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路小跑著來到后院,任由劍在地面
上拖拉發出刺耳的聲音。:來到后院,我第一眼就看向墳墓,然而并沒有什么異端,鏟土的聲音還在繼續,我向四周看了看,一切都是正常的樣子。我不由得有些發慌,我向墳墓走去,鏟土的聲音越來越大,等我走到墳墓跟前時,我已經可以確定鏟土的聲音就是從墳墓中傳來的。
這一發現嚇得我出了一身冷汗,誰會在墳墓里面鏟土呢,我不敢往下想。回到客廳,我思索再三,還是決定將墳墓掘開一探究竟,我找到了叔叔的雜貨間,意外的是竟然在他的雜貨間中翻出了洛陽鏟跟登山索之類的盜墓器材,我突然理解了地下倉庫里面的東西的來源。
提著鏟子,我走到叔叔的墳墓前,嘴里念叨著:“親愛的叔叔,我也是迫不得已的啊,希望您不要介意。等這件事情過去后我給你燒幾個漂亮姑娘。”說完,閉上眼睛,一鏟子鏟了下去,因為時間比較長,加上中間下了幾次雨,叔叔墳墓上的土很硬,一鏟子下去只鏟了不到十幾公分的土。
我不由得皺眉,表層的土都這么硬了,下面的土那還了得,那干到多會兒去了。話雖這樣說,手上的工作卻不敢停下來,三個小時后,我聽到“當”的一聲,鏟子鏟在了棺材上,我不由得一喜,加快手上的動作,將棺材附近的土鏟除干凈,叔叔的棺材徹底的暴露了出來。
入眼的雖說不是什么比較豪華的棺材吧,但也不至于這樣吧。我看著那一塊跟集裝箱一樣的棺材,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按理說叔叔的家境并不是很富有,但還不至于拉一個集裝箱回來當棺材。
鏟土的聲音還在繼續。隱隱約約從棺材里傳出來,我壯著膽子,將棺材上鑲嵌的釘子拔掉,沒想到竟然拔出了十八根十八厘米長的鐵釘,頓時我有些不敢開館了。因為在歷史上訂棺用的都是三四厘米的釘子,十八厘米的鐵釘一般都是用來鎮邪的。
我看著手里的鐵釘陷入了沉思,鏟土的聲音還在繼續,我猛地一咬牙,去他媽的鎮邪,老子就不信里面還能給我蹦出一頭僵尸來。我將鐵鍬插進棺材縫隙里,用力向上一撬,只聽見豁的一聲,棺材蓋應聲而起。
我原以為開關后會散發出尸體腐爛的惡臭,就提前捂住了鼻子,然而什么味道都沒有,要真的說的話,也就剩下泥土的腥味。我伸頭向棺材里望去,并沒有想象中的腐肉或者白骨,棺材里空蕩蕩的,別說尸體了,就連一根汗毛都沒有。頓時,我感覺汗毛豎起,我向后退了十幾步,掏出電話給父親打去。“喂,爸,你現在忙嗎。我有些事情想問問你。”我急促的說道。“不忙啊,有什么事情”,聽到我氣喘吁吁的語氣,我爸有些疑惑,“到底有什么事情讓你這么著急的找我。”
我壓低了語氣:“爸,現在你周圍有沒有其他人了?”“沒有呀,到底發生什么事了?”聽到我這樣問,我爸還以為我干了什么罪大惡極的壞事,頓時著急道。“沒有就好,”我送了口氣,這種事情還是不要讓其他人知道的好,我繼續說道:“爸,當時我叔叔下葬的時候你在場嗎?”“當然在場啊,我還搭了把手呢”現在我爸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完全是問什么他答什么。
“那,你有沒有看棺材里面有尸體嗎?”我壓低了語氣,問道。“應該有吧,不過我也不是很確定,畢竟當時只是搭了把手抬棺而已,”我爸回答道,隨后又問道:“臭小子,你問這事情干嘛,你是不是干了什么不能說的事情。”
想了想,我開口道:“爸,說出來你可別生氣,我把我那叔叔的墳給刨了。”“什么!”電話那頭傳來兩聲驚叫,我心里頓時一緊,還有其他人?我爸不是說的就他一個嗎?
我正準備問他,他先開口了:“混蛋,你個臭小子,你閑的沒事干刨人家墳干什么?”。我苦笑道:“爸,我也是有難言之隱的。”
“你有個屁的難言之隱,”我爸破口大罵,“你給老子等著,老子馬上就來。”說著掛斷了電話,我看著手里的鐵鍬無奈的苦笑。其實刨不刨墳都是小事情,只要我爸過來告訴我說當初下葬的時候墳里面就沒有尸體。
十幾分鐘后,我聽到一聲急促的剎車聲,我知道是我爸來了,趕忙出去迎接,剛走到房子門口,就見我爸一臉火氣的走了進來,旁邊還跟了一個三四十歲的中年人,見我之后,我爸開口就罵:“混蛋,你刨人家墳干什么?讓人死了還不能安生?”
我無奈的說道:“真的不是我想刨他的墳,實在是有些難言之隱。”“你有個屁的難言之眼,走,帶我去看看你的難言之隱。”他說。
我看了看他旁邊的人,沒說什么。我爸看出了我欲言又止的樣子,開口道:“別看了,這是我請來的高人,剛剛我跟人家討論我之前鬼打墻的事情,結果你個臭小子的電話就過來了,還給我同樂這么大的一個簍子。”
“高人?”我瞇了瞇眼睛,看著那人輕飄飄地說了一句:“這位大師不知道師承何派?”那人老神在在地瞟了我一眼,一句話也沒有說,徑直向后院走去。
看到我的話被他無視,我不由得有些驚訝,第一次見到這么自覺地人,完全把這里當成他的家了。只見他繞著院子走了一圈,然后走到我爸面前,居高臨下的說:“不錯的地方,是我的了。”我不由得有些愕然,看向我爸:“這人是不是腦子有毛病?”我爸還沒開口,那人氣急敗壞的說道:“你這小生,怎么說話呢?你知不知道你把現在面臨什么樣的危險嗎?”我冷笑著看著他,看得他心里發虛:“我告訴你,你把現在被鬼怪盯上了,只有我可以救他,至于報酬嘛,也不要現金,這棟小院就行。”
我那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他,開口道:“其實呢,我并不是很相信你,而且這個小院呢,我又不想給你,所以嘛,你還是趕緊滾蛋吧,我爸的事情我自己會解決。”說罷,一手提著他的衣領,將他扔了出去,筑基的修為可不是白看的,我直接把他扔到了墻外,開玩笑,隨便來個人招搖撞騙找個理由就像要我的小院?別說小院了,就單單底下的那幾件東西,就不是他能夠指染的。
我看我爸在哪里已經呆住了,輕笑道:“爸,那件事情我已經幫你解決了,現在我們還是去看看我那叔叔的墳墓吧。”我爸呆呆地點了點頭,跟著我朝著后院走去。來到后院,我爸看著被我刨得亂七八糟的墳墓眉頭皺成了川字,半響,他才開口道:“現在你該告訴我你的難言之隱了吧,你要不給我一個好的理由,你就等著吧。”我點了點頭,帶著他走到棺材邊,棺材的蓋子已經被我扣上了,一陣鏟土的聲音傳來,我看向已經目瞪口呆的老爸,開口道:“這個理由還合適嗎?”他沒有說話,我又把棺材蓋子掀開,鏟土的聲音陡然消失,這還是我之前等他的時候偶然發現的。
我努了努嘴,示意他看向棺材里,他順著我的目光看去,卻驚訝的說道:“怎么可能,棺材里怎么可能沒有尸體,我在開車來的路上打電話問過你大伯了,他說的是并沒有將尸體火化啊。”
我皺了皺眉頭,跳進棺材里,激起一陣灰塵,棺材里面怎么會有灰塵?難道叔叔的尸體已經風華成灰了?怎么可能,我蹲下身,將身旁的灰塵拂開,卻偶然發現一個長約四十厘米,高不過五六厘米的小盒子。
我拿著盒子,回到地面,我爸看我從棺材里掏出一個盒子,不免緊張道:“這是什么東西?”我搖搖頭:“或許是叔叔的陪葬品吧。”不過奇怪的是,將這個盒子取出來后,我發現鏟土的聲音竟然消失不見了。
我看著天色漸漸陰暗的天空,說道::“先別管這是什么東西,來,爸,咋倆先把棺材給他埋回去,免得被人看見不好。”我爸微微一愣,隨機笑罵道:“你他媽叫我來不會就是為了讓我給你干苦力吧?”話雖這樣說,我爸還是拿起鏟子開始跟我一起鏟土。很快,將后院的一切打理好,把叔叔的墳堆也墊起來,我倆拿著那個盒子回到了房間里,我爸給我媽打了個電話說他不會去今晚住在我這里后,我倆就開始研究那個盒子。半個小時過去了,我倆沒有任何頭緒,一個小時過去了,我倆仍然在哪里發呆。突然,我爸站起身,猛地向雜貨間走去,我以為他要上廁所,就沒有多管,哪曾想幾十秒后我爸突然喊到:“臭小子,讓開。”
我猛地往旁邊一轉,“轟”的一聲,茶幾碎成了花,我爸竟然從雜貨間拿了一把錘子趁我不注意猛地砸在了那個盒子上,盒子一下子就被砸開了,當然,茶幾跟地板也沒有幸免,一起碎成了花。
我感受這之前從我臉邊劃過的勁風,不由得一陣恐懼,他媽的差一點我的腦袋就要被砸成花了。我惱羞成怒地向我爸撲過去,抓住他的頭發,喊道:“不就是讓你干了一次苦力嗎?至于這樣謀殺我嗎?”
我爸蕩開我的手,輕飄飄的說:“放心,我給你買保險了。受險人是我跟你媽。”說完,不顧我幽怨的眼神,徑直向茶幾走去,隨后撿起那個盒子,驕傲地說:“兒子,快看,它不是被打開了嗎?”我瞟了他一眼:“你兒子的頭差點也被打開。”從他的手上奪過那個盒子,拆開后發現里面有兩件東西,當我看到第一件物品時,我的心情就瞬間激動起來,就連剛剛差點被開瓢的事情也忘掉了。
擺在上面的物品儼然是那卷卷軸上所畫的東西,那是一把尺子,在卷軸上畫的不是很清晰,但是見到實物后,我才發現那是一件多么高大上的物品。
潔白的尺身上鑲嵌著一條金黃的五爪神龍,在神龍的下方有一團團如真似假的云霧,神龍仿佛在云端里翱翔,整條尺子摸上去像是一把玉尺,但它的硬度卻比玉高上幾十倍,尺子的末端用小繤刻著渾天兩個大字。
我不由得大喜,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本來我都準備用那把劍替代他了,誰曾想最后居然找到了尺子,只是,渾天兩個字為何聽起來如此熟悉,不知道在哪里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