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紅的保時捷絕對是馬路上的一道風景線,實在是太顯眼了,回頭率幾乎百分之百啊。當然,主要是因為楚傾月這個美女司機的原因。
蕭沐端著下巴,呆呆地看著窗外,深思著,自己究竟什么時候變得畏手畏腳的,連一個崆峒派殘黨都擔心,這實在不像自己啊。
“蕭沐。”楚傾月嬌聲道:“那個,我名字的事,你想問什么?”
蕭沐回過神,轉頭看著楚傾月嬌媚的側臉,笑道:“你想說嗎?”
楚傾月笑了,這讓蕭沐有些失神,“只要你問,我就說。”
“那么,就請楚大小姐給在下解答一下吧。”蕭沐賴著臉皮,笑道。
楚傾月聽到蕭沐請求的語氣,心中也是一陣舒坦,道:“其實我也不太清楚,是爺爺讓我對外說自己叫楚婷婷的。”
蕭沐懵了,隨即苦笑,“這就是解釋?”
楚傾月說道:“怎么,不行嗎?”
蕭沐看著楚傾月的側臉,無奈地笑了笑,揉著眉心,又把目光放到了窗外。
楚傾月撅著小嘴,蕭沐現(xiàn)在的性格實在太難琢磨了,不管自己怎么試圖和他聊天,最后都會很尷尬的冷場,和小時候一點都不一樣。
回到玖月服飾,蕭沐和楚傾月,啊,就是楚婷婷揮了揮手,轉身進了店門。
楚傾月嘴角泛起一絲苦笑,爺爺說的沒錯,看來五年前真的發(fā)生了什么事,不然,蕭沐行為不會和以前差別這么大。
蕭沐走進店里,簡單和麗麗打了聲招呼就向后室走去。
見到北虎后,蕭沐擺了擺手,“虎哥,之前你們暗地去調查杜家,杜家的資料呢?”
“都在這兒了。”北虎把一沓文件遞給蕭沐。
蕭沐接過后仔細翻閱起來,這是他和北虎近些日子搜集到的,其中當然也有慕容家和林家的功勞。
蕭沐負責潛入杜家搜集核心證據(jù),北虎他們在外打聽被杜家欺壓的人的事件,最終都匯集到蕭沐手中的這一沓文件中。
“七年前,和平小區(qū)建設,強拆吳家村,導致三家家破人亡,先欲用巨額錢財私了,未果,后杜家長子杜寧私自帶人毆打三家幸存者致一人成植物人,三人癡呆。”
“六年前,杜家制藥集團私自研制禁藥,暗中抓捕平民強行人體實驗,誘騙平民試藥,導致數(shù)十人終身殘疾,四人死亡。”
“杜家長子杜寧囂張跋扈,曾駕車超速行駛,撞三人逃逸,被杜家族長杜嘉德運作手段強行壓下來。”
“杜家長子杜寧凌辱女同學,欺負良家婦女,致十數(shù)人精神失常,七人自殺,二十余人被其拐賣去國外,不知所蹤。”
……
翻看了一遍杜家的事跡,蕭沐簡直三尸神暴跳,惡劣!極其的惡劣!
一樁樁,一件件,無一不是破壞一個甚至數(shù)個家庭的重大案件。
可是,偏偏杜家仗著武道和世俗的強大勢力一一鎮(zhèn)壓,欺下瞞上,有妄人倫!
這些事件不管單抽哪一個出來都足以讓一個普通家族覆滅十次,可見杜家行事之霸道。
若非林家對杜家調查已久,蕭沐身手不凡能潛入杜家暗中搜查,恐怕這些事情要被繼續(xù)隱藏下去,被杜家所害之人怕到死都難有翻身之日。
蕭沐合上文件夾遞給北虎,他之前給慕容家,李家,楚家都送了一份這樣的資料,現(xiàn)在三家聯(lián)同林家都在合作布局,準備一網(wǎng)打盡杜家,不給杜家每一個人絲毫逃脫的機會。
值得一提的是杜錚,就是蕭沐當初第一次去學校,攔住蕭沐和林馨兒的那個男生。
那個家伙倒是不出蕭沐意料,確實是杜家人,是杜家老二,也是杜寧的弟弟。
杜錚倒是從未在這一沓資料中出現(xiàn),無論怎么排查,都沒有查到他犯罪的事件,在這么幾家的聯(lián)合調查中都查不出來的話,那么只能說杜錚確實是淤泥中的白蓮花了,畢竟連杜嘉德夫婦的犯罪事實都被查了出來,杜錚如果有的話,那必然被揪出來。
“倒是留了一根獨苗,也幸虧現(xiàn)在沒有株連的判罰。”
蕭沐嘆息一聲。
走吧,既然杜家按兵不動,那自己就先去收些利息,逼一把杜家,屆時李家和楚家動手也能抓住破綻,從而一擊而潰。
先去找杜寧,這家伙絕對不會老實,身為杜家長子,心智幼稚,連他弟弟杜錚都比不過,整日囂張跋扈搞事情,之前杜家派黑旗打北虎他們的事就是他指揮的。
……
“哎?老付,你看那個美人兒。”杜寧搖晃著酒杯,一雙眼睛色瞇瞇地盯著對面的紅裙女子。
老付是杜家給杜寧配的保鏢,據(jù)說練過武,曾去慶林的頂尖武館踢過館,和那個武館的館主打了個平手,被杜家看上,收為己用。
老付順著杜寧的目光看去,也驚艷了一下,蜂腰肥臀,藕臂鶴頸,肌膚好似凝脂白玉,一雙長腿好似能夾死人,令人向往,雖不見面容,但這身材卻是極品。
老付看到杜寧色瞇瞇的眼神,心里頓時明鏡兒似的,雖然家主提醒近些日子一定要低調,不可生事,但他們已經(jīng)憋了好長時間了,此時看到這么一個大美人兒怎么忍得住。
老付可是知道杜寧的,自己這大少爺眼光一向很高,能被他看上的都是極品美女,還十分大方,被大少爺玩過的女人都會丟給他,留他享受,他也樂在其中,早已被杜寧的“大方”弄成了色中餓鬼。
“明白,少爺。”
老付跟杜寧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大步朝紅衣女子走去,一手從口袋掏出一個裝有白色粉末的小透明袋子,那里是他親手調配的春藥,無色無味,中招的人無論多么貞烈,都會欲望大漲,任人擺布。
有了這包粉末,他們從未失手過。
“嗨,美女。”老付形象不差,渾身也散發(fā)著男人的陽剛之氣,而且乍一看下,他還是挺正經(jīng)的一個人。
紅衣女子轉過頭看向老付,精美的面容讓老付心臟都似乎停了一拍。
“有什么事嗎?”
紅衣女子皺著柳葉般的眉,看著老付的一雙美目中帶著嫌棄,這已經(jīng)是第五個和她搭訕的人了。
老付神情一怔,他的手剛伸到紅衣女子的酒杯旁,突然被一只手抓住。
“美女,獨自一人喝悶酒可是很危險的。”
蕭沐拉起紅衣女子到身后,他看著已經(jīng)額頭冒汗的老付,“走吧,帶我去見見你家大少爺。”
老付瞳孔一縮,這人不是來英雄救美的,是找大少爺?shù)模?/p>
“這位朋友,你再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老付知道對方來者不善,敷衍道。
紅衣女子看著眼前這二人,因為酒精的緣故已經(jīng)朦朧的美眸稍稍清亮了幾分,知道事情不對勁,連忙逃開了。
“老付?對吧?”蕭沐手掌用力,將老付的手從吧臺拿下,暗中發(fā)力,竟讓老付的手腕變形了。
“嘶!”老付也是練武之人,手腕的骨折沒有讓他喊出聲,但手腕的情況也讓他認清了現(xiàn)實——這個人,他擋不住!
蕭沐拉著老付一步一步走到杜寧所在的包廂,剛一進去,不等杜寧反應,一顆糖果打在他身上,竟然把他定住了!
“點穴!”
杜寧正欲發(fā)作的臉上頓時布滿了驚駭,老付跟著他好多年了,他也知道武術中還有古武這一分支,在世俗失傳良久,但古武的神奇他可沒少聽老付提起,知道每一個會古武的都是真正的高手。
“別傷害我,我有錢,你要多少都行!”杜寧慌了,他出門被父親警告,一切低調行事,所以身邊只帶了老付一個人,現(xiàn)在老付被對方擒住,他只能寄希望于花錢消災。
“錢?”蕭沐笑了,在杜寧驚懼的目光中點向老付的死穴。
早在調查杜寧的時候,蕭沐就查清楚了他身邊的人,這個老付手上至少有十條人命,死不足惜。
看著癱軟在地上出氣多,進氣少的老付,杜寧驚懼萬分,“你……你敢殺人?”
“殺人?”蕭沐做到杜寧面前,沖著搖晃著食指,“不不不,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殺人了,我只看到點了他一下而已。”
說著,蕭沐一指彈碎眼前的酒杯,散落的碎片被他撿起,屈指一彈射向杜寧的雙目。
“啊!”杜寧緊緊地閉上眼睛,鮮血從眼角不斷流出,兩塊兒碎片正正扎在他的雙眼。
“我的眼睛!”杜寧動彈不得,雙目的疼痛幾乎讓他昏厥。
蕭沐沒有再理會杜寧,上前抓住杜寧的雙臂,內(nèi)力運轉,直接震碎了杜寧的雙手,再一腳踢在杜寧的腿骨,這下杜寧算是徹底廢了。
四肢骨骼盡碎,雙目失明,這種傷勢就算是京都最好的醫(yī)生也難以治療。
而杜寧早在雙臂被毀的時候就徹底陷入昏迷。
“便宜你了,等著法律最終的審判吧。”
蕭沐撇了撇嘴,似乎有點不盡興,抓起一片碎片彈向杜寧的雙腿之間,之間杜寧抽搐一下,一股血紅從他的褲襠緩緩滲出。
“這就算是替那些被你凌辱過的女人收取的利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