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的當(dāng)天顧傾他們收到了通知,復(fù)賽在人藝舉行,學(xué)校的大巴把他們送過去的。一個負責(zé)比賽流程的老師告訴他們規(guī)則,話劇院三天內(nèi)將有五部話劇上映,他們需要在這三天內(nèi)至少獲得一部話劇導(dǎo)演的認可,取得登臺演出的機會。無論角色大小,獲得機會多的團體剩,少的則判定出局,其實這也算是個人賽了,顧傾對這波真的很沒有信心。
到達人藝的門口,有專門的老師把他們引進去,現(xiàn)在后臺轉(zhuǎn)了轉(zhuǎn),有兩個團隊在排戲,全場沒有一點聲音。不論是導(dǎo)演還是場務(wù)都在很認真的看著戲,哪怕這是一場在普通不過的排練,顧傾感受到了這個話劇殿堂的神圣和嚴肅。心中涌起一股激動,這種藝術(shù)的氛圍,讓人心中不由的敬佩。她覺得在這里工作的每一個人都是驕傲的,能進入這里就說明了他們的優(yōu)秀,他們的眼光也更加挑剔。顧傾不認為她在短短的三天內(nèi)能獲得這里老師們大導(dǎo)們的認可,她第六感告訴她,他們要止步于這兒了,不過能來這兒已經(jīng)是一種幸運了。
老師交代完就走了,顧傾和她的小伙伴面面相覷了很久,最后決定分開行動,五點到大門口集合。分開后顧傾去了后臺的集體休息室,她敲開門進去,里面坐著三三兩兩帶妝的演員,顧傾很自然的進去,拿起了桌子上暖水壺。空的,她接了點冷水,然后放在底座上熱著,一系列動作很熟練,那幾個演員老師被她搞懵了。
其中一個張口問道:“你是哪個團招進來的新人?”顧傾搖搖頭,解釋了一下自己來的原因。那幾個演員顯然是知道這件事的,聽完搖了搖頭,很不看好的說:“現(xiàn)在的年輕人啊,有幾個能入了劇院大導(dǎo)的眼,這不是浪費精力么!”顧傾低頭思考了下,沒有說話,水熱了以后,那這紙杯子給幾位演員老師倒了水,然后就退了出去。一下午,她盡在休息室里熱水了,不停進出,悄咪咪地探聽著自己想要的消息。最后得出結(jié)論,她們想要在三天內(nèi)得到一個角色,就是那種龍?zhí)祝彩菢O其困難的。
到了約定的時間,小伙伴們應(yīng)約而至,垂頭喪氣的,顧傾不用問就知道他們肯定沒好消息。八個人年輕人,一個挨著一個,蹲在劇院門口,愁眉苦臉的嘆氣。“你們這是干嘛呢?排排坐吃果果?”高睿宇的聲音從后面?zhèn)鬟^來,顧傾一下就聽出是他了,跳起來驚喜的問道:“師哥,你怎么在這兒?”高睿宇眼神飄散了一下,笑道:“學(xué)校有點事兒,需要張老師幫個忙”張老師就是帶他們來的那個老師。“哦”顧傾有點失望,她以為是追隨著自己的腳步來的,原來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怎么了?一個個沒精打采的?”高睿宇看到又頹下去的顧傾,問道。王藝霖嘴快,吧啦吧啦就把原因一股腦兒的倒出來,高睿宇聽完就笑了。顧傾不滿的瞪他,他們都快愁死了,他還笑。高睿宇換了口氣,嘆道:“話劇團這群人是越來越變態(tài)了”“聽你這話的意思他們以前也很變態(tài)?”顧傾探聽著消息。高睿宇靠著她蹲下,解釋道:“上一屆的話劇賽復(fù)賽每個人到大街上尋找題材,排一部大戲,上上一屆的是復(fù)賽是命題賽,給一個命題從劇本到排戲只有五天時間,再往前我就不說了,這么一對比你們還是好的”
“這么變態(tài)啊?那上幾屆的大一通過的多么?”白婕著急的先開口了,“一半的一半的一半的一半的……”“別一半了,在一半就沒了!”顧傾打斷了高睿宇的話,哀怨道。高睿宇頗為贊同的點點頭,回道:“跟沒了差不多,就一兩個吧”集體一聲哀嚎。高睿宇呵呵一笑,站起來順手把顧傾也拽起來,說道:“成了,別發(fā)愁了,就當(dāng)來學(xué)習(xí)了,走,我請你們吃飯去,安慰一下你們的幼小心靈”
都是個吃貨,一聽有飯吃,也不愁眉苦臉了,起身勾肩搭背的往外有,還商量著去那個飯店。顧傾翻了個鄙視的白眼,拉著高睿宇說她想吃大盤雞,得到了集體鄙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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