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嬈?”蕭良叫了聲突然不說話的依然。
“嗯,我沒走神,只是......有點害怕。”依嬈白著臉,雙手握著的水杯有些水珠灑落。
“然后你就過來了?”蕭良有種復(fù)雜的心情,自己的舍友都顧不上自己了,這個從高中到大學(xué)都沒聊過幾句話,害羞的女生卻能硬著頭皮找到這里來。
“我——我是想,找我舍友,她不見了。”依嬈好像開始發(fā)燙,耳朵幾乎紅的像血,“然后,我...認(rèn)錯路,就來這里了。”
“......謝謝。”蕭良誠懇的道了謝。
“不客氣......”依嬈的緊張情緒似乎緩解了不少,帶著一點淺笑,雖然挺勉強的。
這時候,蕭良看著那美好的笑容,和身材,想起了一個“成語”。
童——
“你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我打算去找大部隊。”蕭良拍拍背包說道。
“沒事了,對了。”依嬈似乎想起了什么害怕的事情,“樓下,有,有死人。”
蕭良也被嚇了下,死人,這個情況他想過,但還真沒做好心理準(zhǔn)備。
“怎么樣的?”蕭良覺得自己問了句廢話。
“只剩下,一團(tuán),我,我沒敢看下去......”依嬈好像有點想吐。
蕭良舔了舔嘴唇,把卡牌拿了出來,他覺得他有必要試驗一下,這玩意到底該怎么用,但是剛拿出來就停住了,這玩意好像是一次性的吧?畢竟是一張殺。
只好重新放進(jìn)口袋,握緊收上的平底鍋。
相比于拿著卡牌不屑的對著怪物冷酷淡然的說殺,死,滾,然后甩幾個動作它們就碎成渣渣。
拿著平底鍋的蕭良只能想到毫無經(jīng)驗的自己像個傻比一樣,或者說磕了藥的哈士奇比較貼切,可能亂舞一通,毛都沒砸到一根。
但有什么辦法哦!
“準(zhǔn)備好了沒,我們出去吧。”蕭良緊張的握著門把,轉(zhuǎn)過頭對依嬈說。
“好了。”依嬈也瞬間提高了警惕。
蕭良慢慢打開一條門縫。
很安靜,地上也挺干凈。
心先放下來了一半。
開門殺真是糟糕的發(fā)明。
盡力將門按穩(wěn),讓它不發(fā)出咯吱之類的聲音,然后探出頭,往走廊兩邊掃視。
沒有什么情況。
蕭良拉著依嬈走了出來,往樓梯走去,萬幸的是,這是二樓。
在樓梯邊緣的宿舍是行管班的,蕭良記得他們現(xiàn)在好像很少課,早上一般都會在宿舍開黑。而且中門大開。
蕭良遲疑了下,如果他們發(fā)生了什么的話,照理來說,蕭良那邊不可能聽不到,所以他們是不是還有可能在睡覺呢。
蕭良輕輕碰一下門,紋絲不動。
猶豫了下,蕭良還是把自己的生命安全放在了第一位。
他拿了張紙,寫上有危險,不要隨便開門。然后從門底下塞了進(jìn)去。
只能盡盡人事了,因為畢竟這個宿舍有自己一個比較熟悉的朋友,但絕對不至于好的不顧自身安危。
蕭良再拉起依嬈的手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賊好摸了。
再看著她害羞的樣子,如果是正常的情況,那一定是美好的約會時光。
當(dāng)然,這種幻想到了樓下就破滅了。
蕭良輕輕瘸著腳,探頭探腦的到了一樓,已經(jīng)可以看到滴卡機的地方了。
就在那里旁邊兩米左右,一團(tuán)像是破布的東西攤在那里。
就算在宿舍,也有霧氣,不過不濃,像是家里煮菜不開油煙機那樣。所以蕭良從殘余的破布顏色可以基本肯定,那是自己宿舍的舍管。
蕭良走去出口,自然不可避免的接近尸體。
依嬈幾乎整個人纏在蕭良手臂上,眼睛完全不敢往那邊挪。
雖然蕭良很想移開視線,但還是沒有移開,他想觀察一下。
衣服和血肉已經(jīng)纏在了一起,就是一灘你在菜市場豬肉店買五花絞碎后的模樣。
這也說明了,宿舍肯定已經(jīng)跑進(jìn)了怪物,只是可能去的是另一邊樓。
因為蕭良學(xué)校的宿舍樓是分成兩邊的,A和B。他住在B,而看尸體死亡的地方,也是偏向A座。
“......”
蕭良覺得有些不對勁,但說不出來,現(xiàn)在反胃得很,思考不了太多其他的。
但摸到依嬈手的時候,他就下意識想到了。
骨頭呢?
雞皮疙瘩一下子爬滿全身,蕭良甚至覺得自己的頭發(fā)也豎了起來。
蕭良完全不敢過多停留,快步走到過機口,放下平底鍋,兩手撐在兩邊,一躍跳了過去。然后隔著擋板,勉強將依嬈抱了過來。
“你之前是怎么進(jìn)去的?”蕭良很君子的立刻放開了手,順帶扯開了話題。
“爬,從上面爬過去的。”依嬈覺得自己整個人都酥了,連剛剛的尸體畫面也拋諸腦后。
“哦...”蕭良點了點頭,然后一滯。
說了半天怪物,其實就剛剛蕭良才真正確認(rèn)了是有怪物在學(xué)校肆虐。他沒想過怪物長什么樣,因為沒工夫去想。但是現(xiàn)在不用他想了,因為那怪物已經(jīng)出來了,從A座樓梯的拐口。
那就是一條魚,比魔獸的魚人更惡心的魚。
魚人?反正按人類的審美不可能加個美字。
可能這就是沒傳說的丑人魚了吧。
黑色的鱗片,肉瘤,臉像是草魚和獸人的混合體,為什么魚不喜歡吃肉,喜歡吃骨頭?!
愛你,連骨頭都不放過???
三觀尿崩。
電光火石風(fēng)馳電掣之間蕭良的自動吐槽系統(tǒng)在零點幾秒之間就把槽吐完了,然后蕭良瞬間爆發(fā)力氣,一把抱起依嬈,低聲短促說聲安靜。
然后跳下平臺,立刻趴下。
腳傷讓他的臉有些扭曲,汗水拼命流灑。
“你,小心偷看一下。”蕭良現(xiàn)在痛的感覺動彈不了,只能叫依嬈幫忙。
依嬈慌張的點了點頭,然后小心的抬起頭,透過玻璃看向里面。
嘴巴漸漸長大,然后趕緊捂著,嚇怕了的淚花從眼角出現(xiàn)了。
“好,好多。”依嬈帶著哽咽音,湊到蕭良耳邊說道。
蕭良覺得人生無望了,就自己現(xiàn)在這樣帶著傷,還是腿傷,怎么逃出這么一個恐怖的地方。自己居然還天真的以為只有一條怪物。
等等,現(xiàn)在用條這個單位合適嗎?
湊合著吧......
現(xiàn)在真的開局一張卡,和......一個女朋友?瞎扯什么呢!
“沒有怪物要出來吧?”這個才是蕭良現(xiàn)在最關(guān)心的,他的腿不歇一會壓根不能走動。
依嬈又悄悄探頭。
“沒有,他們?nèi)チ薆座。”
呼,蕭良長呼了口氣,死道友不死貧道。
“有,有只怪物出來了。”依嬈嚇得立刻縮在了蕭良身邊,渾身不由自主的顫抖。
砰,嗒。
蕭良可以想象到那魚人應(yīng)該是跳上了滴卡機臺上面,然后跳了了下來。
蕭良拿出卡牌,手心的汗差點讓他握不住。
怎么用?怎么用?你TM告訴我該怎么用!
“嗬——”魚人的氣息,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