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婕面無表情。
當然,除了蕭良基本沒誰見過她有其它表情了。
在醫學上講,這是抑郁精神創傷面部神經麻痹非創傷性綜合癥,簡而言之——面癱。
只有在特殊刺激情況下才能恢復對表情的掌控,平時都只能是這么一副智商受損模樣。
不過子婕是絲毫沒覺得自己的智商受損的,腦海的思路反而因為冷靜變得越發清晰。
“沐老師。”
“怎么了?”
沐紫白在體育館里,普通人聚集的開放區,現在正因為爆炸和軍隊封鎖變得混亂不堪。
“左邊黑衣服三葉草衣服的那個男,第三次想摸我或者你的臀部,右斜下胡子到胸口的老頭,第五次裝作無意的想擠過來,目測是你的胸口。”
“......”
所以你冷靜的思路就是拿來觀測這些東西?
年輕的小伙子吹著口哨,不知道第幾次試圖接近這位背著美女的美女。
反正那么多人,摸一把鬼知道是誰摸的。
但是他幾次接近都被躲過去或者背上那個女生給發現了,無功而返,但是現在,一片混亂,機會來了。
干這種事情講究的就是快準穩。
毫無疑問,出手要快,抓得要準,就算被發現也要穩住,裝無辜,就像那些踢足球的一樣。
所以他特別喜歡看球賽,不是看進球,而是看那些球員故意犯規后的精彩裝無辜表演,真浪費人才。
這次他決定了,就算后面那個小姑娘發現了又怎么樣,憑自己的手速,拍個三四下再脫離案發現場是完全沒問題的。
一伸手,一拍,但那美女就像背后張了眼睛一眼,一個詭異的轉彎,硬生生躲過了他幾乎必中的一擊。
但抓出去的手收不回啊,他只能一臉愕然的看到自己的手掌落到了一個老頭身上。
老頭看看自己被抓的下面,在抬頭看看年輕人。
“阿伯,我這是提醒你,要活在襠下,這個解釋可以嗎?”
老頭偏偏頭,發現再找不到兩位美女的蹤影,長嘆口氣,把衣服的拉鏈拉開,一身健碩的肌肉看上去富有彈性。
“說吧,你想聽菊花臺,還是當年情,亦或者,IDon'twanttosaygoodbye。”
年輕人艱難將實現從那會跳動的胸肌往上啦,咕嚕吞下緊張的唾液:“我讀書少,都沒聽過。”
“那就一起聽吧。”
......
沐紫白好奇的看了看后面,不知道為什么爆發出強烈的喝彩聲。
“唉,都什么時候,為什么那些人腦子像進了米青蟲一樣。”沐紫白幽幽嘆息,有些搞不懂。
子婕不搭話,依舊觀察著四周,也思索著究竟發生了什么情況。
噠噠噠!
“我們終于出來了!”
............
夜夢多皺眉的看著何帥的處置方案,不止一次的欲言又止。
現在這種情況,因為爆炸把體育館內部的安全開放區和辦公區炸通了,不是應該讓部隊趕緊疏散里面的群眾才對嗎?
怎么反而把群眾和犯人一起包圍起來。
豈不是更方便那些犯人抓人質嗎?
“他們不會抓人質的。”副帥解答了他的疑問。
夜夢多沒那么傻直接去問已經爆發狀態的何帥,只有去找基本沒有實權,只是掛個名的副帥。
“你以為,那些犯人,都是什么罪犯嗎?拜托,才過了多久,哪里來的那么多罪犯。”副帥倒是顯得悠閑,有心思和夜夢多在一邊瞎扯。
“我不信你這么聰明,會沒發現,自從老旅長把權力交接給何帥之后,不是有一批軍官士兵都消失了嗎?”
夜夢多沉默不語,這些牽涉到權力斗爭的東西他還是不要知道得太多為好。
知道得越多,越不安全。
同時他也奇怪,為什么副帥會把這些告訴自己。
“我相信,你不是心悅誠服的跟著何帥,他就是帶著我們送死。”副帥一向笑瞇瞇的表情逐漸陰沉,死死盯著夜夢多的眼睛,注視著他每一個神色。
夜夢多目光閃爍,不語。
“里面的情況,我猜是他們找到機會救出了老旅長,而我也相信,只要老旅長站出來,就憑何許仁厚,是壓不住所有人的。”副帥臉上的笑容逐漸恢復,“那時候,我希望你,站在我們身邊。”
夜夢多平靜的抬起頭,沒有點頭,沒有搖頭,敬了個禮,就離開了。
這應該也算是默認。
“都聽說!只要是從里面出來的人,不要給他們說話的機會,他們里面有蠱惑人的異能者!總之,一出來,就殺,不管是誰。”
“你們也警告里面的普通人,讓他們好好待著,絕對不能出來,否則誤殺的一切解釋權歸于我們。”
何帥氣勢洶洶的吼完這兩句,聲音已是有些沙啞。
但他怕呀,里面還關著之前部隊的大人物,還沒來得及處理。
如果被現在的軍隊看到或知道犯人就是他們以前的上級,那還打不打了。
而死忠自己的那批也第一時間派進去,從對講頻道上來看應該是兇多吉少。
異能者沒舍得派進去,他們中沒誰可以做到不畏槍械的,搞笑的是之前練槍自己人還誤殺了幾個。
就是幾個覺得自己碉堡了的人,怕個鬼的子彈,對著自己連開幾槍,躺了,搶救都省了,畢竟半個天靈蓋都翻起來還有得救?這可是腦殘啊。
真的手殘腳殘何帥都不怕,但是腦殘,還是免了吧。
本來有個好像還能搶救,只是站起來一摔,腦袋那團東西甩出去。
幾個女醫療兵當場就噴了。
你說你腦袋多了個大洞你還敢爬起來?真的以為腦洞大就不用死啊。
“何帥,我的人,我的人還在那邊體育館那些普通人那里,能讓我去找他們出來嗎?那可是三十個異能者啊。”饒發標謹慎的插嘴,試探何帥的反應。
何帥眼睛一亮,三十多個異能者。
饒發標一看,就知道有戲了。
“很好,小標同志,現在有一項輕松的工作交給你。”何帥突然就和藹的拍著饒發標的肩膀說話了。
只是前半分鐘還想吃人的模樣,現在這樣切換,讓饒發標心中暗道不妙。
“堅決完成何帥的任務,黨的任務。”饒發標喊著淚說出的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