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鳳英走出了陳氏集團,一直走到老于的車子前面,才停下來,在上車的時候,慢慢地回過頭來看了一眼陳氏集團的大樓。
她回頭的時候,眼神里充滿了復(fù)雜的感情。
當初她和她的兒子一手壯大的陳氏集團,現(xiàn)在不屬于她,在二十多年以后,她卻再一次回來了。
這一次,不是走進去成為主人,就是永遠地離開。
夏菡生有點兒不自信,她一直都沒說話。
在路上的時候,陸鳳英問道:“你知道我們今天來的目的嗎?”
她想了想,“應(yīng)該是……給他們一點心理壓力吧?”
陸鳳英點了點頭,又問道:“那下一步,你認為我們該怎么做?”
夏菡生說道:“我覺得好像只能……敵不動,我也不動。”
畢竟他們這邊,其實沒有什么真正的實錘能動,這應(yīng)該是一場心理戰(zhàn)。
陸鳳英贊許地微微頷首,又繼續(xù)說道:“不動是不動,但是在這方面不動,在另一方面,我們還得繼續(xù)施壓。”
“施壓?”
夏菡生不太理解她的意思。
這一次,陸鳳英卻沒有回答她。
但是夏菡生從老人的眼里,看出了很多東西,她有著一種超脫的自信。
陸鳳英指揮著老于開車,但是她并沒有叫他把車開回去,而是往另外一個方向拐過去了。
到了目的地,是一棟裝修很豪氣的寫字樓。陸鳳英指了指寫字樓,“八樓,左氏律師事務(wù)所,你自己上去吧。”
左氏。
她想起來了,先前奶奶就說過,有一個姓左的律師,最了解陳家的事情了,之前陳家的無數(shù)代理事件都是他完成的。
后來左律師去世了,事務(wù)所里新的律師應(yīng)該是他兒子。
“我自己上去?”她有些忐忑。
其實她倒也不是不敢去,而是不知道該說什么。她當初讀大學(xué)的時候做兼職,什么麻煩的工作都做過,也算是多多少少見過一些場面的。
她不至于怯場,可是因為對于陳家底細終歸還是不夠了解,所以心里沒什么底。
陸鳳英點點頭,“你去就是了,不用說別的,只需要自報家門,然后說請左律師吃飯就行了。”
請他吃飯?
陸鳳英笑了笑,“我聽說那位律師今年也才三十出頭,而且單身。一個年輕的姑娘,請他吃飯,他沒有理由拒絕——你明白我的意思沒有?”
夏菡生明白是明白了,但是還沒有完全轉(zhuǎn)過彎來。
奶奶的意思,是在教她好好利用女人本身的優(yōu)勢來做事。
不算太難,不過她之前幾乎沒有嘗試過這么做。
在學(xué)校的時候,其實做模特什么的,賺錢比普通簡直要多不少,但她一直都在做很普通的兼職工作,大概一直在浪費自己的臉。
雖然她還沒有完全理解吃飯這回事的含義,但她還是決定試試看。
可惜暫時這個輪椅叫人有些不舒服。約一個男人吃飯這種事情,即使不摻雜什么感情問題,僅僅在第一印象帶來的好感度上,一個身姿窈窕的女人,遠遠比一個坐輪椅的女人更有優(yōu)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