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他還能變回去嗎?”百里皓天有些憐憫的看了一眼那邊倒在地上的小師弟,“他以前那么風(fēng)流招惹了那么多小姑娘,這要是再也變不回去他以后要怎么活下去?”
他手里面現(xiàn)在還有人家南疆巫咸國的小姑娘繡的情詩,什么瞻彼日月,悠悠我思。道之云遠,易云能來?一看就是人家小姑娘在苦苦等待。害的他當初還以為這種事是大師兄,好在他沒有明說。
墨清洵并不知道百里皓天的想法,他聽完這話沉默了一下,問道:“你覺得她現(xiàn)在活得不好嗎?”
“她什么時候都活得很好,有時候真羨慕她這種無所畏懼的性子?!卑倮镳┨熠s緊道,“可我姐怎么辦?小師弟是把人家姑娘都給忘了,人家可未必會放過她。我還是覺得要是能把她身上曼珠沙華的毒解了就趕緊解了?!?/p>
聽完他的話,墨清洵搖了搖頭,“事情的真相不是你相像的那樣,我覺得青禾她一直都是女孩子,只是我們沒人知道。至于忘川之花曼珠沙華的毒她身上確實有,不過不是那么嚴重?!?/p>
“她,她是女孩子!”百里皓天差點從樹上掉下去,“你開什么玩笑?你以前不是經(jīng)常和她一起……一起……”
他本來想說,你們以前不是一塊睡,但也知道輕重。
師兄弟之間同床共枕和師兄妹之間那完全是兩種概念,萬一小師弟一時興起想要對自家大師兄負責(zé),那大師兄的后半輩子就要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了。
這樣的岔子決不能有。
站穩(wěn)之后他還有點不敢相信,看到墨清洵點頭,他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幻聽。
難怪之前他覺得現(xiàn)在大師兄對待小師弟的態(tài)度有些不一樣,原來只有自己還不知道真相。
本來他說這話時希望大師兄能勸一勸小師弟,咱病了就得吃藥,忍著可不行。結(jié)果真相讓他難以置信。
“她現(xiàn)在的記憶里面,一直都認為自己本身就就是女子。”我們墨清洵想到小時候的青禾,嘴角抑制不住勾起一抹笑意,“所以,一直以來都只能當做是我們誤會了她的身份,我這么說,你明白嗎?”
“大師兄是說,讓我們都假裝小師弟以前就是一個女人,然后只是她從小扮成了男孩子?可大師兄,你覺得這樣現(xiàn)實嗎?”
百里皓天感覺自己心跳的厲害,他總覺得自己發(fā)現(xiàn)了一個不得了的秘密,“別說以前了,就是現(xiàn)在你看看,誰家的小姑娘這么耐打?”
“大師兄,我還是很難把她和女孩聯(lián)系起來,這要我怎么和我姐交代呀!”來之前他閉關(guān)煉藥的姐姐可是千叮嚀萬囑咐要他好好看著青禾,這人倒是沒丟,可他也照樣沒有辦法和她姐姐交代。
“大師兄,我要是治不好小師弟,我姐會抽死我的!”
百里皓天感覺自己人生迷茫,他想了好一陣,還是覺得大師兄在逗他,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他能看出來,大師兄明顯是很喜歡小師弟的,以前是,現(xiàn)在更是。正因為愛一個人,所以才能包容她的所有。
哪怕是這樣讓人驚悚的事。
可他還是沒有辦法把自家的小師弟和萌萌噠的小姑娘聯(lián)系在一起,原諒他只是一個普通人,他真是有些接受無能。
小師弟明明白白就是一個野蠻漢子,為了她的失憶和那種會讓人產(chǎn)生幻覺的曼珠沙華的毒,偏偏要大家都一起來欺騙她,非要說她現(xiàn)在的身體沒有問題。
這樣就真的是為了小師弟好嗎?
見解釋不通,墨清洵索性也就不多說什么了。
他心里面隱隱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這或許就是最真實的赫連青禾。
就算是現(xiàn)在的她讓人感覺到不可思議那又怎么樣?反正他愛著她,就自然會愛她的所有。
百里皓天感覺到大師兄身上的冷意,趕緊伸出拳頭保證道:“大師兄放心,這件事我肯定不會讓小師弟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同的??隙ú粫屗y受的?!?/p>
不就是原來的小師弟變了個樣子嗎?
只要還是那么個人,按照以前的相處方式就好。
他肯定不會笑話和歧視她的!
“大師兄,你真的決定要和她在一起嗎?”百里皓天有些小心翼翼的問道,“要是大師兄不愿意說,就當我沒有問過?!?/p>
墨清洵回頭掃了他一眼,聲音之中不帶絲毫起伏,“你覺得呢?”
“那小師弟肯定會很高興!”
“她以前就特別喜歡大師兄……”這張臉!
“嗯!”墨清洵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但還是能讓人感覺到他現(xiàn)在情緒不錯。
百里皓天腦子里一直有兩個小人在吵架,一個說,這樣是不對的。還有另外一個則說,既然大師兄都不計較那么多了,又有什么不好的?
莫名的他還有些許的失落,有些怨恨青禾,為什么她就不能多看看內(nèi)在的美,明明他百里皓天也是相當有魅力的美男子一個。除了長得比不過大師兄那張臉,他也是很不錯的好嗎?
“嫉妒是不好的!”百里皓天感覺自己內(nèi)心不舒服,卻還是自己勸慰自己。
他不應(yīng)該嫉妒大師兄,他以為自己只是看不上那膚淺的小師弟。卻還總是希望能得到他的關(guān)注。
阿姐說他這叫做毛?。?/p>
有病他就得治,以后他還是對大師兄好點。要不然,現(xiàn)在大師兄就已經(jīng)很可憐了,萬一以后小師弟喜新厭舊的又不喜歡大師兄了,也免得大師兄一個人孤苦伶仃的甚是寂寞。
青禾趴在地上感覺自己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是痛的,她咬牙切齒的瞪著老和尚卻連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她并不清楚,現(xiàn)在的百里皓天那個小幸運兒,已經(jīng)在腦子里面腦補出來一幅幅負心漢禽獸的故事來。并且,她還是那個人人喊打的負心漢,她妹的就是一個禽獸……
“阿彌陀佛,貧僧當年就曾勸過赫連施主,沒想到多年過去還是需貧僧親自動手?!敝沁h大師笑得溫和。
筋骨被打通,依照青禾的天賦,以后靈修可以說是一日千里,無人可及。早先還是在他第一次見到赫連青禾的時候,就已經(jīng)準備這么做了。
可惜,那個時候她哭鬧不休的,他一直都沒有找到機會。
一頓胖揍換來這般結(jié)果,對于青禾來說還是非常劃算的。她早已經(jīng)過了撒潑打滾的年紀,也早已經(jīng)不是昔日那個懵懂無知的幼稚少年,她現(xiàn)在雖然很疼很疼的,可還是要保持微笑!
可不知道為何,她總覺得的智遠大師的笑里面包含著一種解氣的成分,就像她以前忍了很久終于有機會揍某人一頓撒撒氣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