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往往比小說更奇妙,不知道你是否聽說過這句話。
我現(xiàn)在正親身驗證這個說法。
這世界上發(fā)生的事情,常常比故事還要不可思議,而且更加混亂。
真是在用生命體驗生活啊。
反正我記得,我好像是有前世的,好像是一只綠色的史萊姆。
只是我還沒有機會變強,成為傳說中最強的史萊姆,就被一只路過的鳥兒吃掉,結(jié)束了那短暫的一生。
但這個故事并沒有就此結(jié)束,我又一次復(fù)活并穿越了。
之前我的確死了,這應(yīng)該不是夢,但現(xiàn)在我又活了過來。
我勉強保持著思考的能力,但這次的身體依舊不讓我如愿。
今天,一只嶄新的、年輕的綠色哥布林誕生了!
這是它第一次睜開眼睛,同時立刻開始哭泣——這是生命誕生的象征。
它周圍還有許多綠色的小哥布林,它們本來都在睡覺,但因為新誕生的那只哭鬧,這些小家伙也被驚醒了。
一時間,這一窩小哥布林們跟隨那最先哭鬧的哥布林,一起開始演奏全新的“樂章”。
“一一一一一一一!”最開始哭鬧的哥布林如此哭道。
但周圍的哥布林卻是“咿呀咿呀”地哭鬧著。
它發(fā)覺自己好像哭錯了聲,顯得很不合群。
于是,它立馬學(xué)著其他小哥布林的哭泣聲:“咿呀咿呀。”
果然,它很聰明,一下子就學(xué)會了。
一時間,這個哥布林育兒室內(nèi),哭聲震天。
育兒室的管理員哥布林被這哭鬧聲吵醒,它急匆匆地帶著被吵醒的怒火沖進(jìn)了育兒室。
“伊呀呀呀!”它叫著,揮舞著手中的棒槌,仿佛在威嚇這些不安分的小東西們。
沒想到的是,這招居然這么有用。
瞬間,大多數(shù)小哥布林都停止了哭泣,而剩下的哥布林也發(fā)覺大家不哭了,跟著安靜了下來。
但這其中也有例外——一只看起來最瘦小的哥布林,依舊在那里不合群地哭泣著。
只有它一只小哥布林還在堅持哭泣。在它的努力之下,其他已經(jīng)安靜下來的小哥布林們似乎又有了哭泣的欲望。
它們臉上的皮都擠在一起,就差臨門一腳,就能再次爆發(fā)出恐怖的哭鬧聲。
那管理員哥布林一看這還得了,趕忙上去把那只依舊在哭的哥布林倒吊著提了起來。
“咿呀呀呀呀!”它低吼著,試圖恐嚇這個小哥布林。
但沒有用,它手中的那只哥布林無所畏懼,只顧著哭泣。
“你說啥呢?”那只依舊哭泣的哥布林想著。它也不想哭泣,但這顯然是身體的本能。
它現(xiàn)在的低級軀體,實在控制不了這種哭泣的欲望。
“咿咿呀呀呀!”那只小哥布林管理員看根本止不住這家伙的哭鬧,明白了這可能是個殘次品。
這是它從事育兒管理多年的經(jīng)驗——這種只會哭泣的哥布林絕對不是正常的。畢竟,哥布林的智商都比較低,怎么可能像人類小孩一樣愛哭泣?
當(dāng)然,這只育兒管理員哥布林的智商也不高,它做不到那么深入的思考,只知道這只殘次品不能被放在這里。
愛哭的小孩智商高?那可和哥布林一點兒關(guān)系都沒有。
育兒管理員就這樣倒提著那只殘次品,走出育兒室,順著簡陋的地道向外走去。
育兒室是哥布林巢穴的最深處,現(xiàn)在這只育兒管理員要把這殘次品帶到它該去的地方。
它提著那只依舊在哭泣的殘次品,走到一扇簡陋的破門前。這里有兩只成年哥布林看守。
“咿呀呀呀呀咿呀呀。”它似乎在和那兩只哥布林說著什么。
說完,那兩只看守就讓開了。
它們還特意瞥了一眼那只殘次品,仿佛在議論些什么。
“咿呀?”
“伊呀呀呀?”
“伊呀呀咦!”
其中一只的口水都止不住了,另外那只似乎也被說動了,直勾勾地看著那只殘次品。
“啪!”
育兒管理員直接給了那流口水的家伙一拳頭。這一拳頭下去,那看守哥布林立馬疼得叫喚起來。但在育兒管理員的怒目下,它很快不敢再叫喚了。
“伊呀呀咿咿呀呀!”育兒管理員似乎很憤怒。
“咿呀呀!!!”受傷的那只看守哥布林不敢多話。
另外的看守哥布林嚇得不敢再發(fā)聲,更不敢有多余的動作。看來,育兒哥布林的檔次要比看守高得多。
“咿呀咿呀。”它最后告誡了兩句,然后沒再看這兩只看守哥布林一眼,打開了那扇破門。
撲面而來的是一股濃重的氣味。
它似乎還用力的吸了一口,滿臉陶醉。
雖然喜愛,但這里可不是逗留的地方。它只得戀戀不舍地把那只殘次品直接扔了進(jìn)去!
那只哭鬧的小哥布林依舊在哭鬧……
“這是?”小哥布林被這里濃重的氣味熏得難受。
它緩緩地再次睜開眼睛,之前的哭鬧讓它眼睛都有些睜不開了。但現(xiàn)在,它很想看清這里是哪里,這些臭味又是什么?
它在思考,同時勉強自己停止哭泣,用力地想要睜開眼睛。
“咿呀。”它什么也看不清。
周圍全是黑乎乎的一坨坨東西,氣味難聞得很。
它突然想吐,但卻吐不出來。
“惡心。”它腦子里想著。
它可不覺得自己是那些低級的哥布林,它忍受不了這個地方。
它想要離開。
“這些東西好惡心,比史萊姆還惡心。”它想著,用自己這綠色的小胳膊小腿,在這骯臟的地面上爬行。
“好黑,什么都看不見。”它在思考,這是它現(xiàn)在唯一能用的武器了。
但由于哥布林的腦袋實在太小,即便是穿越者的它也沒辦法改變這個事實。
它想不出辦法。
就這樣,過了一天。
門再次打開的時候,這只弱小可憐又無助的殘次品,生命已經(jīng)消逝了,只留下一具冰冷的綠色軀殼。
“伊呀呀呀!”進(jìn)來的哥布林邊叫著,邊搬運著這些“食物”。
“咿呀?”它突然發(fā)現(xiàn)了那只死去已久的可憐蟲。
它的眼神中出現(xiàn)了不該出現(xiàn)在一只哥布林中的情緒——那似乎是悲傷。
“即便是同族的幼兒,也能這樣隨意丟棄?”它有些悲涼地想著。
“那就把它安葬了吧!”它小心翼翼地抱起那只小哥布林,準(zhǔn)備將其安葬。
“幸好,它很小。”那只哥布林搬運工想著。
在這一天的下午,它找到了一個機會,離開了這個哥布林巢穴。
“把它埋在這里?”它想著,找到了一塊看起來適合當(dāng)墳?zāi)沟牡胤健?/p>
“算了吧,還是火化了。”它最終還是沒有埋葬這只可憐蟲。
它找來了一些柴火,然后從破爛的衣服兜里拿出一個火信子——這是它自己做的。
它小心翼翼地點燃了這些柴火,不一會兒,火焰出現(xiàn)了。
木材們劇烈地燃燒著,而在上面靜靜躺著的可憐蟲也開始燃燒。
這只哥布林雙手合十,仿佛在祈禱一般。
“走好。”
它一直待到了最后,火焰燃盡了。
接下來,它準(zhǔn)備把這可憐蟲的骨灰入土,這一切就結(jié)束了——這也是它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
“咦!這是?”它翻動那可憐蟲的骨灰時,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一顆珠子。
從那一刻起,過了十來年。
這個世界上突然出現(xiàn)了一位霸主,后人們稱呼他為“哭泣的死神”。
全本完。
這便是《轉(zhuǎn)生之善良的哥布林火葬可憐蟲,然后發(fā)現(xiàn)神器珠子,一舉成就霸業(y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