還沒有,不過管家我已經找好了。”這個聲音徐天朗很熟悉,就是剛才就是剛才帶自己來的那個女仆。
公主?是公主回來了,徐天朗趕忙將水晶陀螺放回原位,靠墻隱蔽者,從虛掩的門縫中向外望去。
只見剛才還趾高氣昂的女仆,此時正向對面一個身高超過一米八,側面顏值爆表的金發美女解釋著什么,
金發美女似乎有些不耐煩,心不在焉的轉過頭來看向別處,正好將正面展現了出來,白皙的皮膚,淡藍色的瞳孔,高挺的鼻梁,再配上一頭金色的長發,標準的天使面孔。
“管家?”公主盯著女仆語氣不善的問道:“是納爾森?”
“不,不是納爾森,也不是任何一個您所熟悉的老管家,是一名新來的管家助理,絕對是生面孔,完全符合您的要求。”女仆急忙的回答道。
似乎是聽到女仆至少找到了一個合適人選,公主的語氣緩和了許多:“嗯,不過你要快點,明天下午船就會靠港,所以明天中午之前,一定要再給我找來三個廚師、六名隨從和八名護衛,
記住,一定要挑生面孔,否則又要像上次一樣,害本公主被王后抓回來,聽明白了嗎?。”
“是,公主。”
“現在,去把你物色好的管家叫來見我。”
“可......他剛才就已經進來了。”
“你說什么?”公主的聲音突然高了起來:“你竟然在我離開的時候,放一個男人進我的房間?”
莫妮卡嚇得快要哭出來了,顫抖著說道:“我......我并不知道公主您不在房間里啊。”
“快!趕快把他給我找出來,本公主要挖了他的眼睛,拔掉他的舌頭,剁了他的手腳!要是讓他看見什么不該看見的,就連你一塊剁了,快去!”
“是,是。”
徐天朗猛的一驚,心中大駭:我去!要不要這么殘忍?不過是看了眼你睡覺的地方而已,又不是把你給睡了,至于這么狠毒嗎?沒想到這個公主外表像天使,實際上卻是一個心腸惡毒,殺人如麻的女魔鬼,自己還是不要見她為好。
“艾米莉亞,宴會待會要開始了,你快換上晚禮服跟我走吧。”
正當徐天朗準備關上門,找出路逃走的時候,門外又傳來一個中年女人的說話聲,語氣帶著不可抗拒的威嚴。
徐天朗又向外望去,看到一個穿著V領高腰帝國風格裙子的中年女人走了進來,女人的容顏雖然已經老去,但滄桑的面孔卻顯得威嚴而莊重。
“王后,我能不能不去參加宴會!”公主撒嬌著說道。
王后一改剛才嚴肅冷淡的面孔,微笑著坐在了艾米莉亞的身旁,拉起她的手說道:“當然不能,這場宴會就是專門為你安排的,特里.坎貝爾男爵待會也會來參加宴會,他對你仰慕已久,想借此機會認識你。”
“可我并不想認識他!”艾米莉亞公主嘟著嘴擰過頭去。
王后沉默了一會,嘆息道:“你要知道,坎貝爾家族現在不但掌控著波奇敦王國的軍政大權,而且他們與聯盟國的特殊關系,我們的海洋貿易也才得以暢通無阻的快速發展。
特里的父親安德魯.坎貝爾公爵向我已經暗示過好幾次,非常想促成這門婚事,我仔細考慮了,對于你來說這或許是一個不錯的歸宿。”
“所以你是要我作為政治的犧牲品,去嫁給一個我根本就不喜歡的人?”艾米莉亞公主眼圈變得通紅,淚水匯聚在眼眶里,隨時都會決堤而下。
王后的臉色又重新變得嚴肅了起來,語氣突而轉冷道:“艾米莉亞,你已經二十二歲了,在波奇敦王室里,你是唯一一個超過二十歲還沒有訂婚的女人,再這樣下去,你不但會成為眾人的笑話,整個王室也將因你蒙羞。”
艾米莉亞公主氣的漲紅了臉,賭氣般說道:“我……我已經有意中人了,我只是不屑于和她們一樣,恬不知恥的四處宣揚。”
“哦?他是誰?哪國人?是貴族身份嗎?”王后沉聲問道。
“他雖然不是貴族,但他堅強而勇敢、仁慈而善良,會為了我奮不顧身的付出一切,包括他的生命,比那個紈绔的特里強一百倍。”
“很好,那你告訴我他現在在哪?”王后一臉不相信的問道。
“等到時機成熟,我自然會告訴你的。”
公主的話不要說老謀深算的王后,就連徐天朗也聽得出她在說慌。徐天朗終于明白公主為什么會讓女仆去找一些生面孔的隨從了,這是要逃婚吶,不過逃婚都忘不了帶上三個廚子?沒想到吃貨也有長這么漂亮的,上帝實在是不公平啊!
外面的母女二人此時吵的熱火朝天,徐天朗可沒心情再在這里待下去了,這母女二人現在都在氣頭上,無論哪一個撞見自己在公主的閨房里,可能真得挖眼割舌剁手腳了。
既然現在不能從正門出去,那就只好找其他出路了,徐天朗悄悄來到陽臺,陽臺雖然敞開著,卻是空懸在船側的大海之上,四周也沒有可供攀爬的地方,想來也不奇怪,畢竟是公主房間的陽臺,如果可以隨意出入,那安全如何保證。
正在犯難,忽然發現另一側墻壁的上方,竟然有一個圓形的小窗戶,從窗戶的大小和位置來看,似乎是起通風作用,但仍然是為了安全著想,窗戶開在里離地面大概兩米多的高空上。
徐天朗大概目測了窗戶的大小,自己應該可以鉆的出去,只是不知道窗戶的另一端通向哪里。
“先上去再說!”
徐天朗拿來了三個圓凳,放在窗戶下方壘在了一起,又搬來三個圓凳,將兩個壘起放在旁邊,再將最后一個單獨放下,做成了一個階梯式的凳梯。
如果是平常人,一步一梯很輕松就能走上凳梯的最高處,但徐天朗腿腳不便,特別實在爬高上低這種事情上,尤其的困難。
他像攀巖一般顫顫巍巍的慢慢向上爬去,一路上險象環生,不過好在凳梯靠墻,他自始至終緊貼墻壁,才不至于將自己摔下來。
終于站在了最高處,徐天朗站直了身子,小窗戶就在自己的胸口處。
他輕輕的推開一扇窗,向外望去,另一頭似乎是一個走廊,而且空無一人,不過走廊的地面離窗戶也有兩米多高,走廊上沒有了凳梯,就只能跳下去了。
“老子懸崖都敢跳,這算什么!”逃生無門的徐天朗只能咬牙這樣安慰自己。
他又輕輕推開另一扇窗戶,兩腿緩緩發力,試探著準備跳上這齊胸高的窗臺。
就在徐天朗準備奮力一跳時,使不上力的右腿忽然一滑,竟然從凳梯上載了下來......
通的一聲悶響,徐天朗掉到了公主床上,床榻松軟彈性十足,不但沒有摔傷,而且沒有發出特別大的聲音。
徐天朗剛松一口氣,就聽見身后噼里啪啦的一陣巨響。
回頭一看,原來是凳梯坍塌,摔了一地。
完了!這下是真完了!徐天朗大腦一片空白,心情絕望極了。
正在和艾米莉亞公主爭論,忽然聽到公主臥室里傳出來巨大的聲響,王后猛地站起來厲聲喝道:“是誰?誰在哪里!”
此時已經哭得梨花帶雨的艾米莉亞公主也是嚇了一大跳,看著王后質疑的目光,一臉茫然的止住了哭泣。
“衛兵!”王后一聲大喝。
門外立即沖進來數十個持槍的禁衛士兵。
王后一指公主臥室大門,士兵們迅速舉起槍圍在了臥室門前。
一名士兵上前一腳將門踹開,其余士兵立即一擁而入,將正在公主床上和將自己纏起來的帷帳斗爭的徐天朗團團圍住,舉槍瞄準。
王后和公主也一前一后的走了進來。
“你是什么人?竟敢闖入公主的臥室,還......還上了公主的床!”王后已經氣的臉頰通紅,恨不得立即將面前這個膽大包天的禽獸釘死在墻上。
站在王后身旁的公主也是一臉震驚,難以置信的瞪圓了雙眼,看著一個陌生男人正在自己的床上奮力的撕扯著帷帳,一時竟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