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悠然安排好了宴會的一切事宜,覺得坐在主位上無聊便朝著秦鳳歌和秦心怡兩個表姐走去。
“出去轉轉?前面的院子里有一盆黑玫瑰和‘抓破美人臉’特別美,我?guī)銈內デ魄疲俊?/p>
“好啊,在這里坐著看戲真真是無聊的很。”
“心怡表姐去嗎?”
“我同你們一起吧。”
顧悠然一看秦鳳歌就知道她對什么名角的戲不感興趣,而心怡表姐倒是看的津津有味。不過見她們倆都要出去,心怡表姐便也罷了看戲的心思,陪著她們一起出了閣樓。
黑玫瑰和‘抓破美人臉’茶花對顧悠然的吸引并不大,畢竟穿越前這些對她來說是常見的。她只是覺得閣樓里實在是太悶了,再加上戲臺上的戲子咿咿呀呀的唱的她心煩,所以她才找了這么個由頭出來呼吸下新鮮空氣。
好在,兩個表姐對奇珍的花朵很是有興趣,特別是在看見抓破美人臉時,就連不喜歡花花草草的秦鳳歌都忍不住夸了句,‘真美’。
三個人一路走一路看著,除了這兩種奇珍的花外,還有很多在其他季節(jié)才能看到的鮮花。
“啊……攝……攝政王……”三個人賞花賞到興頭上,正準備去后面的院子看黑玫瑰,結果秦鳳歌的目光剛從地上的鮮花上移開,就看到了花叢對面的身著玄色長袍的攝政王,君臨。
秦鳳歌的心撲通撲通跳著,激動的小臉蛋紅撲撲的,“姐,攝政王……活的,真人!”
“別叫了,看見了看見了……”秦心怡相當?shù)臒o奈,她可是知道她的這個妹妹最為崇拜之人便是攝政王,就是現(xiàn)在,她妹妹的書房里還有著攝政王的畫像。
只是……
她這粗線條的妹妹啊!一個勁兒的叫著攝政王,怕是對面的人已經(jīng)聽見了她們的對話。
果然,秦心怡剛這么想著,就見對面的兩個男子朝著她們這邊走了過來。
顧悠然此刻的頭有些懵,不知為什么,在聽見鳳歌表姐叫出攝政王三個字的時候,她竟條件反射的埋下頭,似不敢去看對面的男子般。
此時此刻,低著頭看著腳尖的顧悠然無比的鄙視自己:不就是個男人嗎?天不怕地不怕的魅影大人,什么時候會怕男人這種生物了?
可無論顧悠然在心中如何鄙視自己,她那低垂著的頭依舊低垂著。
此刻的她心中很是矛盾,怎么說呢?她對攝政王的感覺不是喜歡也不是崇拜,對面的男子對于她來說是個陌生人卻又不是陌生人。但不可否認的是,攝政王這個人早已烙印進她的心底,哪怕她不曾知道這個人的身高,長相,人品……
這會兒子忽然要見到真人了,顧悠然竟然生出了一種不敢面對的感覺。
聽著腳步聲,顧悠然知道攝政王正朝著她們這邊靠近。顧悠然的頭越埋越低,如一只鴕鳥般……
“悠然……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攝政王好像在看你。”秦鳳歌一向的直白,冷不防的來了這么一句。
“什么?”
悠然被秦鳳歌這話驚了一跳,猛地抬起頭來。
然,就在她抬頭的那一瞬,一雙漆黑冷冽的眼眸沒有絲毫預兆的闖入她的眼簾。
四目相對。
顧悠然那遇見任何事情都能古井不波的臉頰竟悄然的暈染開一圈紅暈。
另一邊。
朝著她們走過來的君臨停在她們對面,看向羞澀的顧悠然,唇角微勾,冷冽的眼眸中有了淺淺的暖意。
君臨身旁的白衣男子白鳳云,走進了后立馬就認出了三個少女中其中一個少女就是他的臨看上的姑娘顧悠然,相府的嫡出大小姐。
腦海中似有什么飄過,白鳳云反應過來。
難怪啊,難怪,他就說臨這廝本來只準備暗查丞相府的。可是今兒一早見了人家姑娘后,立馬就吩咐了影一去準備禮物,接著居然拉著他冠冕堂堂的來了丞相府,還美其名曰:參加宴會。
并且,他猜測這園中偶遇的戲碼也是出自臨之手,因為剛剛還在接受別人敬酒的臨在影一飄到他聲旁悄聲說些什么后,臨立馬停止了喝酒,拉著他來到了這個花園。
想到這里,白鳳云一翻白眼:我去,相識這么多年了,他今兒算是明白了,這貨表面上正直嚴肅,內里其實就是個實打實的悶騷貨!
這么老套的偶遇戲碼,居然都拿得出手。
“嘖嘖,兄弟真看不出啊。”白鳳云揶揄。
君臨不做回答,一雙鳳目不曾離開對面的顧悠然,眼中笑意越發(fā)濃了。
“重色輕友。”已經(jīng)被無視慣了的白鳳云依舊憤憤不平。
白鳳云‘唰’的一聲打開折扇,搖著折扇,瀟灑的繞過君臨后站在了他的身前,故意的擋在了他和三個少女之間。
白鳳云風流的搖著折扇,心中美滋滋的想著:哼哼,臨這家伙無視哥,哥不怕,哥到女人身上找存在感。怎么說,哥也是風流倜儻,俊朗無雙,惹得無數(shù)美女競折腰……
“讓開,擋著路了。”
白鳳云在面上露出他認為最完美的微笑,正要和少女們搭訕,結果他還沒有開口,手臂一疼,整個人就被其中一個少女蠻橫的扒拉到了一旁。
白鳳云覺得他一定是幻覺了,什么時候他堂堂四大才子之一的白少居成了他人眼中礙眼的事物了?最最最悲劇的還是,他不僅被人當成礙事的事物,還華麗麗的被人扒拉到了角落里。
白鳳云委委屈,看向把他扒拉到角落里的姑娘。
“看什么看?”
白鳳云快要哭了。
這彪悍的姑娘是誰呀?不給風度翩翩,俊朗無雙的他笑臉就算了,居然還瞪他。
好怕怕,姑娘求別瞪了。
“禍害女人的花心大蘿卜。”秦鳳歌眼神都懶得落在角落里的白鳳云身上,嘴里嘟囔著。
秦鳳歌嘟囔的聲音雖小,可白鳳云是誰?以他的耳力怎么會沒有聽清楚彪悍姑娘說的什么話?
這一刻,白鳳云真想大吼:老天啊,哥發(fā)誓,哥雖處處留情,可哥從未禍害過任何女人。哥……哥……哥還是那……那啥?你們懂的。
可是他白鳳云冤啊,即便他自己門兒清自己還是很純情滴美少男一名,可他沒法向彪悍姑娘解釋啊。
這事兒,且不說不能和姑娘討論,就算能討論,他也打死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