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世界,往往由各種生靈構造而成。
但是不得不說,這些衍生出來的生靈,既是這個世界的重要組成部分,也在一定程度上也破壞了這個養育他們的世界。
如少年那個世界上的人類一樣,這些年來無休止的貪婪索取,已經讓那個蔚藍星球有些不堪重負……。
但是,一個世界沒有生靈;又是是萬萬不行的;沒有生靈的空間,充其量只算是一個洞天,亦或是小世界。
只有隨著世界的不斷發展,有智慧生靈產生并飛速發展,才能夠讓這個世界得到更進一步的發展。
尤其是人類的出現,以人道補充天道,也使得天道越發完善。
尤其是是現在,這個大千世界即將出現第一個有能力一統天下的王朝,從而讓這個世界的天道,獲得再一次開始升級的最關鍵時期,也就是獲得這個世界意志青睞的時機
當然,也是某些高高在上的勢力,開始跳出來出來摘桃子的最好時期。
比如,最高處那個已經徹底擾亂天機,讓這個大千世界圣人們都無可奈何的金色圓球。
接受了這個世界的朝廷邸報將近一個小時的轟炸后,已經灌了一肚子香茶的牛晨,看著兩邊河岸那隨風飄搖的垂柳,眼神幽幽。
“這些富家少爺們還真是會享受!”
就在有些俊美小丫鬟陪伴的牛晨,心里推測著某些東西的時候,距離這艘在中央水道慢慢行駛的鐵甲輪船,足足半里地的位置,一艘正在那里慢慢徘徊的快艇之上,一道有些抱怨的聲音慢慢響起。
現在雖然是陽春三月,但溫差很大的半夜時分,還是比較寒冷的,尤其是在幾乎沒有什么遮掩的快艇之上。
特別是這搜快艇上的人,還是隸屬漕幫的精英分子。
曾經在某個世界的某個年代,一位手執菜刀的黑道梟雄對一位出京考察的老人,這樣明言:明規則制定者處于廟堂之高,潛規則制定者處于江湖之遠。
而后,這位大哥和手下一百余名兄弟,就成為了‘殺一批,抓一批,關一批’的嚴打中的第一道開胃菜。
但和他們不同的是,昔日的漕幫,也就是舊社會的青幫,這個處于半灰色的尷尬地位,卻被某個異族朝廷認定為合法的組織,卻成了一位可以改變帝國利益劃分格局的潛規則制定者。
到了后來,來更衍生出青紅門之類的諸多幫會,更是成為某些國家的合法政黨,遠非名面上的少林武當能比的。
這個世界,也不例外。
在前朝,就因為南糧北調,圍繞著漕糧的征收和運輸,進而供應京師和邊防而設立的準軍事化漕運勢力,在中后期時竟然已經發展到可以讓帝都無可奈何的妥協,其間甚至出現了“某位皇帝親自入幫“的江湖傳說。
直到當今女皇,徹底開通了原來不連通的幾段運河,建成了天下聞名的大運河后,支持舊皇族起事的漕幫受到了嚴重打擊,被戶部、工部和刑部三方聯手,借著這個機會進行了一次大換血,這才重新讓所謂的漕幫成為了朝廷管轄范圍。
所以,在得到了朝中某位大人的指示后,漕幫立刻派出了不少精英高手,在暗地里保護眼前這一艘似乎不需要他們幫忙的鐵甲戰艦,讓它不受外界江湖勢力的打擾。
只是這些日子來,他們的安排似乎做了無用功,基本沒有什么出手的余地。
自然而然,這其中的一些人心中便有些懈怠了。
“既然如此,諸位不如休息一下如何?”
就在這位原本應該在家里的熱炕頭,抱著老婆孩子休息的漕幫弟子,嘴里有些抱怨的時候,一道低沉的竊笑,突然他的耳邊響起。
“誰……”
這位已經是煉氣五品的精英弟子心中剛剛有所警覺,一股他無法擺脫的困意就徑直涌上心頭,讓他的身子硬生生倒在了地上,睡死了過去。
其實不只是他,環繞在那艘鐵甲戰艦周邊,漕幫在外圍派出的六艘快艇,似乎中了什么邪法一般,全部都陷入了自動駕駛的操縱狀態之中。慢慢的回到了岸邊。
“這條水道,每天都是這么熱鬧么?”
似乎有所察覺,手中這杯香茶已經端了足足五分鐘,卻還沒有還下去的牛晨,突然眉毛一揚,看著中央水道之外,即便是夜里,竟然有無數燈火輝煌的船只。
但是,中央水道的位置中央,就他們這一只孤零零的戰艦在緩緩而行,顯得有些那么的格格不入,鶴立雞群。
故而,那些周邊飛馳而過的船只畫舫居室之中,開始有不少人或探頭,或掀開窗簾,或倚靠欄桿,往往帶著揣測觀摩之色,朝他們這一艘船只張望著。
畢竟能在大運河中央水道上通行的船只,那都是擁有帝國特權的,可不是大部分人都有這樣的資格。
所以,這樣一艘原本武裝到牙齒,可甲板上卻又像游輪的鐵甲戰艦是什么特殊來歷,自然讓走南闖北的路人們心生好奇。
不過,心生好奇倒是無所謂,要是……
聽到牛晨的調笑,慢慢放下手中的最后一份邸報,剛要說話的李越公子剛要說話,突然眼神一凝,看向了水道的后方。
那里,一艘樣式更加豪華的鐵甲大船,正在向著他們的戰艦急速的撞了過來。
“大膽,漕幫貴客,豈能輕易叨擾!”
好在此時,一直默默地跟隨在這些鐵甲戰艦的側后方,一艘貨輪模樣的船上,一艘預防萬一的隱蔽護衛船只終于反應過來,大喊了一聲,便下令操縱著自己腳下的船只,飛快的駛入了中央水道區域。
可惜的是,對方似乎根本就不給漕幫這個面子,依舊是十分蠻橫的撞了過來,而且無論速度和轉向,都比那艘偽裝的貨船快上很多。
“撞上去!”
已經得到幫主密令,要不惜一切代價護衛那艘鐵甲戰艦的賈六,雖然知道對方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但已經騎虎難下的他,只能咬著牙齒下了這個命令。
“六爺,那個可是……”
聽到賈六這么一說,他身邊的一個幫手也看清來對面那艘大船的來歷,不由得身子一顫,輕聲的提醒道。
因為,那艘寶船之上紋章和旗號上,有一個大大的“孫”字!
自前朝失其鹿,先朝太祖起兵以來,至今已經歷了千年時光,這段時日之中,什么都可能發生改變,包括人們的思想,修行界的演變,人們所崇尚的事物,所鄙夷之物。
但總有一些事,是自帝國建立起來,就不曾改變的東西,這種東西能夠抵御千年時的空變化蝕刻,自然是很了不起。
比如高高在上的皇權,比如人向天道求證挑戰的修行精神。
再比如,人人羨慕的帝國四大門閥,也是這樣的存在。
四大門閥在這片廣袤帝國中呈現的龐大身影,即便盡力的在皇權與相權之間保持平衡,而低調內斂,但仍然不顯得單薄脆弱。
若是翻開帝國的書卷,便會看到一些重大的典籍事件,都或多或少會和這似乎深不見底的四閥,有所關聯。
當然,書卷中許許多多淵源流傳膾炙人口的古詩,也有無數來自四閥內千年歷史中層出不窮的風雅之人,更別說那些歷史星河中不少的帝國強者,至今也能看到他們不滅的光環背后,那四大門閥之人活動的影子。
有關四閥的名諱,仿佛有著無窮的魔力,在帝國的普通民眾中,在那些渴望成為至高強者,渴望被門閥看重獲得巨大助力,在這片帝國一展所長的人之中,口口相傳。
但是,所有的人也知道,在這四閥之中,裴家,盧家,獨孤家三大門閥,可算彼此不分上下,各有所長。
唯有獨占江淮地區,自稱兵家后人,始終跟隨天下大勢的孫閥,無論是影響力,門閥的家族地位底力實力,都是首屈一指,排名第一。
因為,他們一直很識大勢。
就說當今女皇準備逆亂陰陽,登基大寶的時候,坐鎮江東的皇族親王。準備義憤填膺的要舉事再造山河之時,甚至連當年支持她做皇后的徐家,都反戈一擊的時候,唯獨這個號稱江南士族領袖的孫家,卻是力排眾議,依舊是全力支持。
這才讓來勢洶洶的那一場大變,在不到幾個月的時間里,就徹底的瓦解開來。
所以,在其他三大門閥因為站位不堅決,而在此遭受重創的時候,原本快要被追趕上的孫家。再次把他們拋到了自己的身后。
“那又如何。”
已經知道那位李家公子某些來歷,導致心中有苦說不出的賈六,看了提醒自己的幕僚一眼,長嘆了一聲,這才冷聲的說道:“畢竟,我們漕幫的臉面還輪不到他一個孫家子弟這么的發威,給我撞上去?!?/p>
要知道,自己可是接到幫主死命令的,那就是不論遇到什么情況,都要第一時間里保護那一艘戰艦的安全,
可是現在,一個區區的孫家子弟,就這么悍然出手,絲毫不給他們漕幫面子,這要是傳出去的話,那他們江南第一大幫的臉面,豈不是……
于是,隨著賈六的一聲冷喝,這艘也算經過改裝的貨船在那些熟練水手的操縱下,攔住了對方的前進路線。
砰!
接著,在一聲巨大的撞擊聲,水浪高高濺起,波瀾抖動起伏。
那艘只是經過一些改裝的船只,雖然英勇的盡職盡責,但船頭的撞角連帶前舷,支離破碎,無數船員不得不紛紛跳水,以求活命。
可是,在那巨大撞擊騰起的煙氣和灰蒙之中,那艘橫沖直撞,身上開始顯現朦朧法陣符文的的大船依舊是破霧而出,速度絲毫不減的沖來!
“爾等何人!竟敢沖突我皇……!”
這個時候,牛晨這一艘船上的人,也看清了對面那艘大船的旗號,一位正伺候著李越的年輕丫鬟不由得臉色一變,趕緊站了出來,厲聲的呵斥道。
可惜的是,這位年輕丫鬟的話語還沒有說完,旁邊那位一直靜立不動,這些侍女之中唯一的一位老嬤嬤,就靜靜的瞥了她一眼。
只是那么一眼,這位話還沒有說完的年輕丫鬟,就滿臉通紅的捂住自己喉嚨,渾身癱軟的坐在了地面上。
只是一眼,就讓一位年紀輕輕就有四品修為,而被李越看中留在身邊的小丫鬟,失去了所有的反抗能力。
“公子,是老奴教導不嚴,還請恕罪?!?/p>
看了一眼故作聰明的小丫鬟一眼,這位依舊看起來很是弱不禁風的老嬤嬤,一邊示意其他人將這個一臉絕望的小丫鬟拖走,一邊一臉慚愧的看向了自己的自家這位公子。
“無妨,不忘舊情,這是一件好事情?!?/p>
看著直接請罪的孫嬤嬤。李越揮了揮手,示意手下人將那位小丫鬟重新放了下來:“不過,現在的你已經用自己的性命報了他們的養育之恩,也就不欠這個孫家什么了?!?/p>
“公子……”
聽到李越這么一說,這位修行天賦相當好的小丫鬟,趕緊五體投地的跪倒在地,一臉的痛哭流涕。
“孫嬤嬤,等靠岸之后就重新給她安排一個新身份。離開這里吧。”
再次看了一眼不惜失去自己的性命,也要向對方暴露自己身份,好讓他們及時收手的小丫鬟一眼,李越就轉身站了起來,對著正在眼中滿是疑惑的牛晨,嫣然一笑:
“牛兄,讓我們一起見識一下這位大名鼎鼎的孫家小霸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