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朗隱約覺得這件事情并不簡單,此時搞清楚那個魁梧男的身份或許比尋找王后更加重要。
來到了凱爾特少將剛剛消失的地方,徐天朗在光滑堅實的墻壁上輕輕的摸索著,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可以打開暗門的把手或按鈕。
激活“偵查之眼”的掃描功能,在超高分辨率下也未能發(fā)現(xiàn)任何隱藏的機(jī)關(guān),但是“偵查之眼”顯示這面墻壁的材質(zhì)竟然是純鐵打造的,如此厚實的一面鐵墻,即便是科里星上口徑最大的火炮,也無法將它擊穿。
行俠仗義連個門都進(jìn)不去,那還搞個P呀!
徐天朗轉(zhuǎn)身便進(jìn)了隔壁的房間里,一瘸一拐的走到了窗臺前,激活了“黑蜘蛛”后,一躍而出。
......
此時的盧丹特港晴空萬里,皇家君主號船體的金色涂裝在陽光下格外耀眼。
在“黑蜘蛛”的輔助下,徐天朗如同壁虎一般,在陡立的船體外側(cè)敏捷的攀爬著,很快他就在船身的頂角處發(fā)現(xiàn)了一扇同樣隱蔽的暗窗。
輕輕拉動,暗窗并沒有上鎖,看清窗內(nèi)無人,徐天朗悄無聲息的鉆了進(jìn)去。
跳入房間,眼前頓時一暗,“偵查之眼”自動調(diào)節(jié)了反光亮度,所以房間內(nèi)光線雖然很暗,但徐天朗仍然看得比較清楚。
暗窗里面是一個狹小的洗漱間,門虛掩著,徐天朗悄聲向外望去。
只見魁梧男正背對著自己坐在軟椅上,凱爾特少將竟然表情恭敬,行為拘謹(jǐn)?shù)恼驹谝慌裕路鹚媲暗倪@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
“凱爾特,大神司交代你的任務(wù)辦的怎么樣了?”魁梧男的語氣依舊傲慢。
凱爾特一改之前剛正不阿的表情,露出討好的嘴臉回答道:“神使大人,大神司交代的事情,屬下竭盡全力,不敢有絲毫的馬虎。”
“哼!”魁梧男忽然冷言責(zé)問道:“剛才安德魯?shù)呐衍妰?nèi)外夾擊,只要帝國王后死在叛軍手中,你就可以名正言順的討伐安德魯,再悄悄解決掉病怏怏的國王,到那時,大神司想要控制波奇敦帝國就易如反掌。
可你竟然同時擊敗了內(nèi)外兩路叛軍,痛失了這次坐收漁利的良機(jī),你就不怕大神司降罪嗎?”
面對魁梧男的質(zhì)問,凱爾特微笑著解釋道:“神使大人息怒,大人有所不知,帝國王室延續(xù)三百余年,早已根深蒂固,關(guān)系盤根錯節(jié),殺了王后就等于得罪了大半個帝國的貴族,即便他能登上王位,恐怕也坐不安穩(wěn)。
所以安德魯那只老狐貍雖然來勢洶洶,但并不打算要王后的命,他的目的只想要逼迫王后將公主嫁給自己的兒子,等病國王一死,再助他兒子登上王位,這樣一來名正言順,也不會招致貴族們的仇恨。“
”哦?“魁梧男略微思索了片刻,接著問道:”這么說來,大神司想要得到波奇敦王國就沒有任何機(jī)會了?“
”神使大人請放心,屬下剛才全力擊敗反叛軍,就是要讓安德魯知道,王后拼死抵抗的決心,而安德魯逼宮失敗,謀逆者的身份卻已經(jīng)甩不掉了,必然會在王后返回途中再次舉重兵劫殺,到那時非要拼個你死我活才肯罷休,等他們兩敗俱傷之時,將波奇敦帝國收入囊中就指日可待了。“
”嗯,不錯!“神使對凱爾特的回答頗為滿意,語氣也變得隨和了起來:”難怪大神司一直對你寄予厚望,你果然是個人才!“
凱爾特微微躬身,隨即奉承道:“這還是多虧了神使大人全力舉薦,屬下才有機(jī)會向大神司表達(dá)忠心。”
神使?jié)M意的點了點頭,接著略有深意的說道:”大神司要的只是波奇敦帝國對他的忠心,至于王位還是應(yīng)該讓合適的人去坐。“
凱爾特身體忽然變得僵硬了起來,瞳孔猛然擴(kuò)大,雖然他在極力的控制內(nèi)心的激動,但仍然表現(xiàn)的十分明顯。
神使看到自己的話起到了應(yīng)有的效果,笑著起身拍了拍凱爾特的肩膀,向暗門處走去,凱爾特半天才回過神來,趕忙追了上去。
躲在洗漱間的徐天朗此時已經(jīng)出了一身冷汗,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他忍不住可憐起王后了,老公臥病在床,閨女任性妄為,大臣擁兵自重,好不容易扶持了一個心腹,竟然還是一個替神秘邪教賣命的大叛徒。
太亂了,玩政治都得這么費腦子嗎?徐天朗搖了搖頭,強(qiáng)迫自己不要再消耗腦細(xì)胞了,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盡快將凱爾特的真實身份告訴王后,看看這位老政客有沒有什么好辦法。
出了密室,徐天朗一路找到了行宮大殿,富麗堂皇的大殿里躺滿了痛苦呻吟的傷兵,只有十多個醫(yī)生在緊張的救治,按照這樣的速度,這四五百名傷病,有一多半將會因為得不到及時的救治就失血過多而死。
在大殿上,也有數(shù)十名身著貴族服飾的女性在為傷員做簡單的止血和包扎,艾米莉亞公主也正在其中,她為了行動方便,扎起了金色長發(fā),卷起了袖子,撕掉了長長的裙擺,露出了白嫩雙臂,和光滑修長的雙腿,一邊安撫一邊為一名胳膊中槍的傷員纏著繃帶。
“公主殿下,快跟我走!”徐天朗走上前一把拉住艾米麗婭公主的胳膊,就向外走去。
“你是誰......快放開我!”公主奮力的甩開了胳膊,一臉警惕的向后退去。
“納尼?昨天晚上還在國宴上當(dāng)眾宣布非我不嫁,現(xiàn)在竟然假裝不認(rèn)識我?也太現(xiàn)實了吧?“徐天朗郁悶地說道。
公主疑惑的盯著徐天朗的臉,有在他的身上大量了好半天,忽然激動的捂住了差點尖叫的嘴:“保羅!是你嗎?你臉上。。。。。。這是怎么回事啊?”
說著艾米麗婭公主伸手在徐天朗的臉上摸了一把,白皙的手掌變成了黑色。
我去!徐天朗這才反應(yīng)過來,伸手一摸一層厚厚的黑油。
一定是剛才在桅桿上被火熏黑了,難怪人人見我面帶微笑,那些黑人還會露出異樣的表情。
徐天朗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輕聲說道:“船上有壞人!你在這里不安全,快跟我去找王后,晚了就出大事了!”
艾米麗婭公主還未回答,徐天朗就聽見身旁傳來一個讓他毛骨悚然的聲音。
“出什么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