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0月20日,凌晨4點,某國多塞特山的一座16世紀古堡燃起了熊熊大火,凜冽的寒風使這座價值1500萬英鎊(約合人民幣1。3億元)的古堡很快被大火吞噬,看不清本來面目。
這座名為“炎”的古堡已有500多年歷史,是某國最古老的建筑之一,它的主人是一位收藏家,已過杖朝之年。
古堡內,收藏了字畫,法器,珠寶,古籍,化石等等各種藏品。隨著大火的蔓延,這些價值連城的藏品也逐一被吞噬。
古堡外100多名消防員,十幾輛消防車正在救援,但由于過火面積太大,天氣惡劣等等各種原因,始終無法有效滅火,眾人甚至無法進入古堡內一步。
此時,古堡所在的盤山路上,一輛紅色柯尼塞格AgeraR正以400公里的時速飛馳著,極快隱沒在蔥郁茂盛的松林中。
“吱——”伴隨一陣刺耳的急剎車聲響起,一抹黑色身影自駕駛室迅速躍下,閃入路旁灌木叢。
若是國際刑警,或者幫派人員在這,定能認出,這位齊肩棕紅短發,蝴蝶面具,身著緊身衣的玲瓏女子,就是近幾年風頭正盛的賞金堂堂主——黎昕。
此人素來神出鬼沒,亦正亦邪,所接任務都是憑心情,且幾年來從無敗績。這讓黑白兩道都很頭疼,卻也沒法子,因為從未有人見過她的真面目,只知道她的特征是棕紅色短發,面帶鑲嵌鉆石的黃金蝴蝶面具。
現在這張標志性的蝴蝶面具在月色下閃耀著朦朧的光,隨著它的主人在雜亂的灌木叢中飛快掠馳。
灌木叢后是個隱秘山洞,洞口不足一米,洞中是條僅容一人躬身通過的狹窄通道。
因常年無人走動,又有泉水滲入,蜿蜒曲折的地面和墻壁都布滿青苔,濕滑難行。黎昕卻如履平地,很快消失,不見蹤影。
同一時刻,古堡地下密室,一名身著藏藍色唐裝的老者,背靠著雕刻萬馬奔騰的白玉壁雕,坐在地上鮮紅的血泊中。
雙腿膝蓋各插著把飛刀,胸前心窩處插了把精致的匕首,隨著呼吸緩慢起伏,鮮紅的血液自傷口處泊泊流出,匯入身下血泊。
“說吧,東西在哪?再不說你永遠都沒機會了!”
一身灰色阿瑪尼限量款西裝的俊秀男子,一手插兜,一手把玩著飛刀,面帶嘲諷的說。
看著這張即熟悉又陌生的臉龐,老者眉頭緊皺,喘息著:“你到底是誰?你不是阿華!”
“呵,是誰有什么關系?不屬于你的東西,卻硬要強留,注定會招來災禍!今日我一定會把東西帶走,而你,也一定會死!唯一不同的,是你可以選擇痛快一死,或者受盡折磨而死!”男子嘴角帶笑,卻目光陰狠,一身殺氣。
老不死的,東XZ那么緊。害他翻遍了整個古堡都沒找到。不想痛快死,我就成全你!
隨著血液的不斷流失,老者面色越發慘白,目光卻淡然,“我只是想知道你是誰,阿華,又去了哪里?至于東西,你是不會得到的,因為,它也不屬于你。”
“哈哈哈哈哈。”男子狂笑。右手一抬,手中又多出四把飛刀。
“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可知我這飛刀一出,你的五大腧穴將徹底毀滅,痛感可比抽筋扒皮,刮骨凌遲厲害多了!”
老者雙眼緊閉,恍若未聞。東西是昕兒的,絕不會讓任何人拿走。
男子冷哼一聲,飛刀立甩而出。
“叮——”的一聲響,五把飛刀被五根閃亮的銀針同時擊中,齊齊改變方向,插入老者身后的壁雕中。
男子皺眉驚訝,看著眼前救下老者的高挑女子,黑色勁裝著身,玲瓏有致。
齊肩的棕紅色短發,英姿颯爽。臉上是精致的黃金蝴蝶面具,只露出一雙美麗的桃花眼,卻如寒星般銳利。
看著那雙眼睛,他感覺靈魂一顫。被壓制一角的原主靈魂,竟有反撲趨勢。
“為什么?”黎昕冰冷略帶顫抖的聲音響起。看著眼前這個青梅竹馬的哥哥,心中滴血。
他們兩人都是孤兒,從小被爺爺收養。在無微不至的關懷照顧,和精心培養下長大。
一家人感情很深。
上個月,爺爺還為她們舉辦了訂婚宴。只等年紀一到,就舉行婚禮。
本以為這一生都會這樣幸福的生活下去。
可是今天,一切都毀了。
毀在這個口口聲聲感謝爺爺,深愛自己,承諾會照顧自己和爺爺一輩子的阿華哥手里。
難道這么多年的感情都是假的嗎?
“我——啊!”男子剛說了一個字,就被鋪天蓋地的劇痛席卷,頭仿佛要炸裂,疼得他抱頭在地上不停翻滾,很快疼暈過去。
“他不是阿華,他應該是被什么人控制,或者被別的靈魂附體了。”老者緩聲說道。
黎昕看了昏迷過去的黎華,摘了面具,準備給老者治傷。
“昕兒,別忙了,來不及了,聽我把話說完。”老者握住了黎昕纖細的手。
“爺爺,求您別說話,我絕不會讓您有事的。”黎昕顫抖著說。無論如何她都要救爺爺。
快速把隨身攜帶的止血藥,麻醉藥不停往冒血的傷口上倒,卻不敢貿然拔刀,想著應該先給爺爺輸血。
老者似乎已經感覺不到疼痛,看了眼那邊昏過去的黎華。然后一只手緊緊握著黎昕的手不放,另一只手按下了身邊一塊地磚。
“吱——”一聲響。血泊中的地面塌陷了半米見方的深坑,中間升起一白玉圓柱,托出個散發古樸氣息的方形紫檀木盒。
老者緩慢地打開木盒,里面靜靜躺著一只色澤瑩潤的黃色玉鐲。
顫抖著手,將它慢慢戴在了黎昕皓白纖細的手腕上。
“當年在深山中,撿到襁褓中的你,只有這一個玉鐲在,我猜,定是與你身世有關,一直妥善保管著,打算等你滿十八歲,再交給你。
沒想到,卻引來了今日的搶奪。有人利用阿華,燒了古堡,也傷了我。好在你來的及時,爺爺還有機會,親自把它交給你。”
“對不起,爺爺,對不起,我應該一直留在您身邊的。”黎昕白皙的面龐,淚流不止,滿心愧疚與懊悔。
老者想伸手安撫黎昕,卻已使不出半分力氣,只得用慈愛的目光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