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眉尖擰了起來。
王少卻是咽了咽口水。
眼前的男人雖然氣勢逼人,但芷云小美人兒卻實在是太可口了。
更何況自己身家雄厚,他堂堂王少,豈能在一個路人面前弱了陣勢?
忙梗著脖子,心虛地對男人嚷嚷道:“這個女人本少今晚上花重金買了的,不信你問問她的父母,老子可是花了大價錢……”
王少的話還沒說完,男人就冷冷地打斷了他:“根據國際通行法律第三百七十一條,買賣人口屬于犯法行為,單筆交易罪名成立,最多可被判處五十年以上有期徒刑。”
“我犯你媽!”王少潑口大罵,“你以為你是警察啊!”
說著,舉著豬拳就朝男人揮了過去。
面對如狼似虎的惡少,男人看似無意的一抬手,已經穩穩地抓住了王少的豬蹄,他手腕輕輕一轉,王少殺豬般的嚎叫就在走廊里響了起來。
“嗷嗷,痛痛痛!手斷了!”
男人輕蔑地一笑,他看起來根本沒用什么力,但是王少的手腕已經高高腫起了。他順勢把王少一推,王少就一個狗啃泥,啪嗒摔在了地上。
“說對了,我就是警察。”
扔下擲地有聲的一句話,男人把芷云抱了起來,大踏步地往走廊深處走去。
走到走廊盡頭的一個總統套房前,男人拿出卡,劃開了門。
他健壯的胳膊抱著芷云,將她放到了沙發上,然后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小羅?我在酒店,給我送一支藥效最好的迷藥解藥過來,要快。”他鏗鏘有力地命令。
“好的老大,”被稱作小羅的人在電話那邊迅速地承答,“老大,你在解救失足少女嗎?”
對于下屬偶爾的調笑,男人并沒有回答,他果斷地按下了結束通話的按鈕。
小羅那邊已經傳來了掛斷電話后的盲音。
芷云此刻躺在皮質的沙發上,原本冰涼的小牛皮也解不了她心頭的火。
她只覺得自己被扔到了一個焚化爐里,要被燒得灰飛煙滅了。
“熱、熱……”她口里無意識地喊著,雙手扯著自己的禮服。
一只大掌按住了她焦躁不安的手,男人冷冽的聲音在她面前響起:“再忍一下,解藥很快就到了。”
這么年輕弱小的一個女孩,居然被人下了這么重的藥,然后賣給那么猥瑣的惡少。男人想到這里,鋼鐵一般的拳頭捏了起來。
突然間,芷云柔若無骨的小手抓住了他的拳頭。
“藥,解藥……”她慌亂地搖著頭,抓著男人的手求救,“求求你……救我……”
男人不動聲色地挪開了芷云的手:“我已經救你了。你再忍耐片刻。”
但芷云的手指立刻又纏了上來,她緋紅著臉,雙眸如同擾亂了一池清水,渴求地抓著男人:“好熱,我好熱……”
男人滯了一下,這一次,他沒有推開她,只是把芷云另一只扯著衣服的手也抓住了。
“我帶你去沖涼水。”
他把芷云抱了起來,芷云立刻死死地貼著他,仿佛他就是她此刻的救命良藥。男人原本堅毅的腳步不禁頓了一頓,感覺到懷中少女熾熱的體溫,他的心頭升起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
但是短暫的錯愕過后,他鋼鐵般的步伐重新邁了起來。
受過特種訓練的他,根本不可能被任何女人擾亂心神。
涼水從頭淋了下來,連同芷云的頭發還有衣衫全都淋濕透了。然而短暫的清爽之后,她的臉上的潮紅并未褪去。
相反,在涼水的刺激下,她比剛才還要更加煩躁和痛苦。
“救我……救我……”芷云已經完全失去了神智,緊緊抱著男人寬闊的身軀,她從來沒有過那方面的經驗,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本能地在尋求解救。
男人原本就幽黑的眸色,變得更深了。
該死!
他心里狠狠地咒罵了一聲,小羅到底在搞些什么鬼,到現在藥都沒有送過來。
他的目光落在芷云的身上,轉瞬間又挪開了。
二十幾年來,他從沒有真正看過哪個女人,在他的眼里,男人和女人區別不過是構造、功能、職責的不同,****只是為了繁衍后代而自欺欺人的借口。
就是在剛才,這名少女在他的眼中,也和尋常人沒有任何區別,她不過是一個被陷害而需要解救的弱勢者而已。
可是現在,不知道為什么,他的眼神一落在她的身上,心中就像翻滾起了一層巨浪。
他盡量不想去注視她嫣紅的臉蛋,那雙清澈卻又被蒙上了迷霧般薄紗的眸子,因為喘息而一張一合的櫻桃小口。甚至是她緊貼著自己的身子,和因為濕潤而裹著腰身的禮服。
男人別過臉去,重新撥通了小羅的手機號碼。可是,手機居然不在服務區?
這死小子,平時一點大的事都跑得屁顛屁顛的,如今這么重要緊急的關頭,卻居然給他玩失蹤。
懷里的芷云已經難受得哭了起來。
“好難受,我要死了……”她胡亂地抓扯著自己的衣服,一面豪氣地頒布遺言,“我死了以后,請把我沒修完的密碼破譯學高級教程燒給我當祭品……”
芷云大學學的是密碼學,去巴黎也是進修的同等專業。臨死之前還不忘學習進步,實在應該是一名合格的學霸才對。
男人聽到她的話,禁不住笑了起來。
他笑的時候,原本冰封的面容上像是拂過了一陣春風,被凍結的眉目全都舒展開來,俊美得像寒冬過后春回大地一般。
芷云不禁看呆了。
眼前的男人,顏值簡直甩了王少那個豬頭一個銀河系!
她不由得伸出手,撫摸上了他的面容,在男人錯愣的那一剎那,突然踮起腳尖,吻上了他曲線魅惑的唇。
男人一怔,眉心頃刻皺了起來。
少女的唇像是有魔力一般,給予了他心中重重的一記。
他立即想要推開芷云。
然而芷云好像找到了解藥的重癥患者,勾著他的脖子,不離不棄。
“不要放開我!”她大聲乞求著,此時此刻,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叫些什么,“抱緊我,請你抱緊我……”
男人猛地推開她:“你現在被下了藥!”
她被下了藥,而且是劑量大得不可思議的藥。
他是正人君子,不可能趁人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