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唱吧還有好多他的原唱和他翻唱的歌。不過現在都沒了,你要是想聽我可以分享給你。”
曾疏這次記住了,推了推辛語的胳膊。
辛語假裝一臉興奮的說:“好啊,好啊。”
哇,她老姐終于笑了,南兮一直吊著的心終于舒緩了些。
辛語那頓飯吃得一直有些心不在焉,因為她一直在想給南兮發過的短信,說這周跟他去楓林路。可現在這情況,是要她怎么辦。
“老妹,你去幫姐弄下毛毛那些歌吧。”
她還需要時間在思考一下,反正她對毛毛的歌也不感興趣,她就去刷碗了。
刷完碗回來,那倆人還坐在吧臺上傳著歌,而且討論的還挺興奮。她冷不丁過去來了句:“南兮,上周就你沒去楓林路,這周要不要去,姐今天正好有空。”
曾疏和南兮同時抬頭,對這突如其來的邀請滿臉不可思議。
“上周說要跟你一起去的,下午有時間嗎?”既然辛語這家伙不給她退路,那曾疏也只好配合了。
“喔,有。”南兮以為這是辛語老姐因為他給了她毛毛的歌,才給他的回報。更何況辛語也去,他不可能拒絕。
雖然才一個星期過去,但楓林路的楓樹有些葉子已經卷起,整棵呈現枯死狀,地上落葉更多了。還好管這一片清潔的老大爺還沒來得收走,要不然定失些愜意。
南兮是有些拘謹的,畢竟跟兩個女生一起,而且一個對他印象貌似還不是很好。
辛語要假裝很會攝影,所以各種拍攝角度都嘗試著,對南兮各種指揮。
可是真沒想到就她那爛水平,鏡頭里的南兮卻無論被她怎么整治,都是帥氣的樣子。
更沒想過南兮一個不經意的回眸能那么動人,她都忘了按下快門。
地上的葉子被風吹地慢慢蠕動著,她覺得那一刻她的心也像被什么撓著,癢癢的,好不安生。
她把相機推給了她老姐,說手有些累了,其實是不想再看南兮,因為她發現給南兮拍照時,南兮大部分的眼神都在看那張有著她的臉的老姐身上。
南兮幾次想摟住辛語的肩膀,可是不知道為什么那時候就是那么沒有勇氣,而明明鐘曉都能做到的,他卻那么害怕,怕被她老姐發現他不同于鐘曉對辛語的心思。
南兮沒有問辛語明天是不是會單獨和廖原也來這里,不是不想知道,而是怕自己再發了瘋一樣的傷心。怕他會抑制不住做個壞人,想破壞她和廖原的感情。
所以他這一路都沒怎么說話。直到回來的時候,有人叫了他兮兮,他一下就聽出了那是誰。
南兮走過去,拿起他老媽剛從洗衣店里拿回來的衣服。還沒跟她介紹辛語和她姐,他老媽嘴快地說:“我從遠處看著就是你,跟倆姑娘走在一起,一開始沒敢認。這里面有你說得同學嗎?我一直以為是男生呢。”
辛語和曾疏見狀趕緊都喊了聲伯母好。
辛語碰了一下她老姐的胳膊,曾疏才反應過來說:“我是,我是,這是我姐。”
“哇,現在的姑娘們都長這么高了。”
“飯食好了。”曾疏無奈笑笑。
“伯母您這是干什么去了?”
辛語也不能一直不說話,況且她現在是姐姐的身份更不能怯生了。
“唉,我家洗衣機這兩天壞了,所以這兩天的厚衣服都拿到洗衣店里去洗。這不剛把他哥前兩天拿去洗的衣服取回來。”
“喔,再有可以拿去我們家洗的。”
“這姑娘心眼真好。”
辛語害羞笑笑,還是第一次被個大人這樣夸獎。
“對了同學,你知道我家兮兮在學校被誰欺負了嗎?昨天他穿回來的棉外套,臟的不成樣子,有些地方都快磨破了。”
“媽。”南兮突然大喊一聲。
“干什么,嚇我一挑。”
“那種事,你在她們面前說什么?”
“都是同學怎么了?”
南兮難堪地把他老媽推走了,辛語在后面差點沒了呼吸。她當時做的時候真沒顧慮任何后果,現在看來真給南兮帶來了麻煩。
“你的手筆?”她老姐一臉壞笑的湊近她。
“怎么可能?”
“看你這不淡定的樣子,就知道是。”
“那你還問。”
“呀,為什么對人家的衣服那樣?”
“要你管。”
這丫頭,整人的手段還真是高超,曾疏看著辛語逃跑的背影無奈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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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曾疏終于有時間看看靳唐塞到她大衣里的東西。
只是還沒展開看里面的內容,光那一張張發黃的橫格紙,曾疏就已經想起了那是什么時候的事情。
也不知道怎么興起來的,初三的時候,學校里偷偷地開始有很多人找筆友。一般地都是自己班的幫忙找他們認識的學弟學妹們。
有一天靳唐突然找上她說,想給她介紹個筆友,是個初一的男生,學習不是很好,非常迷茫,想讓她這個年級第一幫幫他。
曾疏一開始沒同意,畢竟初三了,自己學習本來就很緊張,哪有時間拯救別人。不過班里有些同學卻正是因為初三壓力大,找個陌生人緩解一下壓力。
有一天靳唐直接把一封信交給了她,還說保證一星期就一封,絕不浪費她太多時間,她想回多少就回多少,他也不會從中偷看。
曾疏會打開看,一開始是懷疑是靳唐自己裝的,根本不存在那個初一的男同學。所以她還認真的對過那個初一小男生和靳唐的筆跡,只是沒想到真的不一樣。
靳唐的字在她們班里還是挺有名的,寫得一手非常帥氣的行書。而那個小男生的字明顯是有些幼稚的,可以說還沒她寫的好。
這不同于情書,在曾疏看來就像在看一個小作文,那小男生在第一次來的信上說,他這次月考考得不是很好,想問問她有沒有什么好的學習方法。曾疏想著既然她看了,再不回復就有些不好了,所以就寫了一些自己的學習方法。
然后她那就這么莫名其妙地有了個筆友。那個小男生可能覺得全部聊學習太過枯燥,所以從第一封信開始的時候,每次信的結尾都會問她一些她的愛好。
直到臨畢業,她才和那個筆友斷了。因為那筆友寫給她的最后一封信是一封情書。
他沒再用他的筆名,而是用的靳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