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不對勁兒趕過來的遠心愉看到這樣一幕:初中部的喬老師躺在地上,身下的血像是流不完一樣,旁邊有一個女人在看著,狀若瘋狂,應(yīng)該就是前些天在學(xué)校失去孩子的女人
遠心愉快步走上前去,沒有管瘋狂的夏雪初,直接到了喬晚風(fēng)的面前,把她身體弄成側(cè)臥狀,然后急急道,“喬老師,喬老師,你撐一下,我馬上打電話叫救護車,你千萬不要睡著了。”然后就開始掏出手機打電話。
夏雪初看到這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拿出了手機,就疾步走到遠心愉的身邊,去搶她的電話,“誰要你多管閑事。”
遠心愉反應(yīng)極快,手一偏就躲過了她伸過來的手,可是脖子上頓時一痛,她“嘶”了一聲,摸了一下,手指上有血,頓時有些怒了,從來沒有人把她弄得流血的,還是岳成龍夸過很多次的的天鵝頸兒,她火從中來,忿然站起身來,漂亮的大眼睛中殺氣騰騰,一個伸手就把夏雪初給推到在地。
指著跌倒在地的夏雪初,她嫌惡的說,“瘋女人,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你在殺人知道嗎?”
夏雪初覺得這個女人是在看什么臟東西,她一時間就那樣愣愣的躺著,自己是討人嫌的臟東西嗎?
那邊的電話已經(jīng)通了,正在“喂,岳夫人嗎,喂,您有什么事……”的叫,遠心愉直接道,“新區(qū)洛大附屬學(xué)校白樺路,有一個孕婦很危險,你們快點。”
話畢便把手機扔了。跑到喬晚風(fēng)面前蹲下,抱起她安慰著,努力的想要讓她保持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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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澄會議結(jié)束后便打電話給喬晚風(fēng),之后便開車去了洛大附屬學(xué)校,一路上莫名的心神不寧,猛飆車速,好不容易挨到學(xué)校門口,又遲遲不見喬晚風(fēng)出來。
當救護車的聲音由遠及近,進了學(xué)校之后,明澄幾乎是想都沒想,直接跟著進去了,門口的保安連查看都沒來得及,只是后來有人說是誰誰誰的車,那誰誰誰可是經(jīng)常給學(xué)校捐款的,而且是喬老師的未婚夫,所以便也沒有采取措施。
明澄的車幾乎是擦著救護車停下的,下車就看到渾身是血的喬晚風(fēng)躺在花圃旁邊,一個女人抱著她拍打著她的臉,那個夏雪初就站在另一邊,嘴角噙笑冷然看著這一切。然后醫(yī)生護士們就七手八腳的把喬晚風(fēng)抬上了救護車,那個抱著喬晚風(fēng)的女人跟著也上去了。
明澄在最后一刻跳上了救護車,那些車上的護士看見突然跳上來的人,都是一驚。
昏迷中的喬晚風(fēng)還是叫著明澄的名字,明澄急切的撲過去,“小風(fēng),小風(fēng),我在這里,你別怕。別怕!”然后已經(jīng)昏迷的喬晚風(fēng)嘴角竟然露出了一絲微笑。
“你們愣著干什么?快救她,快走啊!”明澄沖著那些醫(yī)護人員失控的吼著。
醫(yī)護人員們見此情景,便不再多言,吩咐開車。
遠心愉覺得自己沒有再跟過去的必要,可是救護車門已關(guān)閉,啟動,總不能讓其停下吧!于是便跟著過去了。
新區(qū)醫(yī)院很快就到了。
喬晚風(fēng)被抬下救護車的時候,身上所蓋之物已然被血浸透,明澄都急的有了哭腔,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手要往哪里放。
周和岳聞訊趕來,就看到遠心愉咬著嘴唇無奈可惜的看著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亂轉(zhuǎn)的明澄,不知道怎么開口說話來減輕他的緊張,事實上,沒有任何話語能讓他現(xiàn)在冷靜下來。
看到他來,遠心愉就看見救星一樣,對著他眼神示意他去跟明澄說些什么。
周和岳安撫般地對她點點頭,走過去,攔住自己師兄還在走動的身體,“師兄,你別自己嚇自己。嚴主任已經(jīng)在搶救了……”
“阿岳,你說萬一出了什么事,我該怎么辦?”明澄打斷他的話,目光灼熱的看著周和岳,然后又重復(fù)了一句,“我該怎么辦?你知道她的情況的,都是我不好,是我看她情況穩(wěn)定,就對她放松了管束,但是沒想到,沒想到……”
“師兄!”周和岳看著前所未有慌亂的明澄,提高嗓音,“師兄,明澄,你太緊張了,放松點。”周和岳晃著他。
明澄喉結(jié)滾動了幾下,極力冷靜下來,喬晚風(fēng)還在急救室里,他不能慌。
于是,明澄聽話的坐到旁邊的椅子上,手捂著自己的臉,覺得有熱熱的淚水流下,然后仰起臉,深吸一口氣,低頭,雙手絞在一起。
周和岳走過去,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師兄,會沒事的!”
急診室前面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身材頎長,面龐棱角分明,五官無可挑剔卻獨獨眼神冷漠的英俊男子,他四處張望好像是在找什么人,有大膽的女人想要過去詢問,被他一個眼神給嚇得縮回去。
只是在看到急診室門口的那個站著發(fā)愣無意識玩手指的女人的時候,那個男人立即換了一副面孔,言笑晏晏的走上前去,拍了那個女人的肩膀一下,道,“怎么回事?怎么跑到這里來了?”
遠心愉被他嚇了一跳,轉(zhuǎn)過身來看是他,便嗔怪地晃了一下他的胳膊,轉(zhuǎn)頭,用下巴示意他看那邊。
“明澄?”這不是他溫泉山莊項目的合作伙伴嗎?“他怎么了?”他把遠心愉的手攥在手里。
“急診室里面的那個喬老師是他的未婚妻,都已經(jīng)懷了好幾個月的身孕了。”這次估計……“具體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我走到那里的時候,喬老師已經(jīng)要昏迷了。我看呀……好可惜!”遠心愉對著岳成龍搖搖頭。
“你這脖子上怎么了?”岳成龍并沒有回應(yīng)她的感慨,說著就伸手碰了一下遠心愉脖子上的那一道血痕,眉頭都皺成了川字。
“呀!疼!”遠心愉縮了一下脖子,自己又輕輕的摸了一下那里,眉頭也是皺成了川字,跟岳成龍的表情簡直一模一樣。
“你還知道疼?誰弄的?”岳成龍語氣責(zé)備。
“你那么兇干嘛?”遠心愉不滿的打了他一下,撒嬌地跺了跺腳,“是我要打電話的時候,一個女人過來跟我糾纏,不小心被抓到了。又不是我的錯,你干嗎兇我?”
岳成龍的眼睛里閃過一絲寒光,隨即主動道歉示好,刮了一下她的翹鼻子,笑著問,“心兒不生氣,我錯了,我錯了好不好?”
遠心愉吸了一下鼻子,臉上還是憤憤的,她很愛惜自己容貌,現(xiàn)在,她覺得自己推夏雪初的那一下太輕了。
“阿來阿好呢?”岳成龍看著犯愣的遠心愉,伸出骨節(jié)修長的手指磨砂著她的臉頰。
“啊?”遠心愉愣了一下,很是迷茫可愛地撓了撓頭,“還在操場體育館吧!哎呀!你怎么不去接他們?”
岳成龍撇撇嘴,“你以為我是怎么找到這里的。”看遠心愉懵懂的看著他,便道,“我打電話給你打不通,可是定位顯示你還在的學(xué)校,然后阿來打電話給我,說是在路邊花圃看到了你的手機,不知道你去哪里了,讓我找找。我就找到這里了呀!你說,是不是想換新手機才這樣的,打完就扔?”
是呢!她打完急救電話一著急就把手機隨手扔了,但還是傲嬌的回敬他,“是又怎么樣?你去接孩子呀!”
“我已經(jīng)讓人去接了,今天晚上是我們的兩人世界。XX又出了新的情侶手機,我?guī)闳ベI啊!然后去逛街吃燭光晚餐開房……”岳成龍說著就擁住了遠心愉的腰,在她耳邊小聲的說,不過眼睛看到她脖子上的那一道血痕,不自覺的狠厲冰寒起來。
這么多年,他一這樣,遠心愉還是感覺全身麻麻的,咬著唇伸手推他,“敗家子兒。你怎么越說越離譜,家里房子盛不下你嗎?還要去開房?”話雖這么說,可是眼里卻是笑著的。
“那我們回房,今兒我又得了一樣好東西,拿來給你看?”岳成龍把她從懷里拉出來,一雙笑著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面前的女人看。
“你會有什么好東西?”遠心愉抱著他的腰笑看著他。
“自然是……”
“咳咳。”身后傳來警醒意味十足的咳嗽聲。
正玩笑的兩個人聽到背后這故意的咳嗽聲,轉(zhuǎn)身一看,周和岳已經(jīng)站在他們身邊了,遠心愉趕忙推開岳成龍,臉微紅,眼睛也瞥著岳成龍,人家未婚妻在急救室,他是在干嘛?自己怎的就跟著胡鬧了呢?簡直不分場合不分時機!
岳成龍卻是沒臉沒皮的一點沒感覺到自己被嫌棄了。他又不是醫(yī)生,又不是預(yù)言家,難道他過去一下,說一句里面的人不會有事就真的不會有事了嗎?他幫不了他好嗎?
“我們先走了。我們家心兒為了他的未婚妻,脖子都被那個瘋女人抓破了,還的去上藥。”岳成龍說完就拉著便拉著遠心愉離開了。
“你不去和明澄打招呼嗎?我不是聽你說和他是生意伙伴嗎?”遠心愉對著岳成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