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氣沒地方出,宓明蕊轉身對著剛剛碰自己的宓明舒就是一巴掌,“你沒長眼睛嗎?那么寬的地方都能碰到本小姐,你是想我毀容好做嫡女是嗎?你做夢吧你。”
宓明舒被宓明蕊的話嚇得大氣不敢出,忙不迭地搖頭否認“二姐,沒有,小五沒有這個意思。”
“好了。”宓非洛讓云朵將宓非沫帶到屋里去,轉身不愉地看著宓明蕊,“要耍威風回你自己院子耍,我這里不是馬戲場。”
宓明舒一聽更加不敢亂動,生怕惹禍上身。
她本就是一個庶女,姨娘還不受寵,從來就是宓明蕊的出氣筒,軟弱無能的性子早已養(yǎng)成,一想到一會回去自己將遭遇的事,眼淚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宓非洛無語地看著掉眼淚的宓明舒,她說什么了她就哭,她實在不能理解為什么她們這么喜歡哭,要知道在末世哪有時間哭,說不定你還在醞釀情緒已經(jīng)被殺了。
“云朵。”宓非洛揉揉眉心,只能叫剛剛安置好宓非沫的云朵道,“把五小姐扶起來。”
“大姐?”宓明蕊不可思議地大叫出聲,讓剛剛在云朵攙扶下起身的宓明舒腿軟又跪了下去,“你關心一個庶出的也不關心我?”
宓非洛看向宓明蕊,“你腳受傷了,回去歇著吧。”
沒什么表情,卻沒人聽不出宓非洛話里的冷意,“云朵,送幾位小姐。”
宓明蕊甩開丫頭的手,走到宓非洛身邊,可憐兮兮地道,“大姐,阿蕊到底怎么得罪你了?你說出來阿蕊改好不好,不要不理阿蕊。”
泫然欲泣的表情加上本就不俗的容貌,讓人恨不得抱在懷里好好安慰,可惜的是她的這招對非洛不管用。
“姐姐。”宓明蕊看著毫無反應的宓非洛,拉住她的衣袖,眼巴巴地望著她。
宓非洛輕而易舉地掙脫宓明蕊,臉上沒有絲毫軟化的跡象,“宓明蕊,我再說一遍,回去,不要再來找阿沫。”
宓非洛轉身,宓明蕊氣的大喊,“憑什么,憑什么你現(xiàn)在只要她不要我?沒她的時候你不是對我很好嗎?”
“我也是你的妹妹,你為什么要區(qū)別對待?”
“是不是她不在了,你就可以像之前那樣對我了?”
宓非洛猛然轉頭,看著宓明蕊的眼神充滿殺氣,“宓明蕊,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動阿沫,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宓明蕊被宓非洛話里的狠意嚇得退了三步,連左腳的疼意也顧不上,跌跌撞撞地往外跑。
再,宓非洛說再,她知道是自己做的了?
不,絕對不可能。
宓明蕊一走,宓明舒三個也只得跟著走,宓非洛除了對宓非沫溫柔些,對她們都沒有好臉色,又何必在這里自找罪受。
喧嘩的院子突然之間靜了下來,云朵還沒來得及上前收拾,就聽見宓非洛不以為意的聲音,“還不打算露面嗎?”
云朵瞬間警惕地看著四周,眼見著東墻那里下來兩個人,臉色黑到極點,她竟然一點也不知道那有人。
“九皇子?”
經(jīng)過末世進化過的人類,本身感官就要比常人高出許多,更何況是在實驗室經(jīng)過二次進化的非洛?并且即使死過一次的她仍然擁有這些技能,雖然她也不知道為什么,“您怎么來了?”
褚子離微笑,“你不是想要幻音琴嗎?我?guī)е鴹l件來了。”
褚子離本就相貌出色,之前因為陰晴不定的性情和狠辣的手段讓他整個人帶著一股暗沉的氣息,自然也就沒人注意到他的相貌,司齊看著笑著的褚子離,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主子原來笑起來如此耀眼。
等等,司齊瞪大了雙眼:笑、笑了?主子竟然笑了?
宓非洛有點驚訝,三天沒消息她以為他是委婉拒絕了,沒想到還有可能,“您說,什么條件。”
褚子離隨意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條件就是……”。
風吹得柳條沙沙作響,褚子離卻是話說一半又沒了聲音。
宓非洛怪異地看著話說一半又突然沉默的褚子離,看向司齊:你家主子莫不是真的有病吧。
司齊低頭,默默回避宓非洛的詢問。
他也不知道,主子又發(fā)什么神經(jīng)了,反正褚子離在宓非洛面前就就沒正常過。
“我的條件是......”褚子離抬頭,深不見底的眼神緊緊地盯著宓非洛,不錯過她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不要去找簡逸軒。”
其實他更想說的是不能搭理簡逸軒,但這個條件已經(jīng)算得上無理了,看著宓非洛皺眉,褚子離突然心慌了:怎么辦?自己還是心急了嗎?她要是拒絕怎么辦?要是因此產(chǎn)生逆反心理反而更接近簡逸軒怎么辦?
要不要、殺了簡逸軒。
褚子離的眼神一瞬間陰翳。
宓非洛看著表情越來越兇狠的褚子離,開口,“九皇子,您、是不是這里有問題?”
宓非洛指著自己的腦袋,一臉真誠。
在末世,被喪尸逼瘋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所以精神病人在宓非洛眼里就是一個普通患者,與其他病人沒有什么不同。
然而她卻忘了這不是末世。
聽著宓非洛的話,褚子離的臉黑了,起身甩袖便要離開。
“別。”宓非洛快速移步擋在他身前,開口,“我若是答應你,那琴你真的就給我了?”
褚子離抬眼,“你答應?”
這般容易?
此時司齊沒有心情看自己主子的表情,他一臉嚴肅,自己就站在主子身后,宓小姐是怎么越過自己到的主子面前?
如若她有其他想法......
“有問題嗎?”
宓非洛不解,他本就不認識簡逸軒,又為什么要去找他呢?
她見著簡逸軒的那一瞬間確實有片刻驚喜,也只是因為她以為真的在這里又見到了熟悉的人,可根據(jù)云裳送來的資料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他和自己記憶里的那人有任何相似。
因此,即使他的名字、容貌和前世救自己的那人很像,也不代表她就會將他當自己的長官護著,宓非洛自認為自己為他死過一次已經(jīng)算是報恩了,又怎么再為他死一次?
況且,她很喜歡現(xiàn)在平靜的生活。
“你記住是你自己答應的,最好不要讓本皇子發(fā)現(xiàn)你食言。”褚子離微笑著,但莫名地宓非洛感覺到了他語氣中嗜血的味道。
“一會司齊會將幻音琴給你送過來。”
“奇怪的人。”宓非洛低估著,看向一旁萎靡不振的云朵,無語望天,“別自責了,你沒發(fā)現(xiàn)他們很正常,真當他令全漓城聞風喪膽的故事是假的嗎?即使是云裳也不一定能立刻發(fā)現(xiàn)。”
云朵驚訝地看著宓非洛,“小姐?”
她和云裳的武功都是小姐教的,但云裳的武功比自己好太多,用小姐的話說就是天賦在哪誰也沒有辦法,若是云裳都發(fā)現(xiàn)不了,那么自己更不可能發(fā)現(xiàn)。
可是,萬一九皇子欲圖不軌怎么辦?
“沒事的。”宓非洛笑。“雖然他武功不錯,但現(xiàn)在還不是我的對手。”
不得不說,在這個年齡有這般功力,連宓非洛也不得不贊褚子離一句天才,如果不是自己二次進化,可能她也打不過褚子離。
聽宓非洛這么一說,云朵瞬間聳肩表示釋然,轉身開始收拾院子。
呵呵,她家小姐這種明明一點內力都沒有的人,功夫卻好的變態(tài),她和云裳聯(lián)手都過不了十招,她還真信九皇子不是自家小姐的對手。
這邊云朵接受了,另一邊司齊卻是根本接受不了。
“奴才失職,請主子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