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清晨,日頭慢慢爬上半空,白光照耀,但這周圍的人也依然不多。
走得早的,已經(jīng)大部分逃到了北方,走得遲,也別想能走,怪物已經(jīng)完全把穗省的南部和西部沿海的幾個城市徹底占領(lǐng),為了清剿里面的幸存者,甚至都不立刻繼續(xù)追擊,仿佛被哪位棋手斟酌操縱著。
昏迷中的關(guān)馮聽著耳畔好聽的嗓音,無夢中的他下意識的發(fā)出了呢喃:“好困……”
“你沒事吧?你身上都是血跡。”
“嗯……嗯?”記憶比清醒晚了一步,但終歸會讓大腦重新記起他昏迷前的遭遇。
睜開眼,面前的,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生,談不上多漂亮,也不至于丑,但放在以往,除非家世或者生意原因,否則他們基本不會產(chǎn)生什么交集。
他清醒過來,垂死病中驚坐起,短小無力又……不太對,我不是死了嗎?一直噴泉一樣流血,已經(jīng)到了瀕死,這附近有沒有手術(shù)條件,醒來的地方也不是醫(yī)院,眼前這個普通的女生看著也不像是醫(yī)生護士。
眼睛移到了自己的肚子,他好像隱約感到有什么,輕輕把血紅的內(nèi)襯卷起。
傷口處,有一塊創(chuàng)可貼。
尼瑪,流了一地血的創(chuàng)口,被一條創(chuàng)可貼征服了?這不是侮辱嗎!
他輕輕把創(chuàng)可貼扯開一半。
“呀呀呀!你噴血啦!噴血啦!”那個女生頓時驚慌失措,四下尋找看有沒有什么東西可以止血。
而關(guān)馮張著嘴巴,看著肚子噴出來的那道血箭,好不容易恢復了點精神的腦袋又開始暈乎乎的了。
也不管有沒有效果,反正他就是下意識的趕緊把那止血貼貼了回去。
血止住了。
如果不是濺到車身上的那道血紅,關(guān)馮甚至會以為這是幻覺。
按理來說就算能止血,就自己流的血,好像也活不了了吧,難不成這玩意還能促進造血嗎?
關(guān)馮隱約之間,記起來昏迷前一刻,走到自己身邊的那位神秘人。
毫無疑問,救他的人肯定就是他,但是他,是誰?
……
“以吾之真氣,換天地之造化!”
五個鉑金物品甩了進腰帶的盒子,蕭良用上了為討好初戀而暗中苦修的蛇信手快速夾出五張卡牌,背面朝上的陳列在桌子上。
“呼。”
緩緩吐出一口想象中的濁氣,蕭良的眼睛慢慢睜開,充滿了凌厲。
“第一張!起!”
白卡
不顧一切的主場優(yōu)勢/技能消耗卡
描述:某民族的拿手好戲,不管如何不要臉都要得到的勝利。使用后,下一次任何比賽必勝,但會遭到所有人的鄙視和不屑。
“第二張!起!”
藍卡
槍法驚人的咸魚/生物召喚卡
描述:召喚出一條具備超強嘲諷能力且精通所有槍械的咸魚。
“第三張…起!”
藍卡
信徒/特殊類
描述:擴大此人被收為信徒的概率。
“第…四張,起…”
藍卡
圣光治愈/技能學習類
描述:光明教廷將此神術(shù)列為牧師的必修,用于治療傷者,祭典和洗禮,可以驅(qū)散負面情緒和恢復身體創(chuàng)傷,但對于病毒作用不大。
終于有個有用的了。
“最后一張,起!”
白卡
賜福/特殊類
描述:為一個無天賦普通人加強天賦,百分百成為能力者。
限制:僅能用于信徒。
最后一張卡的前半段讓蕭良有點激動,因為他一直都不是能力者,只是一個偽裝得很成功的普通人,實際上只是一個氪金玩家,和那些可以自我提升的天賦玩家有著本質(zhì)區(qū)別。
他也一直想著什么時候自己也能真正成為一個能力者,但后半句就把他的幻想踩碎了,他能成為誰的信徒?二郎神?
他連觀音都不信。
收拾下心情,拿起五張卡牌,一一仔細的再看過去,留下了圣光治愈,然后把其余收進卡槽里。
敲響了子婕和沐紫白的門,沒一會,穿著睡衣的紫白開了半邊門,疑惑的看著蕭良:“有什么情況嗎?”
不過三四秒就醒過來開門了,看來沐老師睡得也不安穩(wěn)。
心中這么想到,蕭良看到了沐紫白身后床上的子婕。
“我有事找一下子婕。”
沐紫白奇怪的看了看蕭良,然后把門全開,走到床邊。
“她剛睡下,不過現(xiàn)在也要出發(fā)了吧,要叫醒她嗎?”沐紫白輕輕拂去子婕眼角的濕潤,有些癡癡的看著睡夢中的子婕。
“不用…”蕭良也有些心疼她,當一個累贅所承受的心理壓力,恐怕比這車上任何一個人的都要重。
蕭良把子婕的被子輕輕拉開,露出熊貓的睡衣,有些尷尬的看了眼身旁的沐紫白,把側(cè)睡著的她腰背上衣服輕輕揭開一點。
沐紫白沒有阻住,反而是眼睛帶上了點希望。
“你有辦法了?”
“試試吧。”蕭良也沒多大信心,手掌輕輕覆蓋在她的背上,傷口的地方已經(jīng)結(jié)疤,按照正常的情況即便愈合估計也會留下疤痕。
把圣光治愈用起來,四百存量的能量跳動著。
三百,兩百……
眼角抽搐,他沒想到看上去好像還挺多的能量居然不一定能治好半身不遂。
柔和的光芒變幻著,把蕭良也渲染得圣潔,似乎成為了圣光的使者。沐紫白在一旁看得微微出神。
終于,能量在五十的時候停了下來,光芒漸漸散去,成為一點點的粒子,消失在空氣里。
本來就一夜無眠的精神變得更加疲憊,但是心里肯定是開心的,不過也有些忐忑嗎,因為這一切都需要子婕自己來確認。
他也不敢說就一定能治好了,只是那些能量沒抽完就停下了,想來也是治好了才會這樣。
“要現(xiàn)在叫醒她嗎?”沐紫白滿臉的笑容,也顯得很開心。
“不用。”蕭良搖著頭,她的傷口已經(jīng)不存在了,連傷疤也沒有留下,瑩白光潔,“給她個驚喜吧。”
看了下窗外的晨光,蕭良覺得自己內(nèi)心的一塊壓抑石頭被搬走,整個人輕松了不少,但也困倦了。
“現(xiàn)在還早,我們十點再出發(fā)吧,應該可以在晚上之前走到三安市,反正我們也離得不算遠了。”
沐紫白自然沒有意見,她也是幾乎一直沒睡,能休息一會是一會,誰也不知道前面有什么意外會發(fā)生。
離開子婕和紫白的房間,蕭良把情況也告訴了鄭語濤他們一聲,鄭老頭激動得差點要直接沖進房間看她女兒,被蕭良和段曉死命攔住,好說歹說才勸下來。
再告訴一聲張曉迪,忙活完這些的蕭良才回到自己房間。
鄭語濤已經(jīng)醒了,看來也是睡不著的了,有他盯梢,睡得也能安心些。
這么想著,蕭良慢慢安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