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一個人是不需要理由的。”秦笙輕輕撫弄她的鬢角,吻上她的眼睛,說,“也許你不明白,遇到了你,我才知道了什么是溫暖,那是在遇到你之后我才觸及到的東西。”
他想告訴溫涼,不好的不是她,而是自己,在漆黑慘淡的前半生中,他獨自度過了無數的漫漫長夜,手上染盡了自己都厭惡痛覺的血色,他習慣了別人對自己的臣服,畏懼,他以為自己余生不過是孤家寡人,直到他遇到溫涼,才發現原來這個世界上是有光明存在的,是他自己一直生活在黑夜里。
溫暖?溫涼有些困惑,她從未覺得自己做過什么特殊的事情打動過他。
“秦笙……”
他輕柔的吻著,眼睛里都是藏不住的笑意,手指落在她的鬢角,其實他們之前還是見過面的。
兩年前,那只是很平常的一天,是溫涼的日常。
是個春天,空氣里都傳帶著花的香氣,溫涼走在路上,春日里溫暖的光散在身上,她穿著一件極舒適的裙衫,每走一步路都會被微風吹動裙擺,胸前抱著幾本書,墨色如錦緞般的長發散在身后,頸間的肌膚細如美瓷,身上有幾分婉約,有種從畫里走出的靜怡感,周身的車水馬龍熙熙攘攘都與她不相關,整個人柔美的像是一塊璞玉。
秦笙坐在車里閉目養神,睜開眼睛不經心的一瞥,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女人,在他的世界里見過的不少,無論那些美艷的或是樣貌看似清純的,都藏了一雙深意的眼睛,在他的面前偽裝起來做人,這樣的行為他從來都不覺得陌生,也從不在意。
而溫涼,卻和她們不同。
周身散發出的氣質不是簡單的偽裝一下就能做到的,柔弱的樣子像是隨時都會被攻陷,沒有一絲一毫的防備狀態……習慣不是一朝一夕就能養成,她沐浴在陽光里,吸引著坐在陰影里的秦笙為她搖下了車窗。前方坐在駕駛座位的程銘,很有分寸地將車停了下來,視線也挪了過去……
“溫涼……”身后跑來的人喊著一個名字,是個少年,很有活力,笑容很陽光。
果然,她聽到聲音后停下了腳步,回頭望了過來,眉眼如畫,眼若繁星。
秦笙想,原來她的名字叫做溫涼。
溫涼。簡單,又好聽的名字。
她轉過身,看著向她跑來的人,眼角眉梢都淡含著笑意,整個世界似乎散發著光彩,緋色的唇瓣輕啟,“昔年……”
從一個男人的角度,他能看到那個叫做昔年名字的人眼中顯露的愛慕,淡定的揮了揮手搖上了車窗……
程銘繼續驅車前行,秦笙看到倒車鏡里并肩走路的他們,嗤笑,他是個對任何人和事都有占有欲的人,既然名花有主,他也不屑于去做橫刀奪愛的事,反正對溫涼最多只是好奇而已。他這樣想著……目光重新落在了溫涼的臉上,他沉思了片刻,目光深深……他忽然決定要給她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