墜下迷霧的瞬間,蕭良覺得自己是英雄。
以后的歲月里,某一天,估計依嬈會在日落的陽臺上,靠著椅子,看著黃昏低沉,抱著孩子,怔怔出神。
就是不知道,哪個混蛋會做孩子父親了。
咯咯咯!
我忍你很久了!
蕭良緊咬的嘴巴咬得更狠了!你這頭狗,又是鷹叫,又是狗叫,現在又雞叫,是不是等會你還要學魚叫啊!海陸空都給你占完啦!
話說,魚怎么叫?咕嚕嚕?
還沒等蕭良細想,怪物的身體就劇烈的抽動著,差點把他甩掉。
蕭良抬頭一眼,卻發現怪物的頭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只雞,一只大雞雞。
威風堂堂的站立在抽搐的尸體上,嘴上還有死不瞑目的狗頭。
既然都死了,就給點尊嚴吧,蕭良松開了嘴,愣愣的吐掉一嘴毛。
瞬間覺得人生一片黑暗,好不容易接受了和F怪同歸于盡的命運,現在卻又有可能被這只雞像吃蟲子一樣啄掉。
雞哥,留條全尸可否?
只見雄雞眼中精光爆閃,把怪物的頭不屑的吐了下去,就像是吐了口痰般隨意。
大爪一伸,抓起蕭良就飛了起來。
蕭良沒有胡亂鬼叫,而是看著下方隱隱約約的樹林,想著自己會是怎么樣的一個死法。
話說會飛的雞還真沒見過,感覺在這個學校,所謂的常識都在面臨著大換血。
會變身的霧氣,吃人的魚人,兩雙翅膀的狗和會飛的雞。
天啊,還有超能力。
簡直不給他們這些普通人留活路!
現在他只期望這只雞吃東西的時候不是先吃哪一個部位,而是直接吞掉。
胡思亂想之間,戰斗雞接近了地面,爪子悄然一送,蕭良撲噠的在地上打起了滾。
如果我能活著離開,我這輩子都不吃雞了!
蕭良趴在地上,腿上和撞擊傷害讓他無法動彈,或者他知道怎么也不能和一只會飛的雞斗快,干脆放棄了掙扎,喘氣了粗氣。
但是等了半響,那只雞都沒動靜。
蕭良才痛苦的轉過身來,正面躺著。
“咯咯咯!”戰斗雞滑翔著降落到蕭良的面前,喙上還叼著一條手指粗細的蚯蚓,相對于這只差不多和人一樣高大的雞來說,那蚯蚓就顯得很可憐了。
啪。
蚯蚓被扔到了蕭良臉上。
你這樣就有點過分了喔!
“咯?”戰斗雞看著蕭良把蚯蚓扔得遠遠的,不解的撲騰兩下翅膀,又把蚯蚓叼回來,疑惑的看了眼蕭良,像吃面條一樣咻的把蚯蚓吸了進去。
真肥美。
然后看了蕭良兩眼,又飛了上天。
蕭良趁機試著動彈,但腳上讓他嘴角抽搐,只能爬了。
一下,兩下,這四周蕭良有點印象,似乎是不知道多久前來過,地面都是沙土石頭,四周是一些樹木和荒廢的瓦磚房,應該是學校的未開發帶。
那么說他就是在學校的東面,接下來要往南面去嗎?只怕還沒去到就被魚人砍死了。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戰斗雞咯了好多聲,應該是看到蕭良在亂爬。
這就是傳說中的“各個國家有各個國家噶國旗嗎”......
蕭良前面被扔下了一只蛤蟆。
一只眼神充滿著不屑的蛤蟆。
“?”蕭良盯著這只蛤蟆,不知道這只雞扔個蛤蟆下來幾個意思。
“呱!”蛤蟆充滿不羈的叫了一聲,然后它的長舌瞬間伸了出來,定在了蕭良面前。
還沒等蕭良反應過來,舌頭動了。
啪啪啪啪啪啪啪!
奧義——輪回抽打。
我日了天鵝!
反應過來的蕭良第一時間伸手去抓蛤蟆。
但是蛤蟆居然會反復橫移!
天啊!蛤蟆不用跳了,會跑了!
被抽傻了的蕭良放棄了。
他不想捉一只會跑的蛤蟆,尤其這蛤蟆的走位極其風騷。
蕭良好不容易用膠水糊起來的三觀就這么被一只會奧義的蛤蟆舔碎了。
蛤蟆抽夠了之后,才心滿意足的收起舌頭,呱了一聲,然后轉身瀟灑離開。
咯噠,咕嚕。
一只雞俯沖下來,瞬間把蛤蟆吞掉。
奧義蛤蟆,卒。
果然兩條腿就是比不過會飛的。
“咯咯?”戰斗雞貌似苦惱的用一只翅膀撓了撓腦袋,然后又飛走了。
大哥!雞王!別走了!求你了!
蕭良絕望的看著戰斗雞一頭扎進了不遠處的草叢。
面臨著生命的威脅,蕭良咬緊牙關,噌噌噌的往前爬。
但他還沒爬個三四米,上方就有呼嘯而過的聲音。
果不其然,有一個東西掉了下來。
一只鵝。
嘶!
蕭良倒吸一口霧霾。
這就是戰斗力的衡量單位——鵝!
江湖上關于它的傳說不要太多,什么五個宅男的戰斗力等于一只鵝,一只鵝摞倒一條狗,俗話說:“一鵝戰三虎,三鵝沉航母,五鵝滅天地,十鵝創世紀。”
那么,經過覺醒的鵝,該有多么可怕。
“停!!!”蕭良的大叫把鵝都嚇蒙了。
“咯?”戰斗雞著陸,對著蕭良歪了歪頭。
“放回去!把這核彈頭放回去!”蕭良倒著飛速爬開了。
戰斗雞似乎明白了什么,用喙輕輕碰了下大白鵝,只見大白鵝不滿的“扎扎”兩聲,然后那細圓的眼珠子捎了蕭良一眼,仿佛剛剛說的是“渣渣。”
隨后傲然離去。
到現在,蕭良確定了,這只戰斗雞沒有要自己命的意思,怕不是想給自己找吃的,幫自己療傷。
上帝,原諒我以往吃過的chicken吧,以后再也不去肯打雞和雞拱門吃東西了。
“你聽得懂嗎?”蕭良試探道。
“咯!”戰斗雞拍了拍胸膛。
“那......”如果療傷的話,雞是肯定不認得什么藥的,那么有什么比藥更重要呢?
黃金!
蕭良有些擔憂,他該怎么讓一只雞明白黃金的意思呢?
況且,這里哪里來的黃金?。
不存在的,附近又沒有金行,金礦就更不要想了,人身上倒是可能有,但學生很少會隨身帶著金首飾,就算是,也不會弄得顯眼,而且也不能讓雞去搶人啊!這不是人雞為奸嗎!
抱著萬一的希望,蕭良還是教雞,黃金的意思。
他手上有枚銀戒指,摘了下來,指著,說道:“金色的,yellow!黃黃的!”
戰斗雞咯咯兩聲就飛走了。
不會吧!這就懂了?我都還沒說完呢!它不會叼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回來吧。蕭良滿臉絕望。
雞同鴨講,眼,碌碌......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