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如梭,就算夏日的白天再怎么長久,也還是有夜幕降臨的一刻。
此時在塔克城的大街上,兩道身影正趁著暮色歸來。
正是在軍營里訓練了一天的肖諾和雷德蒙。
拖著疲倦的身體,雷德蒙唧唧歪歪道:“想不到你這個小子還懂得如何操練軍隊。”
“都是跟我老師學的,怎么樣,做的還行吧?”
“他娘的,累死老子了,原來我給我軍隊訓練的時候都沒有這么嚴過。”雷德蒙罵罵咧咧道。
今天在訓斥完自己的軍隊之后,肖諾便將之前梅因交的那套訓練之法現學現賣的運用起來。
但肖諾不知道的是,梅因交給肖諾卻是如何將一支中級軍隊提升到高級軍隊,誕生出天賦的訓練之法,結果面對著這群沒見過血的新兵,一上來就用這么高強度的訓練,能承受下來已經是素質不錯了。也難怪雷德蒙一路上連聲叫苦。
“好了,我又不是沒和你一起練,我都沒叫,你叫什么?”肖諾錘了錘自己酸軟的腰部。
“你還說!老子從來就沒有見過將領和士兵一起訓練的!”雷德蒙咆哮道。
“那是你沒試過,像今天這種威望不高的情況,這樣做才是最有效的你沒看到僅僅一個下午他們看我的眼神就沒有了不屑嗎?”
“哼,反正你以后不要帶上老子就行了。”雷德蒙哼哼道,“回去睡覺!”
……
夜以深,肖諾卻沒有任何睡意。
喝著小酒,肖諾一手把玩著當初從狗頭人山洞中帶出的掛件,一邊靜靜的思考著。
忽然,書桌上的燭燈晃動了一下,肖諾一愣,輕聲笑道:“老師您大晚上的怎么有空來看我啊?”
“哼,臭小子,怎么知道是我的?”梅因的聲影從背后的陰影處響起。
“聞到這股酒味就知道是老師了。”肖諾使勁的嗅了嗅鼻子。
大大咧咧的坐在肖諾旁邊的椅子上,梅因問道:“今天得斯特帶你去看過士兵了吧?覺得怎么樣?”
“兵是好兵,但是還需要再操練。”肖諾不假思索的回答。
“本應如此,不經歷過戰場的洗禮,還算不上是一個兵。”梅因又說道,“那你準備好了嗎?”
“什么?”肖諾有些不解。
“我問你你準備好了嗎?”梅因又重復了一便。
“哦,你說這里啊。我已經安排妥當,這里又奧蒂莉亞看著不會處什么意外,士兵那里我也和雷德蒙說好,會一起訓練的。”
“不是。”梅因搖搖手,“我是問你準備好作為一個君主了嗎?”
“啊?”
梅因的臉上透出了從來都沒有這么嚴肅過的表情,注視著肖諾的臉,說道:“告訴我你有沒有做好成為一個君主,一個的領袖,一個能真正帶領所有人前進的人?”
看著梅因真摯的目光,肖諾肯定的點了點頭。
站立起身子,梅因整理了一下有點皺巴巴的衣角,單膝跪下,雙手抱拳,放于胸前,恭敬的說道:“諸神在上,我梅因·斯坦福再次立誓,今生今世效忠于肖諾·德雷斯特,若有背棄,愿諸神降罰,烈焰焚身,靈魂泯滅。”
諸神誓言,埃拉斯塔大陸上最神圣的誓言。
對于無比信仰諸神的埃拉斯塔的人民來說,這中誓言就是一道永遠不可能違背的誓約。雖然很少有人在效忠時會發誓,但是一旦立下,就代表著無論威逼利誘,嚴刑拷打甚都不會改變宣誓之人的任何想法。
這是一道將自己和肖諾牢牢綁在一起的誓言。
看著恭敬發下誓言,施完一禮的梅因,肖諾趕忙上前扶起,連聲道:“老師,我當然相信你啊,用不著立誓吧。”
“不,這是必須的,這意味著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主公,也代表著我將用盡所能幫你出謀劃策。”梅因卻是嚴肅的說道。
“好,不過老師你還是直接叫我肖諾吧,這樣聽起來舒服點。”
“當然,剛才那個只不過是加入你所必須的罷了,你可別指望老頭子我還一直喊你主公啊。”梅因白了一眼。
“這是當然了,那老師,你過來就是為了宣誓?”
“這只是第一步。”梅因沒好氣的說道,“那是因為從現在開始你已經正式踏上的爭霸的道路,我來首先是要幫你明確這個概念,然后是要來告訴你,這場戰爭要怎么打。”
“您的意思是要和我一起出征?”肖諾驚喜的交道。
“當然,因為這次你的壓力可不小如果你不能拿到足夠的功勛,那么對以后的發展都有很大的影響。而且這場戰爭可不簡單,得斯特想必也預料到了,法蘭這么久,豈會沒有一點準備?”梅因冷笑道。
“那我們應該怎么辦?”肖諾問道。
“見招拆招。沒有任何消息,我們只好看他們怎么做了。這也是我必須跟你去的原因之一,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這樣啊。”肖諾若有所思。
“嗯,你手上拿的是什么?”梅因偶然看見了肖諾手里把玩的東西。
“這個啊。”肖諾苦惱的摸了摸腦袋,“是我從狗頭人那里帶出來的,當時有一種血脈上的吸引,但是拿到手之后,就沒有任何的反應了,真是怪了。”
疑惑的挑了挑眉頭,梅因有些猶豫:“這個我好像在哪本書里見過,有點想不起來了,等我回去找一下在告訴你。既然和你血脈有關,那就應該是個有用的東西,好好保存著。“
“好。老師,那之后干什么?要討論一下我們應該怎么訓練嗎?“
“那個不急,明天路上說吧,你現在要做的是安撫好你的小女友才對。“梅因打了個哈欠,眼神示意了一下門口,一下消失在了房間中。
迅速的回頭,肖諾看見了俏生生的倚在門口,朝著里面看的奧蒂莉亞。
“你怎么來了啊?”肖諾摸了摸頭發。
“來看看你都不行啊。”施施然走到了肖諾身邊,奧蒂莉亞輕嗔。
“當然可以,我們坐下來聊吧。”
拉著奧蒂莉亞,兩人坐到了一邊的床上。
沉默了良久,奧蒂莉亞率先打破了沉默:“要出征了嗎?”
“是啊,你知道的,我...”
話未出口便被奧蒂莉亞捂住了嘴巴,幽怨的看了一眼肖諾:“不用說,我都知道,就是我們這么快就分別了,舍不得。“
一把將奧蒂莉亞摟入懷中,肖諾輕聲說:“等我回來。“
將頭靠在肖諾胸口,奧蒂莉亞微微的嗯了一聲。
……
夜更深了,但肖諾房間中的燭光卻始終不曾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