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笙站起身,一步一步向她靠近,溫涼聽著腳步聲逐漸向自己靠近,心莫名的揪起來,身體下意識的向后面退了退。
“你很怕我,嗯?”他的聲音里聽不出任何情緒。
溫涼不知道該怎樣回答,對于陌生人該用怎樣的相處模式她有些困惑,低垂著臉,有些蒼白,幾縷柔順的發劃過巧妙的遮住了她半分面容,倒有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意境在,她聽著他尾后的輕挑起的語調,覺得迎面而來的都是壓迫感。
秦笙抬起手,拂開她臉邊的發氣幫她拽在耳后,說:“不是你讓我帶你離開的嗎?嗯?不記得了?”手指拂過她的臉頰,指下是她細膩肌膚的質感。
秦笙的手拂過臉頰時,溫涼感受到他手上的溫度,涼,真的很涼,像是沒有體溫似的,她不喜歡這樣親昵的姿勢,所以她下意識的身體做出反應,受到他觸碰后身子向后退。
他的手停在半空,似是在懷念她皮膚的質感。
“秦先生?”她抬眼忍不住去看他。她想,無論怎樣這個人最終是幫了自己的。
面前的人穿著一身黑色的中山裝,豎起的領角襯得他盡顯冷硬威嚴,被他穿出了不一樣的味道,像是寂靜幽深的夜色,沉穩安逸,她抬眼對上他的眼睛,她心下暗自驚嘆,這是多么俊美的一張臉啊,她覺得即便是女人站在他身邊都會黯然失色的,至少在此之前,她沒有見到過比他更好看的人。他那雙墨色深沉的眼睛像是隨時都能使她深陷一般帶著魔力,嘴唇輕合微微發白,冷硬的下頜像是最杰出的雕刻師被雕刻出來的。除了皮膚透出幾分蒼白之外,其他簡直是無懈可擊,她有些局促,在這樣的美艷的男人面前,連身為一個女子都自慚形愧。
秦笙看到她眼中的驚艷,抬手輕撫她耳邊的秀發,低下頭,像是情人般在她耳邊呵氣,“溫涼,嗯?”
溫涼很疑惑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她不知道的是以這位秦先生的能力在這個小小的南安想要了解到一個人實在是太容易了,她直視他的眼睛應了聲,“是的,是‘碧天涼冷雁來疏,閑望江云思有馀’的涼。”她終究不適應這樣親昵的姿態,尤其是對著一個并不相熟的人,她紅了臉頰,微微測開臉。
秦笙收回手,看她的眼底多了份別樣的色彩。
溫涼見他不再說話,心中更是惴惴不安,試探的問了句:“秦先生?我可以回去嗎?”
秦笙一言不發的看她,墨色的眼睛落在她身上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溫涼被這樣的眼神看的不自在,以為他是因為錢的事,急著說:“我也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去到那個地方的,如果……如果是需要錢,我可以回家拿給你們的……真的,請你相信我。,只要我可以回家,我是可以拿錢給你們的……”她眼中期盼的眼神倒像是怕他不相信又會將她再帶回那個地方似的,聽著那些人的談吐,溫涼并不覺得那會是個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