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溫涼這個人越是什么都不說越是把什么都放在心上。
所以,他才會擔憂,對待溫涼,他實在是沒有任何必勝的把握。
整個午飯吃的有些僵硬,雖然秦笙還是很貼心的幫她夾菜,但溫涼還是覺得那里怪怪的,可她看過去的時候,秦笙的表情并沒有什么異常。
所以,她以為是自己的多心。
溫父溫母準備的大多都是溫涼喜歡的飯菜,大多數都是清淡的,對于秦笙的口味他們并不知曉。
“秦笙……”溫涼有些為難的喊著他的名字。
“……”他側過頭來看著她,似乎是在認真地等她把話說完。
溫涼被他這樣的目光看的沒底氣,想著要不要向他解釋一下關于相冊的事,她知道,秦笙這個人是在意的,如果自己不說,他是不會逼問自己的……可是……這樣的事該怎樣說……
“我……我……想說,其實……”溫涼自己都不知道該怎樣向他說這些事,夫妻之間最重要的是信任坦誠,這一點她很清楚,可對于這個一直停留在記憶深處的這個人,她實在是不知道該怎樣提起,她是在意這個人的,秦笙知道她的在意。
“好了,我們先回去……”秦笙溫柔地幫她扣好大衣上的扣子,扶著她的臉頰說,“我們先回去,有什么話回去再說,好嗎?”他溫柔地為她做很多事,仿佛是對她最溫柔的丈夫。
看著他,溫涼咬了下唇,點點頭,說:“好?!?/p>
秦笙和溫涼向溫父溫母告別從溫家出來后,溫涼一直想著該怎樣告訴他,卻找不到合適的由頭,在回秦家的路上秦笙臨時接到電話說是有工作要忙,讓程銘直接送她回秦家了。
對于這樣的突發(fā)情況,溫涼也不知道自己是應該慶幸還是應該苦惱。
自從上次和穆懿出去受了傷之后,秦笙為她專門安排了保鏢,溫涼并不喜歡那種被人注視的感覺,所以更是連出門都不愿意了,整個人待在家里,除了看書還是看書,她可以捧著一本圣經兩耳不聞窗外事的看上一整天的書,整個秦家卻被這樣詭異的氣氛感染了。
秦笙不在,安靜的女主人每天幾乎是沒有存在感似的。
而秦笙自從那天離開后有幾天一直都沒有再回來,溫涼一直沉默著,雖然每天還是會按時吃飯,看書,睡覺,但程叔看著有些心急,溫涼這個人性格很好,溫柔的女主人收獲了秦家所有傭人的心,程叔見男主人幾天沒有回家就覺得應該是有事發(fā)生了,要知道在秦笙沒有和溫涼結婚之前,回家是少數,和溫涼結婚后不回家是少數,這樣沒理由的消失幾天的情況更是第一次發(fā)生,實在是太不正常了。
所以,他覺得有必要為自家的先生做點什么了。
“太太,您和先生是出了什么矛盾嗎?”
溫涼從書本里抬起頭,問:“程叔為什么會這樣問?”
程叔有些汗顏,“太太,先生已經五天沒有回家了。這可是第一次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啊,您也不清楚原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