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疏尷尬了一瞬,還是猛地抓住了辛語。不好意思地說:“看,看,都已經開始耍酒瘋了?!???????
曾疏使勁拽著辛語往外走,可是靳唐卻也過來抓住了辛語。??
曾疏害怕的,心更撲通撲通地跳。因為她以為靳唐不讓她們走。???????
結果對視兩秒后,靳唐卻說:“我送你們。”???????
于是那頓飯,南兮也沒繼續吃,就跟著她們回來了。???????
曾疏很不想,靳唐和南兮之間任何一個人,把辛語背上樓,因為她很怕辛語突然說出什么醉話。但是沒等她說她自己來,靳唐已經抱起了辛語,她只好速速去開了門。???????
然而越不想讓發生的事還是發生了,靳唐在抱著辛語上樓的時候,辛語突然來了一句:“姐,你為什么還不答應靳唐哥?”????????
本來走在前面的曾疏趕緊回過頭,然后就看見靳唐那時的表情,完全驚住。???????
“你剛剛有沒有聽見她說什么?”???????
“沒有,我只顧著看臺階了?!??????
曾疏假裝淡定地說著胡話。???????
“我怎么感覺她好像…”???????
“什么好像,不覺得累啊,趕緊走吧?!???????
趁靳唐不是很肯定,曾疏趕緊下來,開始推他。幸好后邊的路,辛語沒再亂說,要不然她都感覺辛語的心剛剛都要蹦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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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16日,吃早餐的時候,辛語還是提醒她老姐,昨天在小區附近看見方言中了,而且貌似和老板娘認識。
“真的?”
“我都說我遇上了,你以為我怎么去的華洋老師家啊,因為正好華洋老師出現救了我。”
曾疏還真有一陣覺得老板娘挺奇怪的,難不成她是方言中的前妻?可是不大可能啊,方言中的前妻怎么可能淪落到來這么偏遠的地方來賣菜,一定不是的。
而辛語的心思其實一直沒在方言中身上,她一直在翻看手機,可是臨出門還是沒收到南兮的短信。她故意在車站多等了一班公交,結果南兮最終也沒出現。
怎么回事,她竟有絲失落,明明南兮也沒陪她坐過幾次公交。
今天臨出門,她老姐給了她一條圍巾,說是靳唐送的??墒菫槭裁催€是覺得有點冷,難道圍巾還沒棉墊子暖和嗎?
到教室的時候,南兮早已經到了,一直低著頭在做題,哪怕鐘曉跟她打招呼,他也沒抬頭。
黃薇倒是對她下午要參加的比賽很感興趣,她剛坐下就湊過來,跟她打聽消息,是不是已經想好了理由,下午怎么逃課。
“沒呢,感覺能想到的理由,都被同學們說爛了?!?/p>
“要是直接招認呢?”
“老班肯定不放人的,咱又不是高一生,都高三了,怎么可能還讓咱們去參加那種比賽?!?/p>
“那你直接逃?”
“到時候看吧,船到橋頭自然直?!?/p>
“你就是心大。不過這圍巾誰給買的?看著不便宜?!?/p>
“怎么,一看就看出不是我姐買的?”
“你原來不都說你姐摳嗎?”
“是啊,但這次要不是因為她,我也戴不上這圍巾。”
“什么意思?”
“你見過吧,你們去楓林路那次,華洋老師旁邊那個男的。”
“直接說靳唐不就好了?!?/p>
“你怎么知道?”
“受不了你這記性,他昨天不是還來學校給華洋老師代課了嗎?你跟他在食堂一起吃飯,還逛操場,多么轟動的一件事啊?!?/p>
竟有這事?昨天在華洋老師家,只知道靳唐來替他上課,沒想到靳唐跟她老姐還發生不少事。
“你干什么呢?”突然鐘曉一個不算大的嗓門,但還是傳到了辛語和黃薇的耳朵里。她們本能的回頭,看見南兮的圓珠筆筆帽都掉了下來,因為筆里面有彈簧,筆芯和彈簧也蹦到了地上。
“看什么看,你家沒壞過筆啊?”南兮抓起剩下的空筆桿也扔到了后邊地上。
“干什么呢,又沒壞,安上還能用呢?!?/p>
鐘曉低下身子去幫他撿,他卻一直死盯著辛語。
“你又惹他了?”黃薇碰了碰辛語的胳膊,小聲的跟她嘀咕著。
“我怎么知道?!?/p>
“那他怎么那么兇惡地盯著你?
辛語轉回了身子,手開始不自覺地拽著圍巾的穗子,越來越心虛,難道是昨天晚上對他太嚴厲了?可他最近脾氣還真是古怪的很,以前明明都不敢惹她,更不會那么大膽地惡狠狠地瞪她。
“南,你最近的脾氣見長啊?!秉S薇臨轉身前還不忘調侃一句,結果南兮卻說:“那還不是因為跟你混久了?!?/p>
“呀。”
“你看,你看?!?/p>
黃薇憋著火,轉過了身,現在的南兮渾身就跟裝著炸藥似的,還是不惹的好。
鐘曉給南兮拾起筆來,安好,問他怎么回事?
“算不出這道題來生氣。”
南兮悶悶地說了句,接過鐘曉給他安好的筆,卻沒幾筆就把那道代數題做完了。
鐘曉看著他同桌這反常的樣子,好像快要意識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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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曾疏趕到學校,直奔了老班辦公室。
老班把一張紙條遞她,上面寫著:“善解人意的老班:老姐突然暈倒在路邊,醫院需要家人去證明身份。時間緊急,就以這種方式告知您了,還望您體諒。我相信,換位思考一下,您也會像我一樣放下一切,先去拯救自己的家人的。辛語惜命敬上?!?/p>
這,早知道辛語那丫頭撒這樣的謊,接到老班電話的時候她就不來了。可是為什么逃課不提前跟她打個招呼,還手機也打不通,又背著她做什么去了。
“你家這個辛語是越來越不像話了,最近沒一個老師不向我反應的,她學習態度太不端正了,而且怪怪的,一天成績好,一天成績不好,就跟有人格分裂癥似的。”
啊,老師,你怎么能也這樣想。
“或許不該說這話,但你也當過高三生,應該明白老師們心里都有桿秤,誰還能挽救,誰怎么救都救不活。我們是覺得辛語還有些潛力,只是沒激發出來。所以多抓一抓,但她實在太讓人失望了。”
老班突然控制不住情緒,本來一直拄著桌子在說話,結果“啪”一聲他拍了桌子一下,頓時一聲“啊”從他嘴里蹦了出來,曾疏都能感覺到疼了,替他皺了一下眉。
結果老班為了維持形象使勁用左手掐著右手。還為了掩蓋聲音里的顫抖非常高亢地說:“她要再這樣,學校會考慮讓她停課的。你們回家好好教育教育。”
“別,別,青春期嘛,有人做出點我們不敢做的瘋狂的事,也沒那么不可理喻。老師難道就沒一絲后悔過,上學的時候過得正正經經。”
“你這什么思想,難怪她會變得這樣。不行了,你把她家長電話給我吧,再被你這樣耽誤下去,她更沒救了。”
什么,要她姑的聯系方式?那辛語不被罵死。
“我沒她父母的聯系方式?!?/p>
“你,你上學的時候…也跟老師這么…說話嗎?”
老班急得呦,都有些結巴了。曾疏見狀,可不能隨便說了。
“這樣吧老師,剩下的課我替她上了,晚上回去,熬夜我也讓她認真補習完。”
她態度突然這樣轉變,老班憋著的氣更無處可撒,只能心不甘情不愿把氣憋回肚子里,然后…居然…放了個屁出來。
頓時老班臉都紅了,趕緊捂著鼻子招手讓曾疏出去了。怎么偏偏這個時候,他的屁是臭的。平時都沒這么大的感覺。
或許老班的意思是讓她回家,畢竟她替辛語上課怎么可能合適,但曾疏以為老班的指示是同意了她的建議,然后很熟練地走進了教室。
黃薇她們剛看到她進教室的時候,都沒反應過來,坐在座位上又感覺不對,回頭瞅了一眼,趕緊站起身來說:“姐,你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