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侍者很有眼色,立刻準備上前服務。
“我想這里的環境會比較符合你的習慣,當然也更適合你的身份。”將她安頓好,是他為她能做的唯一的一件事。
看著許昔年遞過箱子的那只手,她接了過來,遞給了一邊的酒店人員,很不理解,她已經改變了,這樣委曲求全,甚至為了他只身來到另一個國家,得到的僅僅只是這樣冷淡不在意的反應?她實在是難以置信,“許昔年,你就這樣討厭我?”連多余的一句話,一個眼神都不愿意給她。
無視她眼中的錯愕,他記得她的表演功力向來不錯,可惜,他對她是沒有任何信任感的,無法判定此時此刻的她是不是又在演戲,明確的告訴她,“我以為我的意思在很早之前就表達清楚了。”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拒絕了,可能也不會是最后一次,這一年多來,他見慣了尹桑各種形式的執著,早已經免疫。
“難道我為我之前的行為道歉都不可以嗎?我從不向人示弱的?你到底懂不懂,許昔年,你還有心嗎?我所有的付出還不夠嗎?”
尹桑很不明白,難道自己做得還不夠多,自己明明已經改變了,她已經知錯了,而且當初的自己為自己的任性買單,收到了懲罰,難道這樣還不夠嗎?她已經向他低頭認錯了,究竟要她怎么做才不會被他厭惡。
之前她明明是個那么驕傲的人,現在卻可以為他做到這一步,難道還不夠嗎?
許昔年并不想跟她有任何的爭執,更不想和她有任何牽扯,“我從不想接受你的道歉,如果可以,我所希望的是我們不要再見面。”
不見面?尹桑笑著仰起了臉,看著他義無反顧的拉開車門,她才不要,她才不要就這樣放棄,她急著上前攔住,迫切的問他,“難道我們之間就真的不能好好相處嗎?真的我做什么你都可以無動于衷嗎?你不是可以很寬容的嗎?許昔年,你再對我寬容一次,不可以嗎?”
身邊的酒店侍者看到這樣的情景識趣地退到了一邊。
“不可以。”
她看到他口中毫無感情的吐出這三個字,整個人的力氣都在這一刻全部喪失了,活像一具像行尸走肉。
她笑著朝他揮了揮手,“呵,那又如何,我可以不在意的。”她嘆了口氣,“反正這樣不是第一次聽到你說這樣的話了,可我就是沒辦法放棄,誰讓我喜歡你呢!”
許昔年對著她皺起了眉頭。
她這樣強撐著笑意說,提醒他,“不過,許昔年,我還會去找你的。你記得一定要想著我。”
她才不要讓他忘記呢!她笑著站在原地看著他開著車義無反顧地遠去,連車尾的車牌號都看不清晰了……她笑著,討厭?厭惡?沒關系的她不在乎,許昔年即使你討厭我,我還是想要去見你,寧可你見到我很憎惡,也好過你的漠視和無動于衷。
以前的時候她還真的不知道什么是感情,荒唐的事做了不少,而出現的他是唯一一個肯規勸她的,可惜那時她還不肯領情,甚至是惡作劇地欺負他。
難怪他會這樣討厭自己。
可是,沒關系……她自己安慰著自己,只要她還喜歡著他就行。
真的,她在醫院清醒之后發現,自己真的挺喜歡這個充滿正義感的人的,否則當初自己也不會執拗的威脅他。
可那時……她還沒有看清楚自己的情感。
她看著許昔年消失的方向,想,難道就不能給她個機會嗎?
與她不同的是許昔年,他飛快的離開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