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不禁一度十分混亂,度了好一會都還是很混亂。
安風平嘶聲力竭的在和那些狂信徒打嘴仗,而胖子忠心耿耿的護衛在旁,以防止有人再出暗招。
狂信徒在馬丁路的稍微制止下,放棄動用武力,翻開了手中的筆記本,用被宗源教義思想武裝的頭腦去和安風平吵鬧。
安風平已經吵得快虛脫了,但周圍的狂信徒不愧是狂,越吵越起勁,后面干脆連筆記都扔了,張嘴就來。
漸漸的,安風平連氣都回不來了。
只見馬丁路舉起了手,四周整齊劃一的安靜了下來,一些臟話講到一半的人更是把某個動詞硬生生憋回嘴里。
“偉岸的海費思閣下,賜予這迷途小羔羊一點救贖吧?!?/p>
在蕭良眼里,馬丁路手上散發出微弱的圣光,在圣光下,安平風眼中的執著堅定不動搖仿佛逐漸被侵蝕,臉上那道傷口也悄悄的愈合,結痂,脫落。
四周的狂信徒更是跪下了瘋狂點贊,哦,贊頌。
圣光消逝,四周平靜如初,不知是不是蕭良錯覺,就連墻體也變得更加潔白。
“神…這就就神使的力量嗎?”崔科長嘴里發出著熱血漫畫醬油人士的臺詞。
人群之中,安平風無力的癱倒在地上,雙臂艱苦的支撐著仿佛沒了骨頭的肉體。
“神,海費思……真神…不,不,耶&華,阿亞……”
他嘴里低語著各種詞匯,眼神不停的掙扎。
馬丁路就這么微笑的等待著,在他眼里,這已經是一只即將皈依真神的信徒。
一幅幅場景猶如過馬燈在安風平混亂的腦內一一閃過。
一出生就被拋棄在禮拜堂,被一名牧師所收養,而他也是自己的教父。
在上帝教派中,教父并不是一個如同牧師神父般固定的職位,任何同信仰的人都能擔當,主要職責是負責洗禮,賜予教名,承擔日后的宗教教育。
但孤兒出身的他,感受到了使命的召喚,自稱為教父,年復一年的去幫助其他棄嬰,孤兒。
有人說他太自大,想做眾人的教父,他沒那么大志向,他只是想幫那些可憐的孩子,讓他們有個父親可以依靠,不必在別人談論家人時,沉默一旁不發一語。
畫面流逝得很快,二十年前,十年前,一年前,最近……
腦袋轟然一聲巨響,安平風悶哼一聲,腦海出現一片強烈卻柔和,霸道卻善待萬物的白光,那是在自己內心僅次于教父的回憶畫面。
那充滿想象力的飛船,巨大的天使投影,拯救與危難之間的存在……
蕭良本來開了瓶水,剛灌了半口,就猛然看到安平風頭上冒出了‘信徒(虔誠)’的字樣。
一口水沒來得及吞下,匆匆忙忙噴了崔科長一臉。
但是崔科長好像走火入魔了,只是順手擦了擦,嘴里也像安平風教父一樣在念叨著什么。
也沒心思去管崔科長,蕭良甩甩頭,確定了不是自己眼花。
但是明明之前還么鬼都不是,怎么喝口水的功夫就成了一個虔誠的信徒了呢?!
蕭良已經可以感受到安平風內心逐漸的堅定,吶喊著什么神明賜予我光明與力量之類的話語。
而他發現,他真的可以賜予這個虔誠的信徒一部分技能,甚至物品。
蕭良猶豫一下,把圣光治愈共享了過去。
此時,已經慢慢恢復堅定信仰的安平風沒發現,其實他的信仰已經換了。
從前,他信仰的是上帝教派,但是剛剛受到馬丁路的信仰侵蝕,加上信仰了上帝教派這么久都沒經歷過什么神跡,所以那些信仰便一觸即潰,完全不是對手。
但是,時間一直去到前天,那個安平風畢生都不會忘記的場景,那崩潰的信仰再度重新凝聚,將侵蝕的信仰通通趕走,只不過,這個以那個場景為核心的信仰可是蕭良弄出來的。
所以等于安平風在無意之間,信仰了蕭良。
馬丁路心中大駭,怎么可能會有人能抵御自己施展出來都要花費不少功夫,消耗不少信仰之力才能施展出來的同化術呢?!
絕對有古怪。
馬丁路收起了輕視,用鄭重的姿態看著安平風。
“諸位弟兄,這只迷途的羔羊拒絕了海費思的救贖,他墮落了,他自甘墮落擁抱了異教徒!”
蕭良簡直沒法忍,你海費思出了多少廣告費,我票柔出十倍!
……好像都是同一家公司的吧?
“他已然變得不可拯救,我們只能依靠票柔閣下賜予我們的力量,懲罰他!叫他告別于世?!?/p>
……
這個異世界的神看來都不是禿子,都很注重頭發的護理,甚至蕭良已經想好了家結石,青羊,胖婷這些神的出席,還十分期待呢。
哇,那真是,傳說中的漫天…泡沫。
安風平可沒有蕭良那么多想法,他只感覺到危險了,于是他第一時間向他的上帝祈禱,懇求。
“教父!快走,我,我快要忍不住了,要對你講粗口了!你這個…這個冚…冚…陷阱!”胖子好像也要開始轉化了。
眾人步步緊逼,安平風步步后退,直到貼到了墻壁,退無可退之時,他好像聆聽到了上帝的呢喃。
“草泥馬的,快點用技能啊,傻比了嗎?”
……
肯定是自己幻聽了。安平風剛一搖頭,就覺得自己身體仿佛潛藏著一股神秘的力量,只要自己一開口,就能完全釋放出來。
看著就要撲上來的那些狂信徒,一咬牙,心一橫,大喊:“游泳健身了解一下!”
一道刺目光芒立即以安平風為核心,以光速(廢話)呈圓形擴散,蔓延至整個仿制的教堂,在外面看,教堂的窗戶忽然閃出一陣耀眼的白光,甚至還有白光沖出了房頂,直上云霄,整座城市都能看到!
日落的余暉被沖天的光柱所掩蓋,所有人都張著大嘴,愣愣的看著那道神跡之光。
過了好一會,十多秒后,那道光柱才漸漸消減,回落,縮回那個教堂。
“快!快去看看,那里…..不,我親自去?!睍涋k公室,從窗戶看到這幅景象的書記半響才回過神來,立刻對著身旁照樣張著嘴巴發呆的助手喊道。
“直升機,十分鐘給我準備好。”軍營區,司令雙手負立,靜靜的看著遠方。
“會是…什么呢?”倚在天臺圍欄休息的蕭不世,拿著瓶新開的白酒,瞇著眼,喝了一口。
但此時此刻,蕭良只有一句深深的臥槽。
感覺,身體被掏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