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澄從商場出來之后就直接回酒吧。
酒吧里,一眾人已經(jīng)開始準(zhǔn)備晚上營業(yè)的事情了,見他匆匆來匆匆去的,都嘿嘿地壞笑著向他行注目禮,他則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直接上樓去了。
打開門一看,喬晚風(fēng)竟然躺在沙發(fā)上又睡著了,頭發(fā)還有點兒濕,怎么這么不會照顧自己啊!
直接把絲巾拿出來,把袋子扔到垃圾桶里,走到她身旁,“丫頭,你醒醒,該吃藥了?!眴掏盹L(fēng)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到這個人瞬間清醒,一下字就坐直了,然后皺著眉咬牙,心里十萬只草泥馬胡亂奔騰,媽的,真是疼,不僅做的時候疼,做完還疼,真不知道那事到底有什么好處?
明澄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情況,壞笑著捏了捏她的臉,半是埋怨半是心疼道,“看你不長記性,這個時候,動作那么大干什么?”
喬晚風(fēng)不理他的調(diào)侃,歪了一下頭,躲開他的魔掌,瞪著眼一連串的質(zhì)問脫口而出,“你干嘛把門鎖起來???你去哪了?你想干什么?”
“這是我的辦公室,我都走了,難道要我大開著嗎?”明澄的樣子是一副的理所當(dāng)然。
“我不是在里面嗎!”
“那剛剛我進來的時候你在干嘛?”
“我……你手里拿的是什么?”聽她這樣問,明澄直接把絲巾在她脖子上饒兩圈,把她頭發(fā)弄出來,“給你的。”
喬晚風(fēng)摸摸自己脖子上的東西,還挺舒服的嗎!“這個多少錢?哦對了,把酒錢,醫(yī)藥費什么的都算上報給我,還有賬號,我回去就打給你?!彼刹幌肓羰裁春筮z癥。
明澄恍若未聞,拿著一杯水和藥過來,“現(xiàn)在你醒著,就自己吃吧!”喬晚風(fēng)看著他手里的東西,吞了幾下口水,開口,“我好了,這藥不用吃了?!比缓缶推髨D轉(zhuǎn)移話題,“多少錢?你不要以為你不說,我就摔給你一張支票任你填啊!我不會吃虧的?!倍乙矝]那么多錢。
看著她吞口水,明澄也想吞。
看準(zhǔn)她一張一合的小嘴,明澄直接把藥塞進去,然后捏住下巴,把水灌進去,松手把她的嘴巴合上,一連串動作做的如行云流水般自然,然后故作兇惡的威脅到,“你要是咽不下去,我就用上午的方法對付你,不信就試試嘍!”說完就松手看著她。
看著他認真的臉,喬晚風(fēng)不打算冒險,雙手捂住嘴巴,小臉一皺之后,眼睛一閉,視死如歸的咽了下去,然后沖到茶幾前,把蜂蜜罐打開就喝了一口。
“你,算了。”明澄無奈的看著她,“你小時候生病,你媽怎么給你喂藥??!”
喬晚風(fēng)把蜂蜜咽下去白感覺好一點,聽他這樣說就嘀咕道,“不會直接去醫(yī)院打針嗎!小時候嗎!我又反抗不了?!?/p>
“哦,這樣啊,我知道了。不,我學(xué)到了?!泵鞒握f著還點點頭。
“你知道了又怎么樣?我現(xiàn)在大了,而且以后也不會有交集了。還有你這個人每天都沒事的嗎?”現(xiàn)在的喬晚風(fēng)怨氣橫生,說話自然不會客氣。
“有交集,你不是還沒有還我的錢嗎?還有我今天還真的沒事?!?/p>
“你這個人回答問題還真是……有條理啊。我走了,我回去就還你錢?!?/p>
“行,走吧!我送你。你不要說不用啊,你沒錢的,而且還要還我錢。”說完又添了一句,“我是怕你跑了?!?/p>
“呼~好吧,我知道了!”喬晚風(fēng)認輸了,說完兩個人就出門坐電梯了,“你這次怎么不鎖門啊!”
“這是我的樓,鎖什么門。”
“你剛剛不是說……”喬晚風(fēng)氣憤到極點了,小腳狠狠地朝著地面跺了一下,然后干脆扭頭不說話。
明澄也不再言語,只是轉(zhuǎn)頭盯著她看,喬晚風(fēng)先是迎著他的目光瞪了他一眼,不過沒用,她也就不再管他了,只是俏臉在慢慢發(fā)熱發(fā)紅~
忽然被明澄給擁住了肩膀,“你干嘛!”喬晚風(fēng)在他碰到她的那一刻她反應(yīng)敏捷的躲開了,然后又是一蹙眉,一咬牙。
明澄看著她笑,挑眉聳肩道,“我沒想干嘛,只是電梯來了,再不上去,它就走了。”
“哦。”說完就上去了,里面也沒有其他人,只他們兩個人,明澄倒是沒什么,喬晚風(fēng)卻感覺如置身于火爐之中,明澄進電梯后依然一直盯著她看,看得她臉發(fā)熱,像是要著火一般,受不了的她只能沒話找話說,“我欠你的錢,我等會兒就還給你。”
“哦?!泵鞒螣o所謂的說,“我一直覺得你眼熟,我們以前是不是認識啊!”
喬晚風(fēng)聞言抬起頭認真的看了她一會兒,他就大大方方讓她看,直到電梯到了一口“?!钡囊宦曧懥?,喬晚風(fēng)才對著說,“你這人臉皮真厚,都不會不好意思的嗎!”被人那么盯著臉都不紅一下的嗎?
“在你面前不會,我對我的皮相還是很有自信的,你盯著我看會讓我很自豪、很滿足?!?/p>
“出來吧!”喬晚風(fēng)白了他一眼率先走出去了,“我不認識你?!?/p>
果然不記得,算了,本來就不應(yīng)該抱有什么希望的,明澄安慰著自己,只有一次正面相遇,又是好幾年前,怎么能強求她那笨笨的小腦瓜記住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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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大堂里。
一陣清若銀鈴的聲音響起,“咦,姐姐,你的絲巾真好看,可是昨天還沒有的。”云白看見他們下來了,立馬自來熟的湊上去。
喬晚風(fēng)看著她走過來挽住自己的胳膊,一副親昵的樣子,眉頭疑惑的皺起,她實在記不起來這個快樂的小女子是誰,于是一副茫然的樣子,看著明澄。
她這個樣子讓明澄很是受用,走過來把喬晚風(fēng)拉到自己的懷里,看著她,很是不客氣的說,“沒事,你不用理她。”
“老板,你怎么可以這樣呢?”云白轉(zhuǎn)頭不死心的又挽住喬晚風(fēng)的胳膊,明目張膽地邀功,“姐姐,昨天晚上我給了你那么多的好酒喝,最后還跑到五樓去給你送蜂蜜,見我們老板不在,還給你喂了水呢!你都忘了?一點都不記得?”
提到給了她酒喝,喬晚風(fēng)恍然大悟,“哦,你這么一說,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二十歲的小妹妹吧!”喬晚風(fēng)說,“不過,你昨天穿著工作服,化著濃妝,所以才……昨天謝謝你啦!”然后又有些不好意思,隱隱約約的,她還記得自己都說了些什么丟人的話!
“你謝她干什么,她那是應(yīng)該的,你的酒錢可是我給你掏的,應(yīng)該謝我吧!再說,喂藥可比喂水難多了!”明澄拉住她的一只胳膊就把她拉到了另一邊,兩個女的湊那么近干什么,讓人誤會。
“你閉嘴吧,我等會兒就還你,小氣鬼!”喬晚風(fēng)調(diào)皮地對著明澄做鬼臉,說完就對云白說,“你們先忙著,我回去了,昨天真是給你們添麻煩了。”
“好,下次再來玩??!”云白親熱的招呼,然后有湊近問,“姐姐,你的四級過了嗎?”
“啊!過了過了。”喬晚風(fēng)吐了吐舌頭,自己昨晚到底都說了些什么呀!
“哦!姐姐再見。”云白說。
“好的,再見?!闭f完就看著明澄小聲說,“你干什么,還不走,不想要錢了?!?/p>
正在瞪著云白的某人,心里腹誹,“我可比那丫頭做的多吧,怎么就沒有好臉色。”
云白臉上笑容燦爛,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可是還不忘挑釁明澄,“我才不怕,誰讓你把人家折磨成那副樣子。饑渴的男人太可怕了!”最后還挑眉示意著喬晚風(fēng)脖子上的絲巾,嘴型道,“還有,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今天周醫(yī)生來了,肯定是你干的好事。”
“要你管,死丫頭想造反嗎?”明澄不動聲色地抬了一下手威脅著,“最近真是給你好臉色了!”
云白瞇眼一笑,則是繼續(xù)作死,“老板你今天看起來好可愛啊,我不管,你不要怪我呀!”
喬晚風(fēng)看著他們兩個人之間電流涌動、貌似不善。就湊到明澄旁邊說,“你眼睛沒毛病吧,還不走,下午五點了好嗎!”
明澄看著臉前的臉,從云白那里收回視線,若無其事的整理了一下袖口,慢悠悠道,“我想在安城擴張業(yè)務(wù),需要一個主事的,我覺得林郁不錯,云白,你覺得呢?”
不等云白回答就出去了,留下云白在那里大喊,“我覺得不合適?!?/p>
“我說合適就合適,對了,你去北城,那里的業(yè)務(wù)已經(jīng)成熟了,你就繼續(xù)在酒吧里混著,當(dāng)個調(diào)酒師好了!”明澄留下一句話,瀟灑的離開。
“老板大哥,你什么時候這么虛偽了。明明在問我嗎!”云白嘟嘴跺腳。
走出門口,迎面而來一俊秀男子,對著明澄打招呼,“明哥,出去??!”
“是啊,林郁你下個月收拾收拾去安城給我開分部吧!對了,云白不能去?!泵鞒位氐溃缓缶蛯χ鴨掏盹L(fēng)說,“你在這里等著,我去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