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霧繚繞仙人山在的陡峭山峰,仙人山的窈窕倩影在霧氣之中若隱若現,掩映在青翠欲滴中的殘破道觀,就像初見情郎的少女一般,羞羞答答地不肯露面。
仙人山的風景很美,可慎虛卻很窮,看著空空如野的米缸發呆,窮啊!窮得連下鍋的米都沒有了,老道真是可以啊!他好歹也是一個三階道士,居然混得這么凄慘。
其實,老道在這仙人山周圍的名氣還是很大的,可老道脾氣太執拗,他一們心思都放在修煉上,只要道觀的米缸還有米,那就別想請他去做法事,這能不窮嗎?
就在此時,一只紅色的松鼠跳到殘破的窗臺上,它先伸著小腦袋看了看發呆的慎虛,這小家伙好像明白了什么一般,它得意地對著慎虛“吱吱”地叫喚了兩聲后,就從鼓囊囊的嘴中吐出一個松子“咔咔”地嗑起來。
這只紅色的松鼠是去年才出現的,就住在廚房外的一課大松樹上,這小家伙可聰明了,只要到開飯的時候,它準會來窗臺討要吃食,如果向它討要松子,那是萬萬不能的。
窮得被一只松鼠恥笑了,慎虛可不會這樣輕易放過這小東西,松鼠不有儲存糧食的習慣嗎?讓你恥笑本道爺,為了肚皮,看來本道爺要直搗黃龍了。
慎虛看著賣弄磕松子的松鼠,不懷好意地對著松鼠“呵呵”一笑,然后就快步從廚房里面走出來,直奔松鼠巢穴所處的那顆松樹。
松樹好像明白了什么一般,飛快地從窗臺跳下來,閃電般竄上它老巢所在的那顆松樹。
站在高處的松鼠對著準備爬樹的慎虛怒目圓瞪,并且不停地呲牙咧嘴,同時它的嘴里還發出“嗤嗤”的警告聲。
這有用嗎?當然沒有卵用,一個大老爺們還怕一只松樹不成。慎虛直接忽略了松樹的警告和恐嚇,他手腳并用,“嗖嗖”地爬上了松樹,然后伸手就掏向松鼠的洞穴。
這小家的儲備真是豐厚啊!慎虛掏了二十多個大松塔,還沒有讓樹洞里的松塔見底,慎虛也不是貪心的人,他只是想解決這一頓的溫飽,然后好下山去看相算命。
慎虛抱著二十多個松塔滿意而去,松鼠在樹枝上急得上躥下跳,并且最終不停地發出“嘶嘶”的聲音,像是警告,又像是叫罵。
慎虛一邊走一邊遠遠地丟下一句話:
“新中國,新社會,不允許成精。”
吃完松子,在喝兩碗泉水,差不多半飽的慎虛開始收拾老道留下的吃飯家什。
一身半新不舊的黃褐色道袍,一頂有點掉色的玄冠,一把拂塵,一個上書:“仙人山仙人觀住持”的經幡。
根據《三洞法服科戒文》規定:“一者初入道門,平冠、黃帔;二者正一,芙蓉玄冠、黃裙、絳褐;三者道德,黃褐、玄巾;四者洞神,五者洞玄……
老道的這一身行頭,表明他的修為已經達到道德,現在被慎虛繼承了。有了這一身行頭,才配合上六神通中的目通,混個溫飽那是絕無問題的,慎虛自信滿滿地如此認為。
仙人山的風景雖然美,但位置偏僻,山路陡峭,到最近的大坪鎮也要走三四個小時,對于常年生活在山里的慎虛小道來說,根本算不得什么……
塵世繁華,慎虛漫步在喧囂而繁華的太平鎮,看著擦肩而過的人,看著那一張張掛著微笑或者愁容的臉,讓慎虛感覺無比的充實。
聒噪的人群,喧囂的城鎮,繁花似錦,蕓蕓眾生安逸而愜意地生活在這片祥和的土地上,想到自己只能苦修和虔誠朝拜,求佛,佛無語;問道,道無聲,悲啊!
所以慎虛想還俗,可夢想與現實,總是有一定的距離,有時甚至遙不可及。
老道不是說,只要慎虛一想女人,就會不舉或者陽痿嗎?如果真是這樣,那慎虛也就不用去還俗了,他只能按照老道的安排,老老實實地修煉到大乘,如此方能回歸滾滾紅塵。
慎虛現在窮得連飯都吃不起,他當然沒有錢去鎮上的發廊去消遣,慎虛到現在還是童子雞,他也不是真的想去碰那些穿著暴露的女人,他只是看看。
以前慎虛看到那些風SAO而暴露的女人,就會氣血翻涌,他胯下的玩意兒立即就會反應。
“回味發廊”在鎮上一條比較偏僻的街道,幾名發廊女站在門口搔首弄姿,以期招攬到客人到發廊去消費。
慎虛小道士右手拿著拂塵,左手拿著經幡,駐足在回味發廊不遠處,那白白花花的嫩肉,那高聳的胸器,那渾圓的屁股,那露出肚臍的小蠻腰……
這一切的一切,慎虛小道就一一看在眼中,此時此刻的慎虛,頭腦一片清明,根本沒有以前那種血氣翻涌。
慎虛不由暗叫一聲:
“完了,真的被老道說中了,想要還俗,還得繼續忍饑耐渴地修煉啊!”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老道還是給慎虛留了一點余地,只要慎虛修煉元嬰階段,不舉和陽痿的魔咒就會自動消失。
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修行。
“哎呀!你們看那個小道士好帥啊!”
“還臉紅了,一定是一個童子雞。”
“小帥哥,進來耍嘛,姐不要你錢,還給你紅包。”
慎虛此時的心里異常的平靜,他是真的沒有任何的欲望,對于那些發廊女的招呼,慎虛連一句“無量天尊”都懶得說,這些女人都是甘愿墜入阿鼻地獄的人,慎虛無法超渡她們,所以他扭頭就走。
一路走來,舉著經幡的慎虛沒有遇到一個找他看相算命的人,街道兩旁到有幾個老頭在擺攤看相算命,生意貌似還不錯,可就是沒有人找慎虛這個小道,哪怕他全套道士打扮。
這年頭的騙子可不少,裝成和尚道士招搖撞騙的人大有人在,這些人屁本事沒有,專門坑蒙拐騙,這也是民眾不相信慎虛這個小道的原因吧!
從早上起來,慎虛只吃了一點松子充饑,先是趕了幾十里山路,然后又在太平鎮轉了幾小時,看看時辰,已經快到中午了,來太平鎮來趕集的人也走得差不多了。
肚子不爭氣地“咕咕“直叫喚,餓飯的滋味可不好受,可道士一般不化緣,道士主要是做道場、畫符、驅邪、看風水、治病賺錢供養自己。
可沒有人找慎虛這個嘴上無毛的小道士,大家都把他當騙子看,當然天無絕人之路,慎虛小道士也是有一點點小伎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