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圈又常稱為演藝圈、演藝界、娛樂界等,是泛指從事表演藝術方面事業的人的群體及其生態環境。一般認為專長于電影、電視、相聲、歌唱、舞蹈、主持等藝術的專業人士都屬于演藝界。不過隨著大陸經濟的迅猛發展,如今的娛樂市場已今非昔比,電影學校如雨后春筍,一波一波的冒出來。不過最為有名的還是京城的央戲和北電,魔都的戲劇學校。
“寶貝,快點起床了!今天去報道,不要遲到了”顧遠把門拍的‘啪啪’作響。門里面,一張兩米寬的白色大床上,顧傾揉著眼睛掀開被子,打開門。頭一歪,靠在顧遠的肩膀上,含糊不清說道:“爹地,我好困的”聲音軟糯,帶著一股撒嬌的味道。顧遠摸著女兒的頭,心中也有些不舍,這幾天過后恐怕很長時間才能見到女兒了。
洗漱完后,在酒店吃了點早餐,顧遠開車把女兒送到央戲劇學院,今天是顧傾大學報名的第一天。他們一個星期前就從紹興來到了京城,把京城的有名景點逛了一邊。顧遠是ZJ的紹興的酒業公司的老總,比不上豪門世家但也是小有資產。八十年代初在那個物資匱乏的年代,他作了一個大膽的決定,把全部身價投入酒廠。第一家酒廠步入正軌后,他就和他青梅竹馬長大的姑娘結婚了,婚后兩年,生個一個女兒。但不幸的是妻子遇上了大出血,女兒出生的第三天就離開了人世。
顧遠傷心至極,要不是有一個未滿周天的女兒,他可能就一蹶不振了。后來顧遠一心撲倒女兒和工作上,又當爹又當娘的把女兒撫養長大,事業也越來越好,現在已經是一個著名酒業公司的老總。顧傾從小被金亮捧在手心長大,過的都是公主的生活,但好在顧遠的嬌寵并沒有把她養成公主病。腦子比較簡單,行事單純,做事也是瞻前不顧后,是顧遠給女兒的評價。也讓顧遠深深的擔憂,他就這么一個女兒,將來諾大的家業是要交給她的。可是顧傾行事讓他一點都放心不下,所以他早就做一個打算,招一個上門女婿。
女婿終歸是外人,和自己沒有血緣關系,所以他也打算好了,讓顧傾上一個金融管理大學。將來成家以后,女婿可以管理公司,但大權還是得掌握在女兒手里,有了外孫以后,傳給外孫。沒想到,天不遂人愿,女兒不遂爹愿,顧傾死活不肯上金融大學,非要上電影大學。說要給他找一個帥氣的女婿,顧遠當然不肯了,父女兩因為這件事第一次冷戰。
三天里父女倆沒說一句話,孩子和父母吵架,服軟的肯定是父母。于是顧遠不情不愿的同意了,打算在ZJ給顧傾找一個電影學院,學校還沒找到,就得到了顧傾填寫北方戲劇學院志愿的消息。顧遠這一回真是大發雷霆,第一次沖著顧傾吼,顧傾也不害怕,她早就想好了對策。她可憐兮兮地跟顧遠再三保證,大學畢業一定會回ZJ一定會找一個讓顧遠滿意的女婿。
看著女兒那可憐樣兒,顧遠再大的氣也消了,再次退步,他不由感嘆女兒就是他的克星,讓他的原則底線統統消失。電影學校招生的一試,相貌五官端正就好,顧傾很順利就過了。她的長相隨了母親,瓜子臉、杏仁眼、翹鼻、嘟唇,長的十分漂亮可愛,一看就是江南水鄉的兒女。聲線清脆,說話中有一種糯軟的感覺,讓人不由自主的就想保護她。二試的聲臺形表,作為從小開始學習舞蹈、鋼琴的她,每逢學?;顒佣紩吓_表演,一點都不怵臺。自然而然的過了,三試完整的小品表演,顧遠給她請了老師輔導,沒有一點懸念的過了。
高考過后,她的筆試也超出錄取分數線足足幾十分,收到錄取通知書很高興但也不驚訝!三個月的假期,她也沒有出去旅游,留在家陪顧遠,她去了京城回來的時間就很少了。其實,她不反對顧遠給她找個媽,她是顧遠撫養長大,一直覺的他很孤獨。也曾側面提示過,不過都被擋回去了,顧傾也很無奈??!
中央戲劇學院,學校環境不是最好的,但教學質量很好。每年招收人數也不多,報名時間也只有兩天,所以大部分人提前趕到了京城,第一天報名就有很多人。
望眼過去,學校門口人頭攢動,豪車更是一輛接一輛,門口都找不到停車的位置。都是家長來送孩子的,顧遠讓顧傾拉著行李在校門口等他,他開車到稍遠的地方停車。他們來的比較遲,報名的地方已經排起了長長的隊,幾個長的還算帥氣的男孩站在椅子上扯開嗓子喊道:“表演系一班這邊的…這邊報名…這邊”“導演系的有沒有…這兒…”“文學系的才子佳人們,這邊報名…”“攝影系的帥哥美女們…”“播音系……”
等了一會,不見顧遠,猜他肯定找不到停車位,需要耽誤一會,顧傾決定自己先去報名。分班的表貼在校門口的墻上,墊腳找了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名字,她被分到了表演系一班。拉著行李箱到報名的桌子前排隊,報名流程很簡單,不一會就輪到她了。顧傾一手拉著行李箱一手簽字報名,正手忙腳亂時,行李箱被一只纖細的手固定住。
奇怪的抬頭望去,一個穿著白色襯衫的男孩映入眼簾,干凈利落的碎發、眉眼如畫,不厚不薄的唇。男孩穿著白色的襯衫,單肩背著黑色的背包,搭配一條黑色休閑西褲,更顯得青春活力。那雙好看的桃花正對著她笑,聲音如水一般溫和:“我幫你拿著吧,你先報名”不愧是藝術學校,到處都是帥哥啊!吳佳爾感嘆中,“同學…同學…麻煩你快點…”旁邊的師哥無奈提醒著神游的顧傾。
“哦…哦…”回神后的顧傾紅著臉快速的簽完字,拉過行李箱朝帥哥道謝,順便問出了帥哥的名字。紀晨,一年之際在于晨的意思嗎,顧傾在心里又默默的念叨了兩邊。把行李交給她,紀晨就走了,顧傾拉著行李箱研究了好一陣戲劇學院的門是什么木材做的。顧遠才姍姍來遲,先去辦了入學手續,拿到了宿舍鑰匙。學校不是很大,女生宿舍樓很好找,提著她的行李箱到了女宿舍樓,一幢六層的公寓樓。她的宿舍在377,顧遠幫她把行李箱提上三樓宿舍門口,今天報名來的家長多,宿管阿姨不會管的。
377宿舍的門是鎖的,看來還沒有人來,顧傾拿著鑰匙打開門。90多平的房間,仿木質地板,擺放4張上床下桌,一張光潔的白色大桌子,還有單獨的衛生間。談不上滿意但也不嫌棄顧傾挑了靠窗戶的床,把行李箱放在了上面,就和顧遠出去了。他們還有很多事沒做呢,學費、住宿費等等流程辦下來,天已經過了午時,顧傾肚子開始叫了。
把領到的被褥放回宿舍,拿著剛到手的飯卡在食堂里吃了一頓,味道不錯,就是有點鹽重。再次返回宿舍時門是開的,終于有人來了,走進去,發現又來了兩個女孩。一家家長鋪著被褥,一家已經收拾好了,正準備去吃飯。看到她,女孩客氣的打招呼:“你好,我叫王藝霖,來自CD你叫我小藝就好”中等個子,白白凈凈的,自帶一種川妹子的爽朗。“哦,你好,我叫顧傾,你可以叫我小傾”顧傾客套道。收拾的一家人聽到動靜也紛紛過來打招呼。
顧遠幫她把床鋪收拾好,顧傾在宿舍收拾東西,顧遠出去買床墊,床是鐵床,顧遠知道自家閨女皮嫩,非要到家居城單獨買了一個床墊。她在收拾自己東西的時候,對面的姑娘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看她忙的手忙腳亂的,所以搭了一把手?!澳憬形乙环桑铱梢越心阈A嗎?”“當然可以啊,謝謝你的幫忙”一帆全名李一帆,是本地人,瘦瘦高高的,有一米七八,足足比她高了一個頭,因為她才一米六七。來的時候顧傾只帶了換洗衣服,顧遠說她是大學生了,以前的衣服有些娃娃氣了,不用帶了。來了京城重買就是了,他給女兒花錢從來不手軟,學校附近凡是叫的上名字的品牌店都逛了一遍。顧傾看上的穿著好看的,統統買下,再次回到宿舍時,兩人手里滿滿都是袋子,最后一個室友也到了。白婕,魔都來的妹子,個子和她差不多,氣質非常好。
天色不早了,其他家長也已經走了,顧遠不好多呆,幫她簡單收拾了一下也走了。臨走時不放心的交代道:“待會去食堂吃晚飯,別我一不在,你就學人家減肥,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樣了!東西給你歸置好了,你待會拿出來擺好就行,還有就是個室友好好相處,煩事多留個心眼,爸明天過來看你”嘮嘮叨叨了十幾分鐘才離開,望著顧遠離去的背影,記憶中健碩寬厚的肩膀看起來有些佝僂了。還有一些孤單,顧傾鼻子一酸,她有些后悔選了離家遠的學校。
為什么執拗的選戲劇學院,一是她不喜歡枯燥的金融,她更喜歡在舞臺發光的感覺,二是人總要學著長大,她不能一輩子活在顧遠的羽翼下,這也是她非得上京城戲劇學院的理由。她想學著成長,不必讓顧遠操心,甚至有一天她可以給顧遠一個安樂的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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