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嬸的表情很平靜,“我剛準備從現(xiàn)在的雇主家里出來,在家政公司投遞了簡歷,聽說你們這里要人,我就主動提過過來看看。”
宋逸寒又問了一些關于她原來雇主的事情。
都問得差不多了,趙嬸的回答也很流利,夏菡生想了想,沒看出什么端倪來,于是看向了宋逸寒。
宋逸寒說道:“我們這里,每天的工作就是做一下清潔,負責家里的一日三餐。我不在家里吃午飯,平時可能也有應酬,主要準備太太的。”
他頓了頓,“另外,我的生活基本可以自理,且有專人負責,你不用管,你白天在家主要照顧太太的起居和清洗衣物。每天晚上九點鐘以后,你要待在自己的房間里,我們沒叫你的話,不必出來。這些,你可以辦到嗎?”
趙嬸很認真地點頭,“沒問題。”
“那你什么時候可以上崗?”
趙嬸回答道:“我今天回去收拾一下,向原雇主辭行,明天開始可以正式上班。”
趙嬸出去以后,夏菡生忍不住皺眉,“逸寒,你覺不覺得,這個趙嬸好像有點太沉穩(wěn)了?”
宋逸寒摸了摸下巴。
沉穩(wěn),是好事。但是沉穩(wěn)過頭了,未免有點兒可疑。
他這屋子里頭,到處都擺著這些東西,即使是夏菡生這樣的大學生,第一次進門也會被嚇到,更何況她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大媽?
而且,他打聽了她之前兩個雇主的身份,最早那個是做假發(fā)生意的,現(xiàn)在這個是個水果批發(fā)商,對于醫(yī)療器械和成人\用品這方面,應該并不了解。
宋逸寒給老于打電話,“老于,跟一下趙嬸,看看她說的,和她的資料,是否屬實。”
一直到第二天趙嬸來上班的時候,老于的調查依然沒有什么異常。
也許,這個保姆真的……就是性格比較沉穩(wěn)吧。
趙嬸過來上班的第一天,按照宋逸寒平時的風格,把房間收拾了一遍。
她扶夏菡生坐上輪椅下床來活動的時候,夏菡生注意到,趙嬸是個非常擅長觀察和揣度人心的人。按照房間里的擺設和風格,就能揣度出主人的心思,并且按照主人的喜好來整理房間。
做飯的時候,她問夏菡生是哪里人,又問她的口味。
總之,這個女人,在細節(jié)上很有領悟力。要不是因為學歷比較低,恐怕現(xiàn)在絕對不會還在當保姆。
她甚至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夏菡生對她懷著戒心,也悄悄地觀察著她。但是幾天下來,她也并沒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這個保姆看起來,似乎也很本分。
夏菡生的心開始慢慢地放下來。
而另外一邊,她的家人,從方可嫻出事以來,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有人再聯(lián)系她。
夏菡生是在方可嫻出事后半個月,才從醫(yī)院方面領到了方可嫻的骨灰。這件事警方也參與了調查,證實當時的事故起因是房間里面水管漏水,進而導致電路潮濕受損,電路短路起火。
她想要的結果,卻是什么也沒有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