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有兩個選擇。第一,是雷德蒙他們的一致建議,我們先在原地看看情況,伺機聯絡上得斯特,然后再決定該怎么做。第二,則是我個人的建議,兵出法蘭,直搗黃龍,逼迫法布托爾回援,從而解當前塔克的危局。”
面對著肖諾吃驚的神色,梅因臉色卻絲毫未變,接著給他解釋道:
“第一種方法,勝在穩妥,是退是進游刃有余,但是我軍糧草不多,不能持久。同時,這樣對塔克當前的局勢沒有絲毫的改變,只能看得斯特的。第二種,則是勝在一但成功,那么邊境徹底改變當前的局勢,甚至反敗為勝,也未可知,但缺點嘛...”
一旁的維爾奇接過了梅因的話:“缺點就是以我們區區2萬多的兵力,如果深入法蘭,那可謂是十死無生,一但被圍剿,那么便會死無葬身之地。同時,以法蘭這個王國的底蘊,究竟有多少強者軍隊,我們完全不知,只要走錯一步,那就是萬劫不復。”
真誠的盯著肖諾的眼睛,維爾奇說道:“真的不是我質疑,實在是第二個方法危險性太高了,就算我們能成功進入法蘭境內又如何呢?一但法布托爾回援,我們依舊死無葬身之地,反而呆在這里,才是最穩妥的決定。“
“是啊,肖諾小子。不是老子怕,實在是真的沒把握,不如我們就在這里打打游擊,騷擾法布托爾,也比這強是吧。”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雷德蒙也連聲勸說。
手上無意識的搓著被單,肖諾陷入了沉思當中。
困守原地,這樣雖然短期無憂,但畢竟不是長遠之計。但是既然我明白這個道理,雷德蒙他們也不可能不明白,那么只有一種可能:塔克的局勢比他們說道還要糜爛,現在已經是真的沒有辦法了,只能在原地等待著塔克的反擊。
而梅因老師所說的卻實在又太冒險了,我手上就只有這么一支家底,要是一但有什么閃失,那一定是全軍覆沒的結局。
就在思索的時候,肖諾偶然瞟到梅因的眼睛中充斥著一股光熱和自信,肖諾原本已經偏向在原地待命的想法頓時一停,又重新比較起兩種方法的得失。
良久,肖諾才在眾人的注視下抬頭問道:“老師,你說的這個方法有什么依據嗎?”
“有的。”梅因滿意的點點頭,“我的方法雖然險,但是成功了至少有三點好處!”
“第一,肖諾你忘記你的初衷了嗎?”
看著還在猶豫的肖諾,梅因微笑著問道。
“初衷?”肖諾一愣。
“沒錯。你可想過一但我們的計策成功,那么你就是整個戰場上力挽狂瀾的主角,所有人的功勞加起來也不會有你大,在論功行賞時,你的爵位可不止是升一級那么簡單了,你想過實權侯爵嗎?”
“侯爵...”
“沒錯,只要你能夠成為侯爵,你可想到能為以后提供多大的幫助?“
頓了頓,梅因接著說道:“第二,就是名。你可是注定要站在舞臺中間的人,那么這場戰爭就是最好的機會,究竟是一個在法蘭周圍放冷槍的人能讓人記住,還是一個力挽狂瀾的人能讓人敬仰?”
看著眼神越來越明亮的肖諾,梅因接著拋出了理由:“第三,那里有著無盡的機遇。你不是缺一支歷經磨礪,威名赫赫的軍隊嗎?那就去打啊!你不是缺少物資財富,人才將領嗎?那就去搶啊!看見沒有,法蘭的那片大陸上有你需要的一切,就看你敢不敢去了。”
“可是,你說的這一切都是建立在能成功的基礎上,一但沒有成功,那都是鏡花水月。”
維爾奇卻沒有被梅因描述的畫面所打動,反而出聲反問道。
“不錯,這一切確實是要建立在勝利的基礎上。但是現在正式千年難遇的良機。第一,塔克與法蘭正在生死一戰,兩國國內空虛,軍隊幾乎都集中在前線,我料定我們這次幾乎只會遇到地方私軍而無一支正規部隊。第二,我們人數不多卻裝備精良,在這種情況下沒有人會注意到我們,再等他們發現已經完全晚了。第三,法蘭此刻國內動亂,法布托爾獨掌大權與皇權相爭,法布托爾在前線作戰,而本應該統籌國內的法蘭國王卻被軟禁,這正好給了我們漁翁得利的機會。第四,法蘭之前和斯班一戰,強者皆隕,而剩下的大多在前線,我們的前路已經無人可阻。由此四勝,我們為何不取?”
梅因卻沒有絲毫猶豫,斬釘截鐵的將因果娓娓道來。
隨著梅因的講述,肖諾原本還猶豫不覺的內心頓時倒向了一邊,一只手強撐著自己坐起,一股難名的氣勢從他身上發出:“好,有此四勝,我為何不選,我已經決定,即刻整理行裝,深入法蘭!”
“肖諾!”
維爾奇剛剛喊出聲,就被肖諾打斷:“不用再勸了,我意已決,出兵法蘭。各位如果覺得這個方法太險,可以不和我一起去,留在這里等候便是,我絕不勉強。”
“你把我們當什么了!”雷德蒙一咬牙,“不就是法蘭嗎,老子陪你闖就是!”
“算了,既然你相瘋,我作為你副官,總不能丟下你,”嘆了口氣,維爾奇也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我一定會跟著你走的。”布什則是毫不猶豫的表明了態度,只不過這個語氣讓肖諾感覺背后一涼。
“還有我,還有我,少爺去哪,我就去哪。”
一邊的維爾奇也嚷嚷著表明自己堅決跟著少爺走。
看著周圍雖然之前沒有人同意這個觀點,但此刻卻沒有一個放棄的眾人,肖諾心中生氣一抹感動和豪氣:“好,那就讓我們,把法蘭攪個天翻地覆!”
“出兵法蘭!哎呀!”
“你先躺下吧,先休息兩天再走。”
“……也是。”
(呼,下面正式進入肖諾主線,今天第一更,晚上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