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郁孤凌然說的沒錯,郁孤乾坤明顯是不把他這個太子殿下放在眼里,竟然敢當著他的面出手,真是該死!
郁孤乾坤,一看太子殿下的臉色有些不對勁,趕緊上前請罪,還狠狠的瞪了郁孤凌然一眼,這個丫頭真是多事!
若不是因為她,他怎么能不顧尊卑倫常,當著太子殿下的面動手,不過現在最要緊的是平息太子殿下的怒氣。雖然明月救了殿下,但是看殿下已經相信了郁孤凌然那個廢物的說辭,怕是不會對明月有太多感激!
說到底都是這個死丫頭,他一定會找機會做了她,免得她再生事端!
她身經百戰,對殺氣自然敏感。郁孤乾坤竟然在她面前班門弄斧,真是自不量力!
郁孤乾坤剛一露出殺意,她冷笑一聲,嘴角彎起淡笑,既然要玩,那就陪你們玩玩!
郁孤乾坤正對著太子一臉愧疚的請罪,渾身覺得冰涼,不過轉瞬即逝。一心討好太子的他,并不知道,此時他已經被人盯上了。
雖然她現在力量薄弱,但也不會為人魚肉,任人宰割。
知難而退,可不是她的個性,她向來最喜歡迎難而上。
風之宇對于出手的郁孤乾坤極是惱怒,但面上奮力的隱忍自己的怒火,幾息之后,臉上竟然還露出了笑容,“本宮并無大礙,這還多虧了明月舍身相救,說到底還是郁孤家主教育的好。”
“夜色深沉,本宮也不過多打擾,告辭!”
風之宇告別郁孤乾坤,吝嗇的賞給郁孤凌然一個不明意味的眼神,然后拂袖而去。
在轉過身的那一刻,他的臉上笑容盡斂,原本尚是清明的眼中充滿了怒火,似乎要將誰活活焚盡。
郁孤乾坤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慌忙的追上去,送風之宇出門。
兩位長老見郁孤乾坤離開,頓時舒展了一下筋骨,眼光瞥到紫云殿里還站著的郁孤凌然,眸中閃著厭惡,還有諷刺讓她感覺很是不爽。
她對著兩位長老冷哼一聲,翻了一個白眼,“叛徒!”
“你……”
那兩位長老頓時臉上有些掛不住了,畢竟這紫云殿里還有幾名下人,當面被一個廢物指責,他們怎么能夠忍受。
憤怒驅使著他們,朝著郁孤凌然而去,想要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頭。
二人還未到她面前,突然一個小廝跑進來,對二人行禮,“四長老,五長老,家主吩咐請您過去?!?/p>
四長老狠狠的將自己的袖子甩了下去,回頭瞪了一眼那個傳話的小廝,惹得后者將身子縮了起來,不明白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錯誤。
還是五長老拉了他一把,笑著道:“正事要緊,這些宵小之人留著以后收拾也不遲!”
冷光撇過兩位長老,郁孤乾坤的管家郁孤峰,就將她趕了出去。
雖然心里不樂意,但現在還不是鬧事的時候,畢竟她沒有資本不是?
在與郁孤峰擦肩的那一瞬,她從通天玉龍鐲里拿出一枚銀針,手指輕彈,那細如牛毛的銀針無聲沒入郁孤峰的膝蓋。
悄無聲息的做完這一切,她可怖的臉上泛起絲絲笑意,若是有人此時看到,肯定覺得詭異異常。
突然,她臉上的笑容斂去,右手不受控制的朝著她的心臟摸去,同時腦海里有什么東西閃過。
她抬頭望了一眼天上那輪宛若玉盤的明月,頓時臉色煞白,腳下的步子如飛,頃刻之間,便逃離了紫云殿。
原本打算,見了郁孤乾坤之后便去郁孤明齊那里將碧竹接回來,現在看來,碧竹怕是,要再委屈一晚上了。
思緒之間,她腳下生風,像離弦的箭一般朝著后山的藥園奔去。
今日,她今日只買了解毒的藥材,還有煉制消痕丹所需的東西,根本沒有想起來,今天晚上還有這一茬,真是失算!
胸口的劇烈疼痛已經讓一向平淡無波的她眉頭緊皺,甚至有種然后將胸口撕碎的沖動。
內心強大如斯的她尚且被折磨的如此,膽小懦弱的原主每月月圓之時經歷此痛苦,內心的絕望可想而知。
胸口傳來的巨大痛意,讓她險些失控,咬著牙齒,緊皺著眉頭,然而那雙,眸子依然是沉著冷靜。
此時此刻,她的內心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一定要將這病源找到,然后清除。
她絕不會,也絕不愿意再受這樣的折磨!
回想起往日,她飽受月圓之苦的時候是爺爺派人來給她送丹藥,雖然吃下丹藥,疼痛依然存在,卻只是維持一個時辰,若是不吃丹藥,這痛苦將維持到明天的這個時候。
看了看她現在所處的地方,已經是在藥園的外圍,她現在根本就沒有辦法,自己返回破院,為今之計,只能是自己找些藥材,先緩解了這疼痛,再尋找病因!
她抹了一把細汗,感覺胸口的疼痛漸漸的緩解,但是她腦海里繃著的那根弦始終沒有放下,因為這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下一次她要承受的痛苦,怕是比這次的更要猛烈!
由不得她猶豫,扭頭便朝著藥園跑去。
已是深夜,藥園里沒有人在,正好給了她可乘之機,否則還要費些周折。
雖然是黑夜,但并不影響她看清楚周圍的一切,她的眼睛本就受過特殊訓練,可以黑夜視物,更何況還有透視靈眸在身,看清楚藥園里的藥材,不過是輕輕松松的事情!
距離下一輪的疼痛來臨,時間不長,她明白自己要做的事情很多。
沒空打量藥園的環境,低頭便在郁郁蔥蔥的藥圃里尋找著自己所需要的藥材。
不過十幾分鐘,她已經找齊了,緩解疼痛的藥草,現在只要將這些藥草融合制成藥散便可以了!
離了藥園,在周圍尋找了一個隱秘的小山洞鉆了進去。
掏出身上的引火之物,點燃廢棄山洞的火把,瞬間不過三米寬左右的洞內,便被照得亮堂如白晝!
從通天玉龍鐲里拿出白日所購的制藥工具,一溜煙兒的排開,然后,將藥材一一處理好扔進去。
時間緊迫,她不能將藥草制成藥散或者丹藥,只能隨意的將藥草搗碎,弄成一鍋糊糊。
胸口的疼痛再一次慢慢涌上,她嫌棄的看了一下藥爐成品,像是黑綠色的漿糊一樣,真難看!
難看歸難看,眼下情況緊急,她必須要將這碗藥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