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威仰伸手拿過文件,飛速的瀏覽起來,一目十行,幾分鐘便將所有內(nèi)容都記在了心中。
“今晚之后,你再也不用擔(dān)心孫長陽了。”看完之后,他將文件扔到了桌子上,然后篤定的說道。
“你想做什么?”王延年聞言吃了一驚,不管他再怎么有錢,也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富商,根本接觸不到白威仰所在的世界。
“因為這個世界上不會再有這么一個人。”白威仰淡淡一笑,然后轉(zhuǎn)身離開。
王延年雖然沒有送他,但是卻在書房的窗邊目送著白威仰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回想起白威仰剛才那冷冽的神情,王延年心中忍不住一顫,女兒啊,你愛的這個男人究竟是誰?
在去找孫長陽算賬之前,白威仰還有一個地方要去。
那就是當(dāng)初緹娜她們買下的那間鬼屋。
按道理說,他突然消失,最著急的應(yīng)該是緹娜她們?nèi)齻€女孩子才對。
但是離開北院所在的洞天福地之后,他的手機記錄顯示,只有最開始那幾天,緹娜她們幾乎不間斷的打電話,之后便再也沒有聯(lián)系。
他心中有一個不好的推測,要先去證實一下。
此時已經(jīng)接近深夜,鬼屋各種駭人的傳聞在外,附近沒有一個人影。
看到那熟悉的大門,白威仰推門而入。
冰冷的房間里面沒有一絲人氣,仿佛已經(jīng)空置了許久。
“陸羽?”白威仰試探著低聲喊了一聲。
空曠的房間里面沒有半點回音。
白威仰見狀沉下心神,溝通起自己體內(nèi)那掌生印的符文。
片刻之后,三樓盡頭的房門猛然打開,然后一團幽綠的鬼火飄了出來。
那鬼火飄飄蕩蕩,仿佛一陣風(fēng)吹來就能將它熄滅,好不容易才飄到了白威仰的身前。
“主人!你終于回來了!”鬼火一變,幻化出了一張人臉,正是陸羽。
“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你怎么變成了這樣?”白威仰看到陸羽脆弱到這種地步,冷聲問道。
白威仰第一次入住這里的時候,陸羽那時尚且能夠幻化成實體,此時卻連維持鬼火的狀態(tài)都顯得異常艱難,明顯是遇到了什么變故。
按道理來說,陸羽雖然是冤魂之體,但是卻有數(shù)百年的道行,一般的感靈境修行者都不會是他的對手。
將它傷到這樣,除非是開穴境修行者出手,或者是遭到了雷法轟擊。
聽到白威仰的問話,陸羽幻化出的人臉淚流滿面,立刻哭哭啼啼的將白威仰離開后發(fā)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那天主人離開以后,好幾天沒有返回,三位小姐電話還聯(lián)系不上你,便著急起來,集體出動去打探您的消息。”
“后來小姐們好像是打聽出,主人您被人伏擊,下落不明。她們便要幫你報仇。”
“我因為主人您的吩咐,不敢離開此處。”
“況且按照我的想法,三位小姐都是修行之人,對付那些普通人一定綽綽有余,我便也沒放在心上。那天她們行動的時候便沒有跟著。”
“哪知道她們出去了幾個小時之后,竟然每個人都身受重傷逃了回來。”
“沒過多久,便有一隊人追了過來。”
“那些人雖然也同樣是修行之人,但是憑我的道行,又是主場作戰(zhàn),對付他們本來不在話下。”
“卻不曾想,其中一個人竟然有天師道的雷符。我大意之下,差點被打得魂飛魄散。”
“我和其他兩位小姐見勢不妙,拼死掩護(hù)緹娜小姐逃了出去。”
“最后,我裝成灰飛煙滅才躲過一劫,沉睡到現(xiàn)在聽到主人您的召喚才蘇醒。”
“啪!”
陸羽剛說完,便聽到一聲悶響,只見白威仰腳下的地面寸寸碎裂。
“那北野望和奈津美呢?”
“她們被那些追擊來的人抓走了......”感受到白威仰那深沉的怒意,陸羽哆哆嗦嗦的說道。
“呵呵。很好!”白威仰淡淡的說道,雙眼微瞇,臉上不喜不悲。
但是陸羽卻知道自己的主人已經(jīng)徹底動了真怒。
“既然我回來了,你就不用在沉睡了,先寄居到我的劍中修養(yǎng)吧。”白威仰說完,伸手一揮,直接從空間玉佩中取出天衍劍。
知道白威仰此時心情不好,陸羽不敢再多言,人臉一散變成鬼火融入到了天衍劍中。
天衍劍在白威仰的手中輕鳴一聲,仿佛是感受到了自己主人的心意,想要飽飲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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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長陽的家在城北一處四合院中。
此時主院之中,四個三十多歲的壯漢正圍著一根高桿站著,他們每個人的手中都拿著一個特大號的消防用的水槍,水槍里面是滾燙的開水,正沖著高桿頂部不停的沖射著。
順著水流的方向望去,只見一個柔弱的身影正高高的掛在桿子的頂部,被水流沖得不停搖擺,正是白威仰的侍女,北野望。
北野望的身體上到處都是水泡,如同被高溫油漬燙傷了一般。
桿子的正下方四處灑落著密密麻麻的血滴,正在慢慢的匯成血泊。
此時幾人剛剛噴完一輪熱水,聽到北野望沙啞的慘叫聲,不由的低聲議論。
“咱們老大也太狠了吧,竟然對一個女人下這么狠的手。”
“是啊,傳說中的滿清十大酷刑也不過如此吧。”
“不過這小妞也真夠能扛得,竟然這樣還吊著一口氣呢。”
“你知道什么。我聽說這小妞不是一般人,所以老大才讓咱們幾個人每隔一小時,便這么澆上一次。”
“唉,也不知道她怎么得罪了咱們老大。”
“你記得前幾個月麗楓會所發(fā)生的事情不?聽說這小妞和那天打上門的白威仰有些關(guān)系,所以老大才遷怒于她的。”
“呵呵,怎么不知道,白威仰去的那天我還在場呢。話說那小子是真牛逼啊,近百號人被他一招全干趴下了。”
“再牛逼有什么用,在S市和咱們老大作對,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幾個人正在感嘆間,突然一個人顫抖著伸手指向了半空,“你們看,我不是眼花了吧?那......那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