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無際的云海,連綿起伏,延伸到廣渺天穹,無窮無盡,那純粹的潔白,讓人心生濃濃醉意,身在其中,感覺自己飄飄已欲仙,只想遨游在那綿綿不絕的云海之中,不問世事,忘卻煩憂。
周翰極目遠眺,只見青空之上,一座巨大的石臺,被廣闊的白云依托在高地,仿佛一座云中之城,在那云霧之中若隱若現,氣勢恢宏無比。
而位置,正是之前那張耀祖飛走的方向,看來,那就是天兵天將們的練兵臺了。
周翰心中生出一股激昂之情,為了不看底下,將頭顱昂的老高,閉著眼睛,帶著一絲癲狂的笑容,朝著這云海,大吼一聲!
啊!!!!!
腳下生出陣陣白氣,將周翰推送到半空,自己第一次飛,雖然手腳擺動不止。
內心的激動,卻是讓周翰熱淚盈眶。
這TM才是神仙啊!
四周是無盡云海,而自己,仿佛遨游在這無盡的云海之中,而自己的恐高癥,也在不知不覺之中,消失殆盡。
周翰微瞇著眼,享受著在云端的感覺,如同飲啜最自然的香茶,品食最美味的菜,這種來自靈魂的舒爽感,就像第一次下海的魚,第一次展翅的鳥,那種感動,也只有周翰小時候第一次騎自行車的時候才能體會。
不過,那次也遠遠不能和這次相比。
眼前的練兵臺,在慢慢的變大,極目遠眺的時候,練兵臺只占天邊的一小塊,而現在湊近一看,周翰才算真正的窺見了這練兵臺的真容。
一座巨大的黑曜石臺上,懸浮在這萬云之中,石臺的底下,霧氣浩渺,祥云匯聚,黑曜臺上,根根粗大柱子筆直林立,上方卻沒有任何依托,密密麻麻的的天兵天將,五人為伍,十人為隊,在那黑曜石臺上集合操練。
甲光向日,金盔耀眼,隔著老遠就能聽到一股股中氣十足的大喝。
“連五人小隊的合擊操練都能如此氣勢,那如果整個軍團集合演練,該是何等的磅礴?”
周翰看到那練兵臺上操練的眾將士們,心中也涌現出一股驕傲感,夠威武!
看了書籍上的很多天庭的常識,但書中所述有限,周翰決定去找人問一下基本情況。
我先打聽一下現在天界是什么年月,凡間現在是什么年月。
練兵臺上面,都各自規劃了地區,以一百人為一個大方格做出劃定,由帶隊的百夫長領導。
周翰只能靠著眼力去尋找。
天兵的勢力相對于凡人的眼力還是要強上不少,看著那練兵臺上,很多的小陣型都是像隔著十幾米,五人五人的結成一個隊伍,練習著合擊陣法。
那些缺人的小隊,就像缺角的五角星一樣,顯得相對明顯。
周翰看到一個三人小隊之中,有一人白須飄飄,感覺有點熟悉,于是便放低高度,朝著這人仔細端詳。
為首的正是之前那個白須的老頭張耀祖,旁邊站著最開始喊自己去練兵場的大漢,還有一個胖乎乎的胖子,笑嘻嘻的坐在地上。
周翰走了過去,大大咧咧,抱拳行了一禮。
牛石和秦靈通都面露詫異,同住十天,對于面色冰冷的周翰,兩人是深有體會,今天陡然發現周翰竟然對他們客氣的招呼了。
幾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露出心中的狐疑,不自然的回了個抱拳禮。
張耀祖臉色收的快,笑呵呵走過來,對著周翰說道:“周翰老弟來了啊,不錯不錯,待黃峼回來了,咱們就把那合擊陣法練一練!”
“這黃峼不是說去百夫長那里了,怎么這么久?我去催促看看。”牛石性子直爽,同時也是個練功狂人,三天不練功,渾身難受,既然大家都聚齊了,牛石就想著練習速速開始。
說罷,雙腿一送,便朝著西南方向去了。
幾人中,周翰看到這個秦靈通笑容滿面,胖乎乎的樣子,有一種天然的好感。
總想上去捏捏肚子,揪揪耳朵的感覺。
周翰看著秦靈通坐在地上,笑嘻嘻的拿著一本書,津津有味的讀的起勁,湊了上去,說道:“大哥。”
秦靈通聽到周翰稱呼自己的話,臉上馬上露出一絲訝異:“周翰兄可別這么叫我,你修為比我高,叫我小弟就可以了。”
今天陡見周翰對大家都和顏悅色,謙恭有禮,讓秦靈通不太習慣。
“那我就這么叫你了,靈通兄。”
“好。”
周翰看了看旁邊,那伍長張耀祖正在閉目修煉,周翰伸手一抬,用仙氣布置了一個隔音罩,便開始詢問起秦靈通來。
“靈通兄,最近我修行了一門功法,有點副作用,導致這個記憶丟失了一部分,有一些問題,想勞煩靈通兄。”
穿越過來沒有記憶,周翰卻不甚憂愁,內心其實暗自高興。
作為一名純潔的處女座,純粹而本我是周翰所求,對于混合別人的記憶,總有一種天然的抵觸感。
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今日種種,譬如今日生。
洗刷掉腦海當中的污濁,才是一個處女座正確的處世態度。
“談不上勞煩不勞煩的,小弟知無不言,不知周兄修煉的是什么功法,如此神奇?”秦靈通對于這些旁門左道比較感興趣,聽聞之后,頗感興趣。
周翰沒想到這秦靈通會反問自己這種問題,只能胡謅了一個名字。
“這個......這個叫做太上忘情功法。”
下意識的在腦海中,隨心說出了一個這樣的功法。。
“太上忘情?!你說你修煉太上忘情?!”秦靈通大吃一驚,滿面訝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