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鴻,你想的太天真了。在重利面前,任何人都會被蒙蔽雙眼,相同戰線上的隊友你捅我一刀,我捅你一刀是常有的事。”
聽完洛清音的話后,洛輕鴻沉默了。
“那葉傾瀾怎么辦?他現在有傷在身,只會成為我們的拖累。”洛輕鴻繼續問道。“本來還想他能夠成為我們的打手,多些時間保護姐姐,沒想要現在要騰出人手來照顧他了。”
“輕鴻,你忘了爹爹曾經怎么教育我們的嗎?爹爹說過,覺得不能輕易放棄任何一個同伴。”
“可是他只是一個來路不明的外人……”
“輕鴻,相信姐姐好嗎?”
待洛清音說完之后,洛輕鴻徹底不吱聲了。
他明白洛清音的脾氣,有些事情一旦認定下來就難以改變了,誰都勸阻不了。
雖然有些不解洛清音為什么會這么快把葉傾瀾認定為“自己人”,但洛輕鴻也沒有多問。他知道,時間久了自然能看出一個人,還是到時候再下定論的好。
一連幾日都有驚無險地過去了,洛清音甚至有些懷疑,之前的遇刺是不是只是她的錯覺。但死去護衛的尸體卻明明確確地告訴她不是。
洛輕鴻有些不解,為什么后幾日竟如此安穩?是之前損失太大導致他們喘不過氣來了嗎?
知道洛輕鴻的想法之后,洛清音只能笑他太天真。
至于為什么不繼續發動刺殺,想來是為了不想把事情鬧到眼皮子底下順便給他們一點壓力吧。
第一次能以洛清音玩火燒院的事情掩蓋過去,那第二次呢?
沒準待他們緊繃的弦放松下來就會迎來下一次刺殺。
在惶惶不安之中日子過得飛快,一眨眼半個月就這樣過去了。
天還沒亮的時候,洛清音就被鞭炮聲給吵醒了,街上傳來了敲鑼打鼓的聲音。
不知道為什么,洛清音總覺著這場面怎么這么戲劇化呢?
明明是迎接軍隊將士們回歸,結果搞得跟的戲班子似的,真是叫人笑話。
洛清音穿上了外衣,使勁捏了捏自己的臉頰,強迫自己清醒了過來。
還沒上街多久,洛清音就被擁擠的人海給淹沒了。
掙扎了好久,洛清音才瞧見了自己騎在戰馬一臉肅穆的爹爹洛嵐鶴。
按理說,皇城重地不得騎戰馬,帶佩劍,但是洛嵐鶴和他的軍隊將士們卻是個例外。
作為皇上的生死之交,皇上特許洛嵐鶴如此,因為他從來不用擔心洛嵐鶴會功高蓋主。
本想在爹爹的身側找到自己的大哥和二哥,但洛清音卻訊無所獲。
原本屬于她大哥的位置不知何時已經被一個陌生人給替代,聽著中女子的歡呼聲,洛清音猜測那人應該就是傳說中的薛邵塵,和自己的爹爹一樣,也是軍隊中的扛把子。
察覺到洛清音灼熱的目光之后,薛邵塵突然扭頭望向了她。
一時間,洛清音有些不知所措,幸好人群迅速將她再一次給淹沒了。
這時,人群再一次如炸開的鍋一般,沸騰了起來。