爐灰丹聽到周翰的話后,大怒不已,整個眉頭擰在一起。
“好啊,這范蠡,我一定要將他迷暈到他入土!”、
爐灰丹哐當一腳,直接將門踹開,純白的身上,紅色的丹氣陣陣奔涌,如火一般。
“你干什么?回來!”
周翰仙氣化作套馬索,哐當一下扯住爐灰丹,在空中呼嚕了幾個圓圈,重新坐回了桌子上。
“好暈......”
空中轉體三周半的爐灰丹揉了揉腦袋,剛一坐下,身形不穩,腦袋圍著軸心不停的晃悠。
周翰嚴肅道:“別打歪心思,你若是想要西施的父親兄長活命的話,就老老實實呆著。”
聽到這話,爐灰丹愕然愣住了,紅色的丹氣發仿佛閥門忘記關閉,不住的往外噴涌。
“對啊,當初他們是一家人舉家搬遷的,那她家人肯定也在越王都,西施妹妹要是想離開,以越王的能力,肯定是要拿家人脅迫她的......”
“西施妹妹可受不了你的丹氣,再過一會兒,就要被迷暈了。”周翰走過去,將爐灰丹直接抱了起來,拍了拍頭。
爐灰丹的人參頭晃晃悠悠,收起了四處彌散的香氣,突然想到一個點子,興奮道:“那我就讓西施妹妹的父兄和她一塊走!那西施妹妹就可以不去吳王宮了,才不要呆在越王宮這種破地方!”
爐灰丹哐當一腳,再次將門踹開,純白的身上,紅色丹氣又陣陣涌起。
仙氣套如約而至,呼嚕嚕掄了上去,又是一個托馬斯全旋轉體三周半。
“坐好。”
周翰淡淡兩字傳來,將爐灰丹放在座椅上,輕輕拍了拍腦袋。
“仙長,我......我......頭暈。”
“所以你就不要思考,好好的坐好,西施妹妹的事情,我來解決。”
西施勉強一笑,說道:“生逢亂世,本來命就不由己,小丹,算了吧。”
“西施妹妹,什么叫算了?!我告訴你,你既然碰到我了,就千萬不要灰心,你現在是不知道我的本事,等你知道了,就不會這么想了。”爐灰丹甩了甩蓮藕一般的臂膀,哼哼道。
“小丹,你雖然有些本領,但是越王宮士兵太多,你這樣太危險了。”
“什么叫有些本領,我告訴你,我的本領超乎你的想象!不信......”
爐灰丹再次站起來的時候,頭頂傳來一直大手,輕輕一按。
“噗滋。”
爐灰丹又老老實實的坐在了小木椅上。
“你什么時候能改掉你這愛吹捧的毛病,鬧出大陣勢,把仙界巡法者給引來,我到是無所謂,大不了被遣返回去,要是你被抓住,哼!”
周翰滿面嚴肅,直接將那個刻著50仙石任務的天兵令牌扔給了爐灰丹。
看到閃閃發亮的天兵令牌,爐灰丹瞬間安靜的坐在了小板凳上,眼睛一眨一眨,臉露微笑,一言不發。
西施坐在旁邊,看到不到片刻,周翰將爐灰丹整的服服帖帖,不由得好奇的問道:“這位大哥,你到底是何人?”
看到周翰一雙妙目盯著自己,周翰沉著冷靜道:“我叫周翰。”
西施點了點頭,說道:“那你和小丹是什么關系。”
“生死之交。”
周翰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爐灰丹聽到后,頗為激動,身體坐的筆直,兩眼瑩瑩有光,感覺這個詞倍兒有分量。
西施嘆息一口氣,說道:“小丹,周大哥,感謝你們能夠幫我,可是我既然已經答應了范大人,如今出爾反爾,真的有一些說不出口。”
爐灰丹一聽,又坐不住了,急急的說道。
“哎呀我的西施妹妹,你命都可能沒了,還在乎什么出爾反爾啊!”
西施臉上出現踟躕之意。
周翰冷冷一笑,眉目中閃過一絲冷厲:“這和你的決定沒什么關系,就算你不答應,你覺得你在這些人面前,有得選擇嗎?”
“仙長,我們現在該怎么辦?”爐灰丹一看周翰的眼神,便知道他又要搞事請了。
心中歡呼雀躍不已。
周翰看了一眼西施,眉目凝重道:“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要過你的父親那一關,他應該是舉雙手贊成你行使美人計的人!”
“周大哥,我父親年近五旬,可經不起逼迫恐嚇啊!”
看到西施微微有些懼怕的眼神,周翰語氣舒緩,說道:“放心吧,我肯定不會對一個老人用武力逼迫的,只需三句話,便可讓他片甲不留。”
......
施采薪身子斜躺在臥榻之上,摸著花白的胡須,一口一口的抿著小酒。
看著四周的布置,木色雕的棱面桌椅,黃花梨木的高大屏風,銅制的鑲邊圓碗,燒炭的精致小爐騰騰的冒著熱氣,再加上旁邊兩名奴婢端茶送水,捏背捶肩,施采薪只覺的心中得意非凡。
“想當年,我施采薪一名樵夫,端著破木碗,睡著茅草席,住著漏風的土坯屋,常常為了下一頓的生計而發愁,何曾想過,會有如今的生活?!”
施采薪望向旁邊一名為自己敲腿的奴婢,捏了一下奴婢肥壯的小粗腿,過了把干癮,得意無比。
“施老爺,多虧有了西施娘娘,如今西施娘娘正當寵,假以時日,西施娘娘飛黃騰達,老爺說不定才會住上更大的房子呢。”
“小翠,還是你會說話,哈哈。”
施采薪枯瘦的老手摸了摸小翠的臉蛋,搖頭晃腦道:
“還好生了個好女兒嘍,如今這世道,戰亂連連,生男兒只會戰死沙場,生了女兒,萬一哪天被豪門皇室看重,就直接一步登天了。”
兩名奴婢一邊陪著施采薪說笑,一邊揉肩捶腿,讓施采薪仿佛揣入云端,要不是前天賣力耕耘一番,以至于今天體力不支,說不定早就在大堂之上,上演一出活春宮了。
與此同時,周翰和爐灰丹走在去往施采薪府邸的路上。“西施,答應美人計,出使吳王宮是你父親的意思吧?”
西施點了點頭。
周翰眉頭一皺,咬緊嘴唇,這件事情,更加不簡單了。
“那令尊有沒有和范蠡談過這個計謀,比如說,關于你以后。”周翰繼續問道。
“當然了,家父知道我的事情,應該......也知道我去吳宮之后的情況吧。”
說道這里,西施低下頭,肩膀微微顫抖,一兩滴眼淚,從臉頰悄然滑落。
夜風微涼,吹在身上,冷意嗖嗖,西施微微抱緊了雙臂。
然而,自己的心里,確實更加冰涼。
父親的做法更是讓西施很是酸痛,念及此處,淚水仿佛止不住一般,沿著蒼白的臉頰,沾濕了衣裳。
突然,西施感覺到身上披上了一層外衣,一副淡淡的淡紅色氣息彌漫在絲綢之上,而溫熱的暖意,也從這件衣物上傳遞了過來。
西施抬頭一看,只見走在一旁的周翰,不知從哪里拿出一件絲綢,披在自己的身上。
一股暖意仿若炭火一般從西施冰冷的心中升起,西施頓時感覺帶舒服了好多,止住了抽泣,擦了擦眼角的淚滴,說道:“謝謝你,周大哥。”
周翰點了點頭,沉聲道:“夷光,我會幫你想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